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临逐差点气到吐血!
感恩?全天下这么大方将夫君推给别人的,除了她绝不会有第二人!
“我有你就够了!”东方临逐阴着脸靠近风起云,一个她已经闹得他鸡飞狗跳,他哪有精力去应付别的女人啊!何况,他一直把叶柔当家人,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风起云,我再重申一次,我不会纳妾的!”
“那是你的损失。”风起云稍稍往后退,吸取教训,与东方临逐保持距离,怕他兽性大发又抱着她上床,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也重申一次,我不喜欢你碰我,你要是哪天欲火不满憋死自己,可不关我的事喔。”
这女人事不关己的话语,有让圣人发飙的功力。
“你的身体明明就很享受,为什么嘴上老是要求我不要碰你呢?”
东方临逐告诉自己要忍耐,他如果把自己气到进棺制,风起云绝对会是那个踩着他坟头嘲笑他死法很与众不同的人!
“我之前说过身体会享受那是本能需要。”风起云坚持她心中所想与身体所需是两回事,对这种话题毫不避讳,“但这和我不喜欢你碰又不矛盾。”
“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她和他那么的亲密,那么的契合,他又那么的喜欢她,她就一点点都没被他打动吗?
“我才不喜欢笨蛋呢!”风起云反射性地否认。
风起云的话又狠又直,如同冷箭射进他的心。
不喜欢……不喜欢……为什么她的心不像她的身体那么诚实呢?
东方临逐颓然地平静下来,悲哀地看着风起云,究竟要他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起云……”
临逐突然轻声唤着风起云的名字,让她全身蓦地一颤,他眼中受伤的表情让她心悸,胸口莫名地泛疼。
“你说不喜欢我,那么,你讨厌我吗?”东方临逐直视着风起云的眼睛,认真地问她。
东方临逐的问题让风起云愣住,心中千回百转,却无法肯定地答覆他。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喜欢东方临逐,和东方临逐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用他,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她根本就懒得看他一眼,更不可能在他身上花心思。
但是,她不喜欢东方临逐,也不讨厌他,他没有让她讨厌的理由。
风起云沉思踌躇的模样,让东方临逐心情忽而转好,“讨厌与否你都不确定,又怎么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呢?”
“不讨厌不代表着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风起云反唇相讥,她的脑袋瓜是为风氏盐行服务的,才不是无聊到用它来思考东方临逐愚蠢的问题,干脆扯回最初的话题,“反正,不管你会不会纳叶柔为妾,她都要留在主院,好看清你的色狼真面目!”
让叶柔住进主院,东方临逐就会有所顾忌,不好随时跟她“关门算帐”。
色狼?
他是色狼?
可恶的女人!
东方临逐咬起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既然她都这么给他定性了,他不用色狼的面目对她会让她失望吧?
“那我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碰你,只要我是你丈夫,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用色狼的面目对你。”
东方临逐一说完,在风起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己熟练地扑向风起云,吻住她的红唇,让她融化在他怀里。
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她也享受着彼此的激情,那么他就有必要满足她的需求。
他会让她的心像她的身体一样诚实,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第8章(1)
风起云是个不受教的女人!
即使在床上承欢于他,但在实际生活中依然反其道而行,东方临逐觉得早晚会被她逼疯的!
每日上朝要忍耐新皇别有用心的探索目光,回到王府还要忍受维王妃像只花蝴蝶在尔虞我诈的商人间翩然飞舞,神经一天到晚绷得紧紧的,担心他的王妃一不小心着了那些惯于算计的男人的道。
如果不曾动心,如果早些死心,或许他这个王爷还能当得逍遥自在点,不用在意风起云那些不逊的挑衅行为。
可惜,自从那女人对他“下蛊”之后,他就一心系在她身上,明知她的可恶,仍像飞蛾扑火一样迷恋着她,给自己找苦吃。
每次,好不容易等到风起云应酬完,东方临逐才想松松神经,可一回主院就发现他贤慧的王妃赫然转移了目标,正与她中意的“妹妹”叶柔探讨如何服侍男人的问题!
他心想,自己早晚会被这样百无遮拦、口无禁忌的风起云搞到崩溃的。
叶柔满脸潮红,举止局促,耷拉着脑袋听风起云传授花娘们的心得体会。
风起云害他根本不敢在叶柔面前现身,免得让叶柔会错意顺了风起云的心思,又不能当着叶柔的面,拉定兴风作浪的风起云表演“关门算帐”的戏码。
结果,只能对着风起云龇牙咧嘴表现他的气愤,一口好牙都要咬烂了。
而风起云就像偷吃到葡萄的狐狸,见他气得面红耳赤,笑得更加张狂,举止愈见嚣张,与商人们的来往更加密切,不断地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反而将他年轻气锐的脾气磨得平和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容易被激怒。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东方临逐天天捧醋狂饮,却丝毫奈何不了风起云,反而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剑拔弩张,前些日子亲昵的暖昧气息,也在风起云一而再的挑衅中消弥。
然而,令东方临逐怒不可抑的是,风起云竟然引狼入室!
当东方临逐如往常一样退朝回府,下人就火烧屁股地冲到他面前,说叶柔姑娘出事了。
等不及细问,东方临逐赶回主院,就见叶柔的房门紧闭,传出阵阵的啜泣声,忧伤而酸楚。
而风起云与一青衫男子站在门外,满脸闲适,悠然地说着轻浮的话语。
“纪公子,你还是那么喜欢挑嫩芽下手啊?小姑娘面皮薄,哪禁得住你的花言浪语啊?”
风起云懒洋洋地斜睨着一身蓝衫的男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屋内的叶柔听到,于是,哭声更加响亮了。
“我以为她是你从见月馆特别请来助兴的花娘,青涩的模样别有风情,让人情不自禁,可惜偏偏是良家妇女。”青衫男子有双放浪不羁的桃花眼,轻佻的模样让人厌恶。
“难得你从延吉城来,被小姑娘扫了兴致,真不好意思,明日我请你去见月馆,保证让你宾至如归。”风起云丝毫未将房里叶柔难堪的哭声放在心上,惬意地招呼着她的客人。
“真没想到她是你为维王挑选的小妾,若被维王知道我轻薄她……”
青衫男子的笑言,被一记又狠又猛的拳头打断,身体往后踉跄了几脚,一丝鲜红从嘴角沁出。
抬起头,就看到气势汹汹的维王,大步往前一跨,长手一伸,拎起他的衣领。
“混蛋,谁允许你在维王府放肆了?”东方临逐挥拳直朝那双下流的眼睛招呼去。
说时迟,那时快,风起云闪进暴风圈,双手抱住东方临逐的手,免得将她的客人打成了猪头。
“王爷,他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属下,更不是你的仆人。”
“你竟护着他?”东方临逐蓦然一顿,不可思议地瞪着风起云,甩开揪着青衫男子的衣领,“你的客人猥亵叶柔,公然在维王府犯事,我这个主人不能惩罚他,难道要请刑部的人来办他吗?”
“王爷哪只眼睛看到纪兄猥亵叶柔了?”风起云放开东方临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挑了挑眉,口气略显轻蔑,“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牵牵小手,扯扯衣服而已,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