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嬛菲不想让符尔看见她的伤心,她一直低着头,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现在的她不能再破坏他好不容易再寻觅到的爱情。
昨晚是个错误,大大的错误。
忍住鼻酸心痛,简嬛菲拾起嫉首对符尔说:“吃完饭后你就离开吧,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说到底,他跟官芝亭都算公众人物,也是狗仔爱跟拍的对象,若他们继续往来,难保不会被拍到,甚至拿过去的恋情大做文章。
符尔为之气结,为她的狠心。
本以为,说出这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能获得她些许对过往情爱的眷恋,没想到却是换来她的逐客令。
符尔冷笑,对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悲哀,他怎能期盼一个丢下自己五年不闻不问的女人会去眷恋过往呢?
她狠,他也可以。
“我会离开。”他双手抱胸,表情冷峻。“不过,如若以为从此不会再见到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简嬛菲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为欠我的。”
“什么!?”
他是说,昨晚错误的欢爱只是她该偿还的其中一部分。
“不!我们不可以再像昨晚那样……”
符尔不想再听,他倏地站起身截断简嬛菲的话。
“如忘记我的职业是什么,是绝对不吃亏的冷血律师,别人曾经欠我的,我会要对方十倍的偿还。”
他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嬛菲泪眼潸潸。
难道他真的这么恨她,非得让她的身分从前女友变成人人喊打的第三者身分?亦或是她太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连第三者的身分都不配,只是他发泄情欲跟恨意的对象?
是夜,简嬛菲带着泪痕睡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爱着他。
第6章(1)
过往——
在以优异成绩从台大法学院毕业的那个夏天,符尔接获兵单,到南台湾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新兵训练,那是他跟简嬛菲相恋以来分离最久的一次。
“两个礼拜后的第一次会晤你一定要来。”上车前,符尔叮咛着。
“可是,第一次会晤应该是亲人……”
“我叫他们不用来,你来就好。”由于司机在场,符尔只轻轻的吻了简嬛菲的额,不放心的又叮泞一次。“记得时间,别睡过头了。”
简嬛菲无力的翻翻眼,显然他的男友把她当幼儿园生看待,她人虽然没他那么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连跟男友会晤的时间都忘记吧?
两个礼拜后,简嬛菲还真的睡过头,没赶上原定的火车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迟到两个小时才抵达符尔新兵训练的营区,她羞愧的频频道歉。
“睡过头了,嗯?”声音饱含宠溺。
“对……”
因为以前都有符尔当闹钟CALL手,现在他人在兵营里,当然不可能叫她起床,所以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
简嬛菲小心冀冀的打量符尔。
“你没生气?”
不但没生气,符尔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害得简嬛菲看傻了。
说起来也好笑,自己的男友本来就比别的男人更高更帅,平常每天看也就看习惯了,可今天换了场合,看晒黑理着三分头跟穿着迷彩军装的符尔,感觉自己好像又再次迷恋上他了。
符尔看看手表,“距离我收营的时间只剩下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四个小时可以在一起,难道我还要浪费时间生气吗?”
况且—两个礼拜未见,他好想她。
他们之间,或许他才是那个深沉迷恋着她的人。
“走。”他倏地牵起她的柔荑往营区外走去。
“去哪儿?”
符尔回眸以笑代替回答,那笑……让简嬛菲疑惑,是她看错了吗?怎么觉得符尔的笑里带着暖昧情色的意味!
“这……这里是?这……”
符尔带她走近一间在营区对面,很不起眼的两层楼房子,一进大门处还有个柜台,柜台里面是个六十几岁的婆婆。
“宾馆。”符尔付钱拿钥匙。
一听到宾馆两个字,简嬛菲消化较慢地缓缓张大了口。
“我跟同期的问过了,这家宾馆小归小,但却很干净,重点是离营区很近。”带着简嬛菲上二楼。
简嬛菲显然还在震撼中,模样呆呆傻傻的,任凭符尔带进房。
她一屁股坐在铺着蓝色床单的弹簧床上,符尔蹲在她面前,很认真的说:“若你不能接受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没关系,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不想勉强她。
“不、不……”简嬛菲拉住欲起身的符尔,双颊红润羞赧,支支吾吾的说:“人家、人家又没说……不愿意……”
他们从她高一还未成年就开始交往,一直到现在她都已经是大二生,也成年很久了,但他们之间的亲热行为仅止于亲嘴、牵手、拥抱,有时候听比交大胆的同学说起跟男友的亲密情事,她甚至会气恼以为符尔对她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欲 望。
符尔亲亲她的小嘴,抚着她拂红的脸庞。“很抱歉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小宾馆里,原谅我,因为我实在忍不了再到市区的那段距离……”
他深邃的黑眸满溢着欲 望。
就算是不经人事的处子,简嬛菲也看得出来符尔此时对她深沉的情欲。
她害羞的垂下嫉首,声如蚊纳。“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的同意无疑是他情欲的催化针。
“谢谢你。”他跟她道谢,眼神饱含疼惜跟爱意。
由于彼此都是第一次的缘故,他们的动作青涩且带着试探意味,他们为对方卸下衣物,还洗了鸳鸯浴。
过程当中,简嬛菲整张小脸红到快爆炸了。
“天啊,你的脸再红下去,我会以为我是在跟蕃茄做爱。”当他们完全赤裸的躺在床上,面对面,符尔调侃她说。
简嬛菲嘟起嘴,“你说我是蕃茄?!”
“对,而且是非常可爱的蕃茄,可爱到让我恨不得一口吞下。”
这充满暗示的话语让简嬛菲拉高丝被罩住自己。
“不,我想看你,全部的你……”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颈,一路住下……
他的唇在她美丽的胸脯上逗留,依恋不舍。
他厚实的大手爱抚着她雪嫩的肌肤,他的黑跟她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充满情欲暗示的对比。
他捉住她的柔荑,要她触碰自己的肿硬处。
她倒抽一口气,羞怯地握住他的巨大。
两唇深深的缠绵……
他在她的耳畔诉说着爱语,温柔的安抚着她。
……
她攀着他的背,全然的信赖着他,任他带着自己前往未知的激 情殿堂。
一年多数馒头的兵涯日子在一眨眼间就过了。
接受完新兵训练后,符尔抽到的服务单位在新竹,台北新竹两地相思的距离不算长,他跟简嬛菲平均一个礼拜还能见着一次面。
所谓小别胜新婚,彼此之间的感情热度有增无减。
其实两人真正的分离并不是在兵役期间,而是在退伍之后。
符尔的人生规划早在高中毕业前就己确定,台大法学院毕业后,他随即考取律师执照。当完兵后理当可以在台湾执业,但他不为此感到满足。
退伍后,他随即申请到哈佛法学院的入学资格,即将赴美攻读法学硕士。
简嬛菲当然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你都不会舍不得?”符尔问她。
“会,可是你的前途比较重要,况且这是你人生规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两年的分离她愿意忍受。
“很多出国念书的人最后都会跟留在台湾的对象分手,难道为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