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妹?!”
什么菊花妹,她长得像菊花吗?金子萱冷眼一蹬。“别用你的食指指着我,你可以叫我小金”
“金小姐”夏天甫出生纠正。
“小金?金小姐?”路逸伦狐疑的目光在菊花妹和好友身上来回巡礼,一路霹雳作响的雷光忽地打入他慢半拍的大脑。“你们……你们两个……”
有点暧昧。他含在口里,不敢证实。
“这是我的私事”夏天甫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
是啦!私事,他听得很明白,就是不要插手,给予发展空间,只是……“你确定?”
“你可以离开了”深沉的眸中透着他要的答案,死水流泼。
现在路逸伦他真的明明白白,毫无疑问,掌控万人生计的好友这会是认真的,那句话浅显易懂,用意是要他把不速之客带走,还回原有的平静。可是,怎么试菊花妹呢?是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已经猜不透好友在想什么,唯一能做的是请走明显有盛怒当中的娇客,避免再产生他不乐见的冲突场面。
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没料到看来温顺的邻家妹妹竟有执拗的一面,他好说歹说,费尽口水,极尽安抚言语,她才肯有条件的让步。
一抹额,指尖是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自找苦吃,没事揽个麻烦回来干什么。
“等一下,你的花忘了带走”
一大束玫瑰像是用砸的砸向欲走还留的颜玉菁,让她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扬上胸口。
“我不要,你听懂吗?”她作势要将花丢在地上,一脚踩烂。
怕火太大,邪性暗藏的坏女巫又倒了一桶油。“百万钻戒换来的人情花束你能不收吗?至少抱着它的时候你会想着自己的愚不可及,人性的刁蛮是有价的”
末了,她还是很恶劣地朝窗外送了个飞吻,说句,“拜拜,一百五十万”这是戒指买进时的价格。
“你……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想办法治你!”颜玉菁捉紧花梗的手背青筋浮动,力道之大,几乎拧断长茎。
“恭候大驾”金子萱两手一摆,耸肩,似乎不认为她有本事扳倒她。
颜玉菁是被气走的,脚下的高跟鞋叩叩地发出重要声,可见她踩得多用力,走得多狼狈,即使隔着一扇门板,仍清晰可闻重重的踩地声,一声一声如同主任的怒吼。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离开,有意赖着夏天甫对她低头,就算没能得到他的心,至少也要先把人霸住,不给别人介入的机会。
“小萱”
“嘘!不要说话”好戏要上场了。
夏天甫看不懂她要他噤声的用意,幽黯目光落在停放润红唇掰的白哲长指,腹突地涌起一股不寻常的热气,顿时口干舌燥想吻住那片殷红。
当他伸出手,还来不及行动前,穿破耳膜的尖叫声从门外的电梯旁传来,凄惨的声音有如魔鬼附身,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哈哈,中了”志得意满的金子萱笑不可抑,做了个手肘划水的振奋动作。
中了?“你做了什么……”
一回头,笑脸换上晚娘面孔。“舍不得赶紧去安慰美丽佳人,别错过献殷勤的机会,说不定人家还在等你呢!”
“只要错过的不是你,无妨。”他的心为他悸动,不是旁人。
脂粉尽褪的素颜暗生潮红。“男人的誓言是早上露水,太阳一出就消失一空,手心捉得再紧还是什么也没有。”
空谈。
“我以前真的伤你这么深?”她的痛,在言语,在肢体,在眼眸深处。
身子微微一僵,她装作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说我们没有以前,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小时候吃错药或是撞到头,颠三倒四乱攀关系。”
她明明不想再提往事,他却偏偏老说以前,像刀片死的芒草,不断忘心窝割。
“好,不提过去。”看得出她心上仍然有伤,夏天甫朗目半垂,转换话题。“你以为那束玫瑰是我要送给别的女人,所以在上头动了手脚?”
“可在我眼里,没人及得上你的美丽,若有灾祸,我来承担。”他愿是为她挡去风雨的大树。
“别胡说,你哪挡得了!”她心一急,捂住他乱起誓的嘴。
想起异能少女妮娅的预言,她的心便无可抑制的发寒,宁可他不爱她,忘了她的存在,也不远他非死即残。
想阻止他发声,自己的声音在下一瞬却反过来遭吞没,温凉的唇哺进男性气味,绵长而贪婪地占据她的唇。
眼一闭,动了情的她只能假装两人仍相爱,沉迷于短暂的快乐,让不受控制的感觉带着她飞翔,遨游于没有晦涩情感的湛蓝晴空。
门外,惊恐声不歇,一朵朵玫瑰满天飞舞,一如从花蕾中窜飞的蜜蜂,共有九有九百九十九只。
第5章(1)
“爱我吗?”女孩问。
“爱到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地球崩裂,我的爱也永远不会停止。”男孩溺爱的回答。
“如果你违背誓言,爱上别人呢?”女孩子难得想考验男孩。
“那就罚我一辈子不得所爱,忘记如何去爱人,行尸走肉地活在没有色彩的世界,孤独一生。”
男孩相信他的爱不会因为任何阻碍而改变,单纯地以为女孩是他的未来。
“好,我让你如愿。”女孩扎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抹向男孩眉心。
那一年,年轻男孩牵着女孩的手,无忧无虑地在白沙滩上奔跑,享受属于他的年少青春。恋情一直持续着,不曾退烧,两人开始计划一个家,生两个小孩,养只大狼犬,美丽的红瓦白墙爬满绿色植物,庭院种植树,树下有座花秋千。
但是,什么也来不及实现,事情便产生了变化。
男孩要结婚了,而新娘不是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懂……”女孩满脸泪水,问得很轻。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我不能再爱你了。”眼眶泛红的男孩别过脸,不许自己心软。
“给我一个理由。”心碎的女孩只想给自己死心的借口。
“因为她比你温暖,比你识大体,温婉可人,蕙质兰心,你太狂太野,太不懂得适合而止。”
指尖刺入肉里,男孩的心在流血。
“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啊”女孩怒吼。
男孩露出悲悯眼神。“在爱上她之前,我总要有个伴陪我打发时间,发泄过盛的精力”
“誓言呢?难道你只拿我当备胎?”备受打击的女孩踉跄了一下,一脸灰白。
男孩故作无谓的发出耻笑声。“你不会还那么天真吧?随口说说的话也当真。”
“你……好,你走,我们分手,我绝不留你,走得远远的不要回头,但我不会祝福你,我诅咒你不得幸福,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离开你!”
同样一滴血落地,却是别离的身影。
男孩当真头也不回的离去,而女孩哭倒在沙滩上,任风吹干一次又一次为男孩流下的泪水……
“再等一下,楼上的那个还在孵蛋,我再去催催她。”装什么大小姐,真把她当老妈子吗?
笑得有点假的艾蕾儿是苦命的老板,她让出自己的床,自己的卧室,还要每天照三餐伺候饮食不定又嘴刁的员工,每日都不断自问她的妖格何在?
想到以前惬意的生活,心里的哀怨便如山高。她来人类世界时修行兼享福的,以锻炼更高深的妖法为目标,好让自己永保美艳青春,像永不凋谢的腊菊。可现在呢?瞧瞧她把自己搞得多狼狈!
除了要照顾春花苑的生意,还得拨空关心员工的心情,甚至应付员工体面的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