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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的,她捧住了那只温烫的杯子。

  拿到了身前,她才发现这液体很像牛奶,但他加了东西在里面,她有看到。

  搞不好他加的只是糖?

  她不该喝它,可是她好冷,而这东西是热的,光是捧在手里,已经让她冰冷的手指觉得温暖起来,而且闻起来甜甜的,它铁定能温暖她全身上下。



  她需要热量。

  还有什么会比被强暴更糟?如果是**,或许那样还比较好,至少她神智不清,感觉起来也许不会那么可怕?

  话说回来,她现在就够神智不清了。

  管它的!她又冷又渴,她要喝了这杯温热的液体。

  她轻啜了一口,然后又一口,那是奶没错,但不是牛奶,或许是羊奶?她不知道,但里面的确有加糖,又温暖又香甜。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着。那温暖的奶水,流进她的胃,彷佛也流进她的四肢百骸。那暖意安定了她的心神,她看着这石与木混合建造的房屋,发现这屋子十分粗犷,所有的墙都是石块以灰泥堆起来的,地板、屋顶则都是用原木做的,而且只简单削去树皮、磨光而已,并没有另外再做多余的加工。

  屋子里很暗,因为这里没有窗户,至少她触目所及都没看到。唯一的光亮,是从那石头火炉中的火焰散发出来,那火炉上头有着长长的铁管烟囱,直通到屋顶。



  她从小就住在温暖的地方,不曾看过真正有烟囱的壁炉,直到现在。

  所以那些绑匪,真的是把她带到很遥远的地方了。

  慢慢的再喝了一口奶水,她昏昏沉沉的想着。

  说不定那家伙是个好人,他出去是为了用手机通知救援队,或警察。

  屋外的收讯总是比较好的,不是吗?但这种地方收得到讯号吗?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

  但如果他真的是好人,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晃动。捧着那渐空的钢杯,她靠在墙上瑟缩着,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她疲累的看着眼前室内变得越来越模糊的火光和桌椅,然后听到钢杯从她手中滑落敲到地上,发出了眶琅的声响。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奶水,全部洒在木头地板上,看起来就像一幅泼墨画。

  她瘫倒在床上,虽然想维持神智,最后却仍撑不住那袭来的倦意,闭上了眼。

  可恶,里面果然不只加了糖!

  她最近的运气真烂……

  第2章(1)

  可恶的疯婆子。抓起一块雪,他将其敷到疼痛的左眼上。他真不应该优先帮她接回手臂,那至少会让她安分些。无论是谁教那疯女人自卫术的,都教得该死的好。

  他的眼睛明天肯定会肿起来。他相信如果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伸手挖出他的眼睛。

  他实在不该多管闲事的。

  卡卡走了过来,同情的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脸两下。

  人类,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动物。

  他摸摸大狗的头,起身继续准备过冬的工作。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他讨厌面对人。

  但他看到事情发生,看到那架直升机在那恍若恶魔的屏风那里,遭到无情的狂风袭击,然后像个玩具一样,掉了下来,砸成稀巴斓。只有,笨蛋,才会以为靠直升机就能飞越这座险峻的山脉。虽然明知在那种状况之下,通常不会有生还者,但他迟疑了一下,仍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往出事的地点走去。

  该死,他的良心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被狗吃了才对。

  一边咒骂着,他一边不甘愿的前进。

  那地方离他有点距离,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走到那附近,然后他看见有东西在雪坡上移动,跟着才发现那是一个生还者。

  他几乎想掉头离开,可那个人需要帮助,无论生还者是谁,在那种空难下,绝对无法靠自己一个人走下这座山。

  他继续往山上走,卡卡则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边。

  那个生还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正考虑是否要出声,那人就失足跌下雪坡。

  该死!这下那家伙恐怕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他咒骂着,指示卡卡上前,一边加快了脚步。卡卡如子弹一般冲了出去,去追那像颗球一样翻滚下山的家伙。他尽力赶了过去,但仍费了点时间。卡卡让他快速的找到了那个翻落山坡的人,他到了那里,才发现那个生还者是个女的。她还活着,虽然一脸的血,但仍有呼吸脉搏,眼瞳仍会收缩,而且还有意识,但一副随时要挂点的样子。幸运的是,除了左手脱臼,她没有摔断其它骨头。

  她又瘦又小,穿着太过轻薄且不适当的衣服和鞋子。

  天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穿着这样来到这鬼地方,她一定蠢得要命!

  他必须带她回家,否则她就算没因这空难的意外而死,也会因此冻死。

  当他抱着她迅速下山回家时,她完全昏了过去。

  她是如此虚弱,彷佛随时就要死去,他压根没想到她清醒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在他替她脱去那会害死她的湿衣服时,她对他又踢又打的,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语言。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她讲的不是盖丘亚语或艾马拉语,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英文。

  他知道她很害怕,他试图和她解释,但这女人连最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而她已经冷到连嘴唇都发青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冻死不可。因为没有办法和她沟通,获得合作,他只好强行动作,硬是把她身上那些湿透的棉质衣服扯掉。

  在平地,棉衣或许透气,但在山上,那种衣服是最糟糕的质料,吸了汗水后的T 恤,很快就会因低温结冻,夺取她的体温,当温度回升,结冰的汗水融化时,也一样会吸取体温,造成严重失温。

  体温过低,她的心跳就会停止,心脏一停,呼吸也会跟着停止,接下来很快就会脑死。

  从小到大,他看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了。

  为了她好,他只能脱了她的衣服,而且必须要快。

  他没有那个耐心和她慢慢比手画脚,反正她早就已经被他吓得半死。

  她是个勇敢的小东西,她用力的反抗挣扎,即使在最害怕惊惧时,都不曾哀求过,他原本以为她会尖叫、哭号,但她没有。

  在发现自己无法逃开时,她躺在那里,用最凶狠的表情瞪着他,却掩不住无法克制的战栗。

  勇敢的小东西。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她依然显得美丽。他很久很久没看过女人了,更别提全身赤裸的女人。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去注意,但那短短的几瞥,已足以让他一览无遗。在那一剎那,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只是个伤员,还是个女人。一个柔软干净的女人。

  虽然受了伤、流着血,她的气息依然甜美,贴着他的娇躯依然玲珑有致,触手的肌肤软滑如凝脂。

  他勃起了,硬得像根铁棒一样。

  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饱受惊吓、身受重伤,而且快要冻死的女人有yu 望?

  或许禽兽吧。

  反正他本来就是一只禽兽,他可以温暖她,他知道快速弄热她的方法。

  在那一秒,邪恶的思绪在脑海里沸腾,但当他看见她眼里那无所掩藏的畏惧,感觉到她急促的喘息和颤抖,冰冷的自我厌恶蜂拥而上,他放开了她,迅速退开,把一旁的毛衣丢了过去。

  他转过身时,她已经穿上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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