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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公抚着额,很想巴她一掌,“福气呀!你说得坑坑疤疤的我哪听得懂,要不要从你脸红心跳、又喜又羞的那段说起?”

  “哪有又喜又羞,我只是疑惑,他为何咬我嘴儿……”捣着嘴,她羞红了脸。

  “咬你嘴儿?”他瞠目。

  “是呀!他咬得我嘴巴都肿起来了,我好些天不敢见人……”其实要是有瑶池雪莲制成的雪肌膏,轻轻一抹早就消肿了。



  “嗯,嗯……这事情可就棘手了,你这娃儿又要闯祸了。”这下子又要累谁来收拾残局……

  “土地爷爷,你不要一直皱着眉头点头,福气很苦恼耶!你也不说两句来开解开解我!”她很烦,胸口似勾着千万丝线,乱得很。

  见她皱着小脸还扁着嘴,土地公低眉轻笑。

  “谁吻……咬了你?”

  先找出祸首再从长计议!

  “他……呃,是……须……须家二爷。”她欲言又止,难掩慌张。



  “是他呀!我再想想……”他手心向上一翻,一本黄皮册子平空出现,他翻了几页,找到登录在上的名字。

  “嗯!须尽欢,今年二十有四,娶妻君氏,生有二子……”

  “土地爷爷,你的土地录本是不是出错了?二爷尚未娶亲,哪来的儿子,你这土地偷懒,未照实登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见二爷命中注定该与另一女子成亲生子,心里就涩涩的,有点生气。

  叹了一口气,土地公阖上册子。

  “就是有错我才要你走一趟须府,原本的命运应该是照著录本走,可是三年前就偏了,我始终查不出症结所在。”

  在他的辖地里出了大问题,而且还找不到原因,他哪敢往上报,只好私底下明察暗访,盼能查出个根由。

  可是这一拖再拖就过了三年,他还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平日事务繁重,须府这一块也就疏于打理,不料状况继续恶化,命运越偏越远。

  福气再也笑不出来,不安地苦着脸。

  “会不会和拂福尘有关?”

  丢失拂福尘到下凡之间的时日,正好是三日,人间早已过了三年,而且,她有嗅到拂福尘的气味……

  看了她一眼,张福德也有此疑虑。

  “拂福尘是仙界神器,若被有心者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椰子精的错,我也不过捉弄他几回,他就把神器偷走了。”最好别让她捉到,不然她把他劈成柴来烧!福气气呼呼地说道,用手做着剁椰子的动作。

  “还有脸怪别人?!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弄丢了福神的拂福尘不说,还变动了人间男子的命盘,最后也把自个儿扯进来,你要让我说你什么好?”糊涂神仙,尽做糊涂事。

  “土地爷爷,你别骂我嘛!福气会改,你再帮帮我,福气脑袋一团乱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二爷咬她,不痛,但暖呼呼的。可是感觉再好也是不对的,他不该乱咬人,戏文上演的是花前月下、私会后花园,他和她又不是才子佳人,怎能那般亲密……

  “好,不帮你,你还放得过我吗?老土地被你吃定了……哎哟喂,庙里那边有人来上香了,我该走……咦,怎么走不了……”他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掉了竹杖。

  “这是什么东西?”

  听他惊骇一喊,福气也跟着往下瞧。

  “咦?一个孩子耶!”

  一个小人儿抱着土地爷爷的大腿,吸吮着大拇指,年约两三岁。

  “他……他怎么看得到我……”他是土地公,凡人肉眼不得见。

  “你都不知道了,我哪晓得……”她是小小小……小仙,连神格也还构不上。

  “等等,他身上好像有一抹淡淡的檀香味。”

  长年浸沐在香火中才有的气味,至少百年以上。

  “檀香味?”张福德开放五感,朝着小儿轻嗅。

  忽地,福气想起了什么,颤了一下,一副快哭的模样。

  “土地爷爷,他不会是我要找的拂福尘吧?”投身人胎,附其体上?

  “这……”土地公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没人敢保证稚童不是,拂福尘是具有灵性的神器,在福神手中已有五百年,它佛前听经悟得大道,能与持有者心意相通。

  如果有一天修成人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道行比它浅的福气都能成仙了,它稍有变化也在意料之中。

  第5章(2)

  她正想和土地公商讨对策,一道女子喊声便传来--

  “你是谁,快把我儿放开,光天化日下也敢潜进府拐骗我孩儿--”

  拐骗小孩?她在说谁呀!

  福气转过头,正想问土地,谁知身后竟空无一人,不见土地公身影,且她手一沈,手上平空多出一名流着涎的小童,他看着她,很无辜,她也看他,很想哭,因为他撒了一泡尿在她身上。

  “二叔。”

  小小的孩子不怕生,奶声奶气地喊着摇摇晃晃走向坐在厚沈大椅的男子,他很笨拙,手脚并用,双手拉着椅子,小脚往下一蹬,爬呀爬的想爬上去,爬到一半又滑下去。

  须尽欢像是没瞧见小人儿爬动的身影,冷眸低垂,专注在手边的工作,待他靠得稍近了,便叫一旁的下人,将口水沾满他裤管的小孩儿带走,一副不喜他亲近的模样。

  他讨厌小孩子,须府内众所皆知。

  尤其是大房所出的嫡长子,一向更为他所痛恶,若非必要,他一根指头也吝于碰触。

  偏偏这娃儿似乎很喜欢他,老是边走边爬地缠上他,即使他的娘亲不让他见外人,他还是会偷跑出院落,四处找人。

  “二爷,日儿让你费心了,我这就带他回天遥院。”白玉师面容端静,语轻若絮。

  “天遥院”原本叫“梧桐居”,是须尽欢兄长须桐月与妻子的居所,但兄弟俩并不亲近,须桐月意外逝世,须尽欢改为“天遥院”,取意“天高水遥”,让他们别来烦他,有多远离多远。

  对他而言,他不是须桐月,不会代为照顾他的妻小,该有的月钱他照给,平常的零花和琐碎费用向帐房支领,一定的数目内不用通报他。

  说难听点,就是不当一家人看待,最多使其衣食无缺,等孩子长大再给他一笔钱,打发他出去自立更生。

  须尽欢也不是为人冷酷无情,而是上一代所造成的恩怨,须家说是积善人家,可家里其实一点也不和睦,须尽欢本该是嫡生长子,他娘亲是元配,而须桐月是庶出,只是比他早生两年,因此姨娘扶正、打压正室,让当时尚在腹中的他差点没机会出生。

  须府重子嗣,几乎只要是儿子便疼若至宝,所以早诞下男丁的侧室才得以母凭子贵,由妾为妻,而使妻沦为妾。

  虽然后来元配又生下须尽欢,但主母之位已定,她只能成为平妻,仍处处受须桐月之母压迫。

  而在这府内有什么好处须桐月先拿,他挑剩的才轮到须尽欢,包括他的妻子白玉师。

  当年她喜欢的是清逸俊秀的须尽欢,可是嫁入须府之后才知夫君非心上人,须桐月骗了她,诈婚娶到如花美眷。

  “二叔,抱抱……不走,玩……”被放下的须遥曰又自个儿爬回来,抱住冷颜男子的腿。

  见状,白玉师眼泛湿润地轻着嗓道:“二爷,孩子无知,你莫怪,他只是贪玩了些。”

  他还是丰神俊朗,俊挺神秀,让人难以从心底割除,眷恋再三。

  “孩子无知,难道你也如此?没人教他这些痴缠伎俩,他会死黏着我不放?”

  他不提,不表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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