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芝亭的母亲看着他俩登对的背影夸张的说:“瞧瞧,他们真是对壁人,我看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匹配的了。”
符尔的母亲倒不这么认为,睿智的她仅是笑而未答。在她的眼中,符尔跟官芝亭论外型是很登对没错,男的帅女的美,但瞧瞧他们之间,一点情侣之间该出现的粉色氛围都没有……
暗地摇摇头,老实讲,她还真不看好呢。
符尔到国外出差期间,简嬛菲看似松了口气,其实却思念牵挂的紧。
她不愿对自己承认牵挂的部分,她催眠自己,符尔不出现的日子比较自在,也比较心安。
“菲菲老师,官小姐己经到了。”助理通知简嬛菲。
“请她进来。”
简嬛菲起身迎接,脸上欢迎的笑容却在见到来人时微微僵了一下。
陪同官芝亭前来的竟是符尔。
他人不是在国外?怎么会……她有什么好质疑的,简嬛菲随即打掉自己好笑的想法,未婚夫陪同未婚妻前来试装很正常。
“菲菲,这位是我未婚夫符尔,你们见过的。”
官芝亭其实还挺开心的,先前在俱乐部的尴尬跟不悦,都在符尔愿意陪同她来试装而消散。
“是的,我们见过,就在发表会的那晚。”简嬛菲露出应酬的笑容,伸出应酬的手跟符尔交握。
她的表情看似很真诚,视线却未曾对上他的。
相形之下,符尔丝毫不介意官芝亭在不在场,十天不见简嬛菲,他一双黑眸炙热的追着她跑。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注视,她的背几乎快被他炙热的视线给灼伤。
他怎么可以这样,在未婚妻面前……
简嬛菲挺直脊椎,要自己镇定点。
她请他们两人落坐,再推出穿着礼服的人形模特儿。
“天啊,真美!”官芝亭惊呼。
简嬛菲为官芝亭设计了一袭紫罗兰色不规则斜肩窄版礼服,整件礼服没有夸张的装饰,仅有在肩膀、右部腰间跟散开的裙潺利用篓空设计雕出牡丹花型。
官芝亭赞不绝口。
符尔也挑高眉,眉间扬着欣赏之色。
他没有想到她的菲菲己经是个如此出色的设计师……一股为她骄傲的情绪涌起,符尔心头五味杂陈,看来菲菲离开的这五年,她非常拼命且努力的充实开创自我。
“我请助理进来帮你试穿。”简嬛菲快撑不住了,她连忙旋身按通话键叫助理进来。
多一个人在场等于让她多稳住一份心,也能多警惕符尔,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瞅着她看。
助理KIKi进来后,协助简嬛菲将礼服从人形模特儿上取下,然后跟随官芝亭进入宽敞的更衣间。
当更衣间的紫色绸缎帷幕被拉起时,简嬛菲顿时头皮发麻,在更衣室外只剩下她跟符尔。
还好他们的距离甚远,符尔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站在更衣间外。
要不是有帷幕遮着,其实她跟官芝亭她们的距离还比较近,她相信符尔还不至于大胆到这个程度。
第8章(2)
不,她料错了。
十天未曾碰触到她的渴望,让符尔也顾不得此时设计室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来到简嬛菲的身旁,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低头亲吻她……
“不——”
她不可置信他竟如此大胆,想拒绝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现在他们跟官芝亭仅隔着一道绸缎帷幕。
他的手嚣张的从她的腰而下,来到盈臀处,手指煽情的一抓,顺道施压让简嬛菲的下半身贴近他的胯间。
“啊!”她低叫,声音被符尔给纳入。
隔着帷幕,她甚至可以听见KIKi帮官芝亭拉礼服后方拉链的声音……
背冒着冷汗,她想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她的心都快跳出口来……
刷地,KIKi拉开更衣间的帷幕,就在同一秒钟,符尔放开她,俊容未有一丝变化。
简嬛菲险些停止心跳。
还好官芝亭的注意力一直在礼服上头。
她暗自深呼吸几口,靠近官芝亭,说:“腰部这边似乎有些宽松,还要冉调整……”
尽可能的,她跟符尔拉开距离,她真的会被他的胆大给吓晕,甚至连调整礼服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只希望官芝亭没有察觉出她的异状才好。
在经历下午让她心脏险些无力的事件之后,简嬛菲决定她受够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跟符尔的关系如此下去。
她必须彻底的斩断。
尽管心很痛,但她不得不。
下班后她赶回公寓处收拾简单的行李来到阿乔跟大草同居的家里,请他们暂时收留她。
她不能再跟符尔见面,首先得断绝他深夜造访她公寓的坏习惯。
见菲菲一脸落寞心伤,阿乔跟大草二话不说即刻同意收留她,反正他们两人住在大三房跃层设计的房子里,也不差多一位室友。
“对不起,让你们的两人世界多了我这颗大电灯泡。”
“说那什么浑话,是朋友就别这么说。”阿乔跟大草轮流抱了抱简嬛菲,给她鼓励。
简嬛菲笑得有点苦。
“真羡慕你们,可以爱得如此自在。”她也好想。
敏感的阿乔开口问:“菲菲,你是不是……”
简嬛菲没有否认。
“没错,被你说对了,我爱了不该爱的人。”
阿乔眼大草听了都心疼不已。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说着说着,泪珠从简嬛菲的眼眶滑落。
她不该任性地放肆自己的爱蔓延,五年前她就己经抛弃爱符尔的权利,同时也抛弃被他爱的资格。
“在爱里头没有对错。”这是大草所坚持的。
“谢谢你,大草,你这句话安慰了我。”
简嬛菲戚伤的再拥了拥大草。
向来感性的大草见好友如此难过,他也跟着流下泪水。
此时简嬛菲的手机响起,在看见来电显示后,身形僵了一下。
“是他打来的?”阿乔问。
“嗯。”她没接。
就任它响吧。
“我必须如此……”她说这话时,眸中溢出伤心,表情却坚定无比。“他跟未婚妻的婚事就快定了。”
大草看菲菲明明都快哭了还得忍住,他比她还难过。
“别接,别接,管他是阿猫阿狗打的,来,我们来喝酒。”大草起身到酒柜跟冰箱拿出所有他珍藏的红酒、啤酒。
“这方法还挺有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醉一场再说吧,醉了以后趁机大哭一场,酒醒后会舒畅许多。”
“好,今晚我们三个就来个不醉不归吧!”
“的确不用归,我们就在家里喝啊。”
“哈哈……来,干杯!”
于是,三个人豪迈的开酒、倒酒、喝酒,从晚上十点一直喝到凌晨三点。
而简嬛菲的手机也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一直到凌晨三点都没有停止,可见来电者的毅力跟担扰。
大草先醉了,简嬛菲也跟着摇头晃脑,只有酒量极好的阿乔仍清醒着,他将爱人抱回房间,再回到客厅时,简嬛菲的手机又响了,他顿了顿,没有多想就帮简嬛菲接起手机。
“喂,我是菲菲的朋友阿乔……”
符尔急得快疯了。
他晚上十点从事务所下班后便到简嬛菲的住所找她,按门铃不意外没人响应,反正他也习惯被阻挡在门外,可是当他打她手机都没人接听时,他的心开始忐忑。
敲门、拍门、喊人,直到楼下都出来抗议,这不是简嬛菲的作风,她不可能任他在门外大喊还不开门——若她在屋内的话。他在公寓外等到深夜一点,期间仍是不停的拨打着她的手机。
一点过后,他漫无目的的开车在街上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