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真心喜欢我吗?”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她再确认一次。
“当然是真心的。”掬起她的下颚,他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嘴角印上一吻。
就这样轻轻的一吻,让她的心房颤动不已!
也就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意比想像中的还要浓,心情也随之起伏荡漾。
“瞧你那眼神,茫然得诱人,是吓到了?”他蜷起嘴角。
“嗯,有点。”沈可融羞怯地低下头。
“那我们今晚可以正式的约会吗?”他的嗓音柔哑,眼神烁亮得让她想也不想的点点头。
“那好,想去哪儿?”程斯隽握着她的手问。
“你晚上没事吗?”他可是大忙人呢!
“本来约了人,但对方有事。”
沈可融噘着唇点点头,“我懂了,我只是候补的啰?”
“天地良心,我对你是专心一意的。”程靳隽举起乎,很认真地说:“难道要我发誓吗?”
“谁要你发誓呀!”她拿下他的手,甜甜一笑,“我是开玩笑的。”
“你哟!真顽皮。”程斯隽拧拧她的下巴,没辙地说。
“你折磨了我这么久,难道我就不能开个小玩笑?”这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突然面红耳赤。
“你说什么7”他含笑望着她。
“我有说什么吗?”沈可融双腮一红,只好装傻。
程斯隽绕到她面前,俯下身问道:“该不会你跟我一样早就喜欢我,只是不敢承认?”
“这样很可笑?”她睨着他。
“不是,是让我很感动,表示不是我一个人单恋着你。”他轻声道。
“斯隽……”沈可融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
望着她动情的脸庞,程斯隽努力不让自己被打动,将她的笑颜排拒于心门之外。
“已经下班了。”他抽同目光,看看表说:“走吧!”
“好,今晚想不想吃点别的?上次臭豆腐,这次猪血汤怎么样?”她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问道。
“什么?猪……猪血!”臭豆腐他小时候是常吃,但是对于动物的血或是内脏他向来敬谢不敏。
“哈……”她笑了出来,“终于找到你的罩门了。”
“天,我上当了吗?”他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没辙的伸手摸摸她的头。
而她一开始并不习惯这样的动作,因为从小母亲就去世,父亲总是忙于工作,极便疼她、爱她,却很少用拥抱等碰触来表达对她的爱。
可现在她已习惯他这样的碰触,更糟的是她好像已经慢慢上瘾了!
“原来你也不是真的这么聪明。”瞧他脸色一变,她旋即说道:“啊,刚刚怡玲要我拿样东西还她,我都忘了,这就过去。”
“你……”不等他说完,她已从抽屉拿了张包跑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程斯隽这才闭上双眸,压抑住内心的浮动。
不,他不能因为她的天真无邪而心软,他的目标是沈达观,而可以重重打击他的莫过于他的独生女沈可融和佳峒了。
爸,我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更不会让杀人凶手永远安逸度日。
在可融接受程斯隽的感情之前,还不时提醒自己,瞬间产生的爱恋不可靠,但是若不试试看,她将会永远后悔,倒不如接受它,直到这分爱不在了,真正分手了她才不会有遗憾。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好、这么体贴,不但让她更依赖他,也更加确认了对他的爱。
像是上班时,他会主动准备她爱吃的早餐;知道她不喝加奶精的咖啡,也会先煮好咖啡放在她桌上;工作到一半,只要看她累了,他便会过来为她按摩双肩;有悲伤的事他一定做个最好的倾听者,静静地听她诉苦,然后才说些安慰的话开导她,让她不再难过。
她真的好怕……好怕继续这么下去,她会再也放不下他了。
“我们已经忙了一个多月,有任何进展吗?”可融对于公司业务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已经有起色了。”他安抚她,“公司的产品一直都不错,只是没有打开通路与销售管道,所以我先利用一些关系让它打入通路,然后再借由媒体宣传,到时销售就会快速增长,另外则是要寻找投资者,这是比较棘手的。”
“可是……不是得花上一些广告费?”
“这个你放心,由我来处理。”说到这儿,他桌上的电活晌了,“喂,乃纶,你说有人愿意下订,多少?”
“长约一年,余额有两亿?”齐乃纶很开心地说。
齐乃纶在电话那顿笑了笑,“最近我四处推广你们的产品,连我老爸都说我胳臂往外弯,幸好咱们不是同业,否则肯定被我老爸骂吃里扒外。”
“真的谢谢,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有劳你了。”程斯隽扬起笑,“我会找机会谢谢你。”
“少来了。”齐乃纶笑容一收,敛着嗓问:“听说匀璨去见你了?”
“对,你们见过面吗?”
“还没呢。”提起她,齐乃纶的眼神明显黯下。
“拜托,你人就在台湾,这么近为什么不见一面?”以前他们三个在学校虽然不同系、不同年级,却是以“三剑客’’自称,感情非比寻常。
“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吵架了,现在见面只会尴尬。”齐乃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匀璨这个女人。
一直以来,他的心直纠缠在她身上,但是她的心却在别人那里。
“吵架?是我听错了吗?从以前到现在最偏袒她、最向着她的就是你了,怎么可能吵架呢?”程斯隽勾唇一笑。“老实说吧,是不是喜欢她?”
“呵!什么时候发现的?”齐乃纶苦笑了声。
“早就发现了。”他眯起眸道:“你们还是碰面聊聊,化解一下,她不是个会记仇的女生。”
“再说了,有机会就会见着面了。”他比想她,但就怕又听见她说要他离她远一点的话,“我还有点事先挂电话了,有事可以找我。”
挂断电话后,程斯隽便转向已经回到位子工作的可融,“刚对打电话来的是我的好朋友。”
“你的朋友不少,人缘也不错,而我们只能透过你的人脉帮忙。”可融低头说。
“干嘛这么见外?”他眉心轻锁。
“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你,还有你的那些朋友。”她发自内心道。
“傻瓜,这是我该做的,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这是对你父亲的承诺。”
揉揉她的发,他扯着笑说:“再等等吧,佳峒绝对会愈来愈好。”
“我相信你。”如今对他,她是打从心底的信任,他的自负、自信,她也认为他绝对有资格。
“那太好了,不过……”他眉头轻蹙的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不过什么?”这问题似乎困扰着他。
“直接找投资者是解决财务的最佳办法,可是你父亲对于投资者入股公司似乎非常排斥,这倒是一大麻烦。”他摸摸眉头,低声道。
“我说过我爸很重视佳峒,因为珍爱,所以在让别人入股的比例上很小心,如今这样的状况公司需要的资金一定很庞大,他担心一不小心会丢了经营权。”对于爸的担心她能理解。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他撇撇嘴,又回到位子上。
“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劝我爸的。”她也希望能解决公司的难题,事实上如果爸早几年接受资金的挹注,公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他一定有坚持的道理,再看看吧。”程斯隽直视着她的双眸,蒙出一抹俊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