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致的男性欲望觉醒,她柔软的身体就蜷缩在他的怀抱中,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是那么迷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去抱住她。但是他想到了许芸芸,想到了曾经那么美丽的许芸芸最后死得那么惨烈,所以他不能也不配接受莫悦缇的感情!
“不可以吗?你不可以接受我吗?即使现在不爱我,也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久久得不到申屠致的响应,莫悦缇急切地抬起头来追问。
可当申屠致一张嘴她又怕了,怕听到没有余地的拒绝,她还是不够勇敢和坚强啊!
情急之下,莫悦缇用双唇堵住了申屠致的唇。
突然贴上来的柔软像是一道闪电击中申屠致的大脑,让他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能感受唇上柔软芳香的存在,莫悦缇很急躁,上次是偷袭,这次是强吻,她毫无章法地堵住他的唇,急切地想要感受来自于他的一点点温存。
中屠致的大掌落到了莫悦缇腰间,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心中,让他心跳,让他悸动。
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敢喜欢她啊!
有一瞬间,申屠致真想就这样接受莫悦缇的建议,和她在一起,但是,他不能。
申屠致发挥最大的自制力,双掌握住莫悦缇的肩膀,将她从身上推起来,让她的唇没办法在他的唇上胡作非为,让她柔软丰满的胸部推离他的胸膛。
“我们不能这样……”
莫悦缇二十六年来只爱过这一个男人,她奋不顾身地想要得到他,女人的矜持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尽管被拒绝很难堪,但她的头用力地向下压,想要再次吻住他。
申屠致阻止莫悦缇的接近,莫悦缇又用力地想要贴近他,贴近与推却之间,他们跌下了窄小的沙发,申屠致压在了莫悦缇身上。
莫悦缇趁机伸出双手牢牢抱住申屠致的脖子,用力地将双唇送了上去,她不介意他在没有爱上她时和她发生关系,只要能让他舒解心中的痛,只要能让他正视她的存在,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主动又羞涩地伸出小舌探入申屠致唇中,用她毫无技巧的吻去点燃他的欲火。
申屠致用尽最大的自制力,将莫悦缇柔软的唇推开,“我们不能……”
莫悦缇的唇再次扑了上来,双手更加用力地圈住申屠致的脖颈,用让两个人窒息的力量,让他无法用力离开她的唇。
申屠致多想就此沉沦,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害了如此美好的莫悦缇,他喜欢她,珍视她,所以不愿伤害她。
手掌捧住莫悦缇的脸颊,施力分开了两人的唇,他翻身想要逃开。
可莫悦缇再次扑了上来,用野兽一般的动作和力量,她生气了,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将她推开?双手握住他的脸颊,用力噬咬着他的下唇,双目用力瞪进他的眼睛,传达着她绝不认输的意志。
申屠致没有再试着推开莫悦缇,因为他知道她是在发泄怒气而不是真的想跟他继续,他任由她像个小兽股用力咬着他的唇,任甜腥的血昧弥漫在两人的唇间。
泪珠一颗颗地落下,莫悦缇松开了申屠致的脸颊,她尝到了唇间的血味,她知道她弄痛他了,可是她的心更痛。
申屠致翻身离开莫悦缇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身体,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他的身体坚硬得发痛,他平躺在莫悦缇身边,听她小声的啜泣。
“对不起……”申屠致望着天花板轻声说。
他对不起许芸芸,他曾在她的葬礼上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去爱任何女人,可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爱上了莫悦缇。
他对不起莫悦缇,他不能接受她的爱,因为他已经伤害了许芸芸,不能再去伤害美好的莫悦缇,他是没有资格获得幸福的。
“申屠致,你就做一个懦夫吧!”莫悦缇的眼泪大颗地落下,她感觉好心痛、好空虚,送上门还被用力拒绝的感觉真的很受伤。
申屠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出声。
“申屠致,你就躲在你的乌龟壳里不要出来,一辈子抱着你和许芸芸的回忆,度过悲惨的一生!”申屠致的沉默让莫悦缇更气,她坐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胆小不敢看她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的爱真是伟大!她爱你,所以有勇气去死,却没有勇气与你面对困难,你爱她,所以抱着和她相关的记忆折磨自己,你以为如果她真的爱你,在泉下有知就会开心吗?”
“你没有资格评论我和芸芸的事。”申屠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传达出冷漠和封闭的气息。
许芸芸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很难拔出的一根刺,莫悦缇的话说中了他曾经有过的一丝丝怨恨,为什么许芸芸宁愿去死也不愿陪他一起面对那些艰难?
“是,她高贵、她可爱,她是你最爱的女人,我自作自受爱上你,还不自量力地想要取代她!”申屠致对许芸芸珍视的程度让莫悦缇嫉妒,即使明明知道和一个过世的人争风吃醋是幼稚的行为,她已经快疯了,理智那些玩意早都死光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申屠致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说对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比不上许芸芸的一根头发,她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她冲到门边打开了大门,用力对申屠致吼。
申屠致平静地起身,神色复杂地看了莫悦缇一眼,然后走出了大门。
公寓每层有六户,像是约定好一般,其余五户的住户聚在走廊里,看着莫悦缇将衣衫不整的申屠致赶出了房门。
莫悦缇用力地阖上大门,崩溃大哭。
第7章(1)
第二天莫悦缇迟到了,肿着一双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上班,申屠致正主持当天安排的三台手术的术前会议,像是没有看到她进门,继续和其他医生讨论。
莫悦缇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开心,也许对申屠致来说,昨天的一切像是没有发生,她的那些努力和痛苦他彷佛没有看到,这让她很难过,同时,换个角度想,这个男人并没有被小紫的死所击垮,这是好事。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就是在自己难过、伤心、绝望的时候,却还是一心希望他好。
一整天,他们之间没有交流,申屠致甚至不曾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莫悦缇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术上,才忍住没有落泪。
晚上,莫悦缇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临时冲动地下了决定,打电话向元盛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翌日坐最早的飞机回了美国。
申屠致他忙翻了,一直到第三天才知道莫悦缇请假了。
那晚,他离开莫悦缇的公寓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荡了一整夜,他的心空荡荡的,好几次都差点冲回去敲莫悦缇的门,但是他忍住了,再一次将所有的心力投入工作。
他刻意忽略莫悦缇的存在,可是当他知道,自己是全元盛最后一个知道莫悦缇请假的事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
一台手术结束后,他去护士站拿数据,无意间听到了两个护士的对话,她们正在讨论“元盛罗曼史之交际花搭上太子爷”的最新流言,说是太子爷半夜被赶出交际花香闺,只因太子爷不肯娶交际花入门,交际花恼羞成怒飞回美国,彻底抛弃太子爷。
“那个女人真是太好笑了,就算她漂亮又怎样,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怎么配得上主任!”小护士羡慕又嫉妒地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