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禁不起考验,除非她真的跟那老头没什么。
但那怎可能?事实摆在眼前,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送股票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拱她成为能干预公司的要角。
莫非还有别的原因是他所不知的?她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玄机……
他索性就留着她,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言拓希走出办公室,赛门看到他还不晓得应该要开会了,以英文问:“总裁要去开会了吗?”
“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你调回英国,即刻启程。”言拓希没有要他跟进会议室。
“总裁,我可以不要回英国吗?我会努力学中文,叶小姐说她可以教我。”赛门想留在台湾工作。
“不需要。”言拓希听他提起叶小姐,心头又起了无名火,他懒得对赛门多做解释,走向会议室,留下赛门愣在原地。
他就是不喜欢赛门跟叶澄芸学中文,很不喜欢。
他进了会议室里,各级主管已就定位,叶澄芸就坐在主位的旁侧位子,几个庶务科的职员在现场倒茶水。
他冷眼睇叶澄芸一眼,坐到总裁宝座上。
叶澄芸暗自庆幸他居然没有再反对她。
她默默地递给他一张与会的主管名单。她已简略地依照主管们座位的顺序写上人名,方便他认识这些人。
言拓希看着名单和位置图,瞥了她一眼,她这么做使他可以很快地认识这些未曾谋面的主管,给了他很大的便利。
他收回视线把名单搁在一旁,虽然认可她的做法,但他可没有感谢她。
会议正式开始了,他对照名单和现场的生面孔,很快地便记住谁是谁。
主管们很惊讶新任总裁竟然认识他们,会议也因此沟通更顺畅。
但言拓希仍旧没有给叶澄芸任何正面的鼓励,即使他已认定这张名单的效用。
叶澄芸不以为意,至少他接受了,她会为他做得更多、更好。
她认为总有一天他会了解,她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种人。
第4章(1)
“你们看见了吗?我们的新总裁好帅。”
“我也觉得他好特别喔!”
“喂!你们知道吗?我在总经理办公室换灯泡时听到经理在跟副总说,这个新总裁是劳总裁唯一的儿子,是留英的硕士耶!英国的分公司都归他管,他是很有能力的人。”
“噢!你们不觉得老天真不公平吗?这下又便宜了那个女秘书了,我真是看不惯她老是高人一等的样子。”
几个总务科的女职员负责在会议室里端茶水,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忍不住地坐下来说闲话,公司里哪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们都知道,叶澄芸是总裁情妇的谣言,正是从这个不起眼的单位里恶意散播出去的。
“是啊!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手腕那么高超,能让两任总裁都用她耶!而且还从老总裁那里抱回公司股票。”
“哎呀!像我们这种不受重视,专门打杂的部门一点出息都没有,在公司里就算做死了,也没有人会送我们股票。”
“真是看她不顺眼。”
“要不要捉弄她?”
“怎么捉弄?”
“这么简单,我等一下要去总裁办公室换饮水机的滤芯,然后……”一群女人低头吱吱喳喳地谁,越说越得意,决定恶作剧,整整她们羡慕又嫉妒的总裁的女秘书。
上回他们把她说成总裁的情妇,这次她们要新总裁将她看成花痴,最好把她踢出公司大门。
约莫上午十点,会议顺利地结束了,言拓希率先离开会议室进了办公室里,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端来桌上的水杯想喝口水,杯盖掀开,里面并没有水。
他起身,迳行进他专用的茶水间倒水,不经心中看见柜子上竟放着两个大红爱心造型的杯子,底下垫着一封信署名要给他。
谁写的?他心底打了个问号,拿起那封信打开来看,是一张印有爱心的卡片,掀开卡片,里头写着——“拓希,我爱慕你很久了,请你不要介意我是老总裁的情妇,无论何时何地,请尽情地享用我吧!澄芸”
言拓希揪紧眉心,单手揉掉了这写得肉麻露骨的卡片,将那两个造型对杯扫进垃圾桶里,卡片也一并丢弃。
刚才在会议上他觉得她的表现十分称职,差点就要忘了她是那老头的情妇,也没去刻意想起她早上对他的骚扰,他没想到她脸皮够厚,早就留了卡片在这里大剌剌地追求他。
她可知这么做教他很不好受,她把她最初留在他心里的一丁点好感都摧毁殆尽。
既然她连一丁点自尊都不要,他怎么能够不好好教训她?
“原来你在这里?你还没在会议记录上签名呢!请你快签了名,我好输入电脑传到各部会。”叶澄芸进办公室找他,见他在茶水间,赶紧把记录表送上。
言拓希冷酷地睨着她,她的表情倒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他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盯紧眼前的她,大手扣住她的颈背,恶狠狠地将她掳向自己,质问她:“你这么耐不住寂寞吗?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叶澄芸心头一颤,对上他阴鸷的双眼,手上的会议记录掉到地上,他的话直接地刺痛她敏感的心。
她只知道他误解她,但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要他签个名,他怎么可以像颗不定时炸弹,高兴指责她就指责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不必假装,在我面前演戏很快会被我拆穿。”他的大手滑下她的腰间,瞬间拉起她的窄裙,粗鲁地抚触她的臀,将她柔软的地推向自己,把她压抵在墙上,不带一丝怜惜地抚摸她的身子,大手隔着衣服搓揉她柔软的酥胸,手指揉捏乳蕾……
“我没有……”她无辜地辩解,两手惊羞地推拒他,心跳火速加快,长发因摇头而纷乱地散逸在肩头,他迅速的动作教她一时不知要如何招架。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跟我说废话,我会应你的要求,给你你想要的。”他轻蔑地低吼,完全不理她的辩解,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无情地狂吻她……
“停,你停……”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她没有要他做什么啊!
她的眼眶红了,眼睫湿了,挣开他的唇,喘息地说:“不要这样。”
他抬起俊脸,直视她求饶的双眼,铁着心嘲笑着她说:“你想要得更多,我知道。”
“不……”她想阻止他恶意的捉弄,但他不给她机会说话。
“不喜欢这样吗?”他俯视她,发现她满眼的泪,心莫名地揪紧了,差点心软地同情起她。
但他提醒自己眼前是个精明狡猾的女人,他不必对她客气。
“你想怎样就怎样,像我这种女人……说什么也没用。”如果这是他想听的,那她只好这么说,他已把她看成不要脸的情妇,那她又何必多说。
“你总算肯坦白了。”他狠心地甩开她,不去看她衣衫不整,一副可怜的样子,迳自走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净手,头也不回地走出茶水间。
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椅上,他强压住所有的情绪、感觉。
他竟然对那女人感到心疼,见她哭着他很有罪恶感,抱着她,抚触她柔嫩的身躯,他竟也有男人本能的反应。
他内在有股热切的、他管也管不住的热流在窜动,要不是及时煞住,他会以惩罚为名要了她。
他痛恨自己对她有了不应该的感觉,他在怜惜她,或者他根本从来没有把她从心里连根拔除,他内心深处还留有最初对她的倾心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