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婚夜,添了很多很多的温存氛围,她渐渐松缓了原先的紧张与不安,安心地熟悉他、用自己喜爱的方式亲近与碰触。
他剥光了她,也很公平地让她剥光,从床头缠到床尾,再抱着缠回来,彼此的气息、肌肤相贴的触觉,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
她趴在他身上,已经从头吻到腰腹,毕竟是生嫩新手,矜持害羞,不敢太放肆,又脸红红地一路吻回来,埋在他颈间企图种草莓。
杨叔赵被她又吸又咬,有些按捺不住,低吟着把她抓回来狂吻,一手往下探寻。“可以吗?我恐怕不能等了——”
“好。”她脸红红。“我自己来,你不要看。”
他闷笑。“好,你慢慢来,我闭上眼睛,不急。”
谭嘉珉悄悄抬眼,确定他有遵守约定,这才捺下羞怯,撑坐起身,小心翼翼坐到他腿上——
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个蠢主意。闭上双眼,触觉变得更为敏锐,他感觉得到,这只小菜鸟笨拙的碰触、摸索,不得其门而入,简直是想置他于死地。
“啊!”她惊呼。“你做什么——”
“你只说不能看,没说不能动手。”指腹轻轻揉捻敏感蕊心,她腰脊一阵软麻,任他引领自己进入那柔润温软的秘境。
“呃……”她低哼,又很快地忍住。
“痛?”
“嗯。”声音听起来好委屈。怎么没人告诉她,有这么痛?
他坐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新婚妻子趴在他肩膀,将脸埋入低低诉苦:“痛死了。”软软嗓音,其实撒娇成分居多。
他来回挲抚腰臀,吮吻耳廓、颈际肌肤安抚她。
她能感觉,他仍饱满地撑胀着她,灼热而强烈地存在她体内,连最细微的脉动,都能清楚感受,但她说痛,他便不再妄动……
究竟是谁质疑,他不能是好丈夫?
从不说好听话,却实质地用真心疼惜他的女人,她很开心娶她是那个人,并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伸手,将他往后轻轻一推。“看着我。”
撑起柔软腰身,再将他迎得更深,单手解开缠在脑后的发,任一头及腰青丝披泻而下,微昧着眸,舞动欢爱节奏。
初夜只是紧张、害羞,并不代表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且不提她本身就是护理人员,对人体构造再清楚不过,为了今晚的新婚夜,她可也恶补了不少片子,研究能带给男人兴奋、快感与高潮的方式,她说,要对他好、给他幸福,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杨叔赵上身微往后仰,双手撑在后头,目不转晴地注视在他身上撩起情火的娇媚小女人。长发散落在胸前、肩后,随着欢爱节奏飞舞跳跃,柔软水媚的身段,迎着他,起伏,微喘,颊畔浅浅红晕,美得撩人。
视线随着纤美娇胴往下移,她知道他正看着,放慢了节奏将他迎入深处,再退开,然后迎接下一回更荡人心魄的结合。身体的感官刺激以及香艳的视觉飨宴,饶是杨叔赵这再闷骚的男人,也忍不住破功轻喘出声,低低哼吟。
他好像……更热、更亢奋了。她感受到了,娇媚抬眸。“你喜欢?”
明知故问。
以初夜来讲,她的表现可说是令人惊艳,只是再大胆主动,也掩饰不了嫣颊上的羞涩红晕,他知道,她想取悦他的用心,也默默受下这份心意。
他由柔腻腿侧缓缓往上轻抚,撑握住腰臀,加快律动节奏,将两人一同推向极致。
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喘息,肌肤蹭着肌肤,感受纯然的亲密与温存。困倦欲眠之际,隐约想起还得替两人稍作清理,撑着虚软的身子想起身,被他压回胸膛。
“睡吧。”修长的指穿过她的发,有节奏地揉按她的头皮,安抚人心的力度与嗓音,瞬间让她放弃挣扎,沉入梦乡。
夜半再度醒来,发现身上已擦拭干净,而自己正枕在他臂弯上安睡。她怕惊醒枕边人,只敢转动眼珠子往上瞧。她的男人睡得很沉,颊畔无意识地蹭了蹭她发心,她稍一挪动,他便蹙起眉心,往她腰间搂得更牢。
她轻笑,既不能动,仰高了脸也只能亲吻丈夫的下巴“晚安。”她悄声道,贴向他心房,再度安稳入眠。
就跟全天下的新婚夫妻一样,新婚生活每一天都是甜蜜蜜、火辣辣,生活中一点点细微小事都能让人唇角泛笑。
就算,只是静静看着他吃她做的早餐;就算,只是夜里被他抱着睡,像是没有她就无法睡那样搂得牢牢;就算,只是闲来无事,在附近绕一圈,散散步……
当然,有时她也会有点神经质——
听见浴室传来碰撞声,她连忙推门进入,看见衣物半褪的裸男坐在浴缸边,朝她瞟来。“我只是手滑,没拿好刮胡水。”
“呃……”她不好意思地干笑,捡起地上的瓶装物。“我以为你需要帮忙。”
“要真这么不放心,进来陪我。”
洗鸳鸯浴吗?还没试过,听起来似乎不错……
她对这邀约有些心动,颊容微晕地移步上前。
新婚期,总是会特别热衷性事,两人都还处在对彼此身体有高度探索兴致的阶段。这个澡,他们洗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身与心获得双重满足,杨叔赵慵懒地坐在床边,享受娇妻的吹头发服务。
“明天,我就要收假回去上班了……”
“嗯。”他无意识低哼,不表意见。
结婚之前,她跟他讨论过是否要继续工作的问题,他只说看她自己的意思,完全交由她作决定,不干预。
她认真思考过,目前的工作环境她很喜欢,诊所里的医师、同事也都对她很照顾,这次结婚联名包了好大一包礼金,又大方放了她两个礼婚假,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带给她自信与快乐的地方。
告诉杨叔赵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生活是自已在过的,开心就好。”
这件事也就成定案了·
不过现在……倒觉有些舍不得。
她关掉吹风机,趴在他背上,赖靠着他撒娇。“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他斜睨她,不赏脸地泼桶冷水过去。“不然你要辞了工作陪我吗?”
“呃……”她一时语塞。
他拍开她的手。多此一问,虚伪。
她尴尬地笑笑,再度赖抱上来。“不要这样嘛,我也怕贸然辞掉工作,在家跟你大眼瞪小眼,你会看我看很腻,而且突然失去生活的重心天无所事事,我会不习惯……”
“我有说什么吗?”
“……所以,没不高兴?”她小心翼翼问。
“我说了,你可以自己决定这件事。”既然说了尊重她,就不会在这件事上多作文章,她不必刻意安抚他,他修养也没那么差。
她吁了口气,凑上前亲亲他的颊。“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她原以为,这只是一点小事,谁知,却是她进入婚姻殿堂后,所要面对的第一道习题与关卡。
片花五(1)
说关卡,也不尽然正确,只是她必须正视自己的已婚身分,很多事情,不得不有所改变,与取舍。
结婚前,诊所里老医生的太太,就曾经很有智慧地告诉她:“在婚姻里,会有很多磨合,能坚持的很少,要放弃的更多,无时无刻都要在“婚姻和谐”与“保有自我”之间找平衡,但是你会发现,你妥协的那些,会用另一种方式还报回来,嵌合圆满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