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的手臂,简直快气炸了。“相信我,其它人的吻,不会给你这种感觉!”
一想到这些年来她身边除了“青仔丛”、作戏的张家祥外,居然还有其它男人可以吻她——她怎么可以喜欢别人?怎么可以?
“该死,你居然让别人吻你?!”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笨蛋!”姚得男的怒气和他不相上下,她推开他,两手握拳,用力用高跟鞋踹他,并以威胁的瞪视告诉他,如果他再接近,她不反对多踹他几下!他的身影占据她的心多年,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电费,足足住了好几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怒气爆发的她对他又推又踢,他闪躲着,发丝凌乱,黑色的眼眸因危险的情欲而微眯……
“你是大笨蛋!”
她甩头走人,袁学泽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打横抱起她,不管她的拚命挣扎,走向一旁隐密的林道。
“放开我!”她大叫,像野猫般用力挣扎。
他走到林道的尽头,放开了她,她怒眼瞪着他,两人的距离太近,彼此的喘息融合在一起。
他们凝视着对方,渐渐地,怒气消退,取而代之的诱惑在他们之间迅速蔓延开来,他们像吸引着对方的磁铁,她越抵抗,诱惑就越强烈,彷佛只要一丝火苗,就可以使情欲燃烧……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沙哑地说道,肌肉结实的腿将她的双腿分开。
她知道,她也想要,欲望强烈地湮灭了所有的理智和顾虑,两人的自制力都已被拉成一条细丝,只要有一方妥协,他们可能直接在荒郊野外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好一会儿,他们只是注视着对方,她深呼吸,僵硬地往后退,伸手将胸罩、洋装拉好,转身想走,但他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我去把车开过来。”
“谢谢,不过我宁愿斓出租车,如果拦不到车,要我一路走下山我也愿意。”她的语调和身体一样僵硬。
“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他问。
月光下,她美得惊人,红嫩潮湿的唇仍引诱着他细细品尝。
“我不固执。”她凝视着他,他高大的身形充满力量,他精壮的手臂环抱在胸前,他像一个霸气的巨人,而他的吻会让她上瘾……
接着,搞不清楚是谁开始的,下一秒,她已经在他的怀里。
距离和理智已不再重要。
他低吼,用力地吻住了她。
第7章(1)
欢愉结束。
他吻着她的发,全身感受到满足的舒畅。“如果怀孕,你就只能嫁给我。”
他的话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如果怀孕……
她有婚约,让她怀孕的人却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过去那段暧昧感情的男主角,这将是个天大的笑话。
得男懊恼地咬着唇,用力推开他,穿上内裤、扣好胸罩、拉好洋装,弯腰拾起皮包,看也不看他一眼,双腿颤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他同时拉好裤子,系上皮带。她想避开他,但他却捉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回家。”她不看他。
袁学泽坚持。“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家。”
她拨开他的手。“我要回家。”
“我会送你回家。”
她低着头,走得又快又急,还是不看他。“我不要你送。”
袁学泽的车就在前方,她看了眼他的车,转过身,伸出手。“车钥匙。”
现在,她只想回家。
他一愣,不晓得得男到底要做什么,但依旧把车钥匙交给了她。
她冰冷的手紧紧握住车钥匙,低着头不看他,跌跌撞撞地往他的车子走过去。
她只想离开他,最快的方法就是运用眼前的资源。她遥控按开了车门,同时发动车子后,滑进BMW745 的驾驶座,颤抖的双腿总算得以休息。“得男?”袁学泽唤着。她不理他,用力关上车门,踩足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袁学泽站在路中间,看着她以狂乱的动作将车开走,他双手紧握成拳,抑制着回张家借车追上去的冲动。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他追上去,只会带给她更大的压力,他不想和她在仰德大道上竞速比赛,为了她的安全,他现在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他往张家走,边走边扣上衬衫的钮扣,同时恶狠狠地诅咒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狠狠踹一下自己屁股!老天,他居然在这么糟糕的环境,在荒郊野外的废弃小屋前占有了她。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有权利得到更好的待遇,一个舒适一千万倍的环境,要有柔软的大床、浪漫的灯光,节奏要快慢适中,以免弄伤了她,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像个初尝性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弄伤她!
而且,他们没有慵懒地温存、没有回味那美妙的缠绵,他也没有将她紧拥在怀里,呢喃低语着爱的语言,他把这一切全搞砸了,他彻底败给自己的欲望,完完全全没做好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控制,他是个混蛋——是个超级大混蛋!
得男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回家洗澡,然后祈祷他被她传染感冒、他的BMW745会被偷,最重要的是,要将袁学泽摒除在她的心扉外,对他残留在她体内的感觉不予理会……
虽然她仍然渴望那种疯狂激烈的欢愉。
得男将手心平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如果怀孕,她的宝宝会不会像他一样拥有太阳般开朗的笑脸?会不会像他一样优秀?
神经病,想这个干么?她用力地甩甩头。
但在咒骂自己后,她开始闷着头计算自己的月经周期。只是……安全期是怎么计算的?她从皮包内掏出手机,打给小西。“小西,是我,请问安全期怎么算?”
小西没多想。“食物的安全期吗?那要看是哪一种食物呀?”
“我是说女人的安全期。”
小西一愣,波莉姊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喔,比较简单的方式就是前七后七,经期来的前七天,还有经期走的后七天都算是安全期,但这个方式很不科学啦,误判的机率很大,这只是大概天数,不准的……不过波莉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呀?”
姚得男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事,你先忙,谢谢。”
结束通话后,她将手机丢进皮包内。
问题来了,每个月的经期已经是例行公事了,她从没仔细去记住时间,尤其现在更忙,她压根儿不记得上个月自己的经期是何时来的?就算她想破头,也完全没概念,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回到家,她将他的BMW745直接停在大楼前的红线。拖吊?哼,没在怕,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车。
警卫伯伯一看到她,马上走过来。“姚小姐,没关系的,我帮你看着,不会被拖吊走的!”
“呃……谢谢。”
要不然她要怎么说?直接让警卫伯伯通知拖吊车来拖吗?虽然她真的很想。
走进家门,手机便响起,得男看到来电显示,二话不说直接按了“拒绝接听”。她想关机,但她必须提醒自己,手机不只有讨厌的人会打来,也有谈正事的人会找她,只是不幸的是,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所有的未接来电全来自同一个人!袁学泽。
就算选择震动也没用,手机一有电话进来,她的心就跟着跳了一下,如果她不赶快解决这件事,今晚也别想睡了。她接起电话。“不要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