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恪豪骑马来到兰桂阁,到门前他便下马将黑皮交给门房,走入大厅,他的好友徐东星已经先到了,他们两人天天都来兰桂阁报到,所以常见得到面,来看他们各自挂心的女子。
“东星,你怎么还没去见月璇姑娘呢?”巫恪豪和好友打招呼问起,有些奇怪东星怎没去找月璇姑娘,反而坐在大厅上。
徐东星脸色不太好的回答巫恪豪,“月璇正在见客!”他和巫恪豪虽是天天都来兰桂阁,但是巫恪豪较他幸运多了,他花了大钱包下恨儿姑娘,不管何时他来都能看到恨儿姑娘,恨儿姑娘也不必抛头露脸见客,等于是巫恪豪的人般,连自己也没看过那位姑娘;但他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无法拿出那么多钱,所以月璇不能只陪他,还要应付别的客人,像今天有客人比他早到,点了月璇伺候,他就只能在大厅等那人离开后,他才有机会见到月璇。
巫恪豪明白东星现在心中不是滋味,想安慰他几句,就见桂大娘急急的走来对他说:“巫公子,你来了,快去看看恨儿,她想削个水果给你吃,没想到却将手划伤了,血淋淋的吓死人了!”
“恨儿伤得严重吗?有没有怎样?”巫恪豪捉着桂大娘焦急地问。
“就是伤得不轻啊,巫公子,你快去看看!”桂大娘催促着。
巫恪豪对徐东星点头,飞快就往里冲,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雅房。
他进到房里就看到大夫已为坐在床旁的恨儿包扎好受伤的手,他心焦的问大夫情形。
“这姑娘太不小心了,竟将手划了个那么深的伤口,幸而没伤到筋脉,这几天要注意千万别碰到水,否则会留下疤痕的!”大夫照着吩咐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一旁的丫鬟也退下。
巫恪豪焦心的坐到恨儿身边,小心握着她缠着布巾的手,眼里都是心疼,“恨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定很痛吧!”
常诗雨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不疼的,只是削水果还弄伤手,我真是笨!”
“傻丫头,你怎么受伤了还说自己笨,这又不是你做惯的事,削水果应该是婢女的事,你不应拿来做,还弄伤了手,下次别这样了,知道吗?”巫恪豪怜惜的吩咐她。
“恪豪,你爱吃水果,恨儿便想先削好,等你来了就可以吃,没想到一粗心就划伤自己,还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常诗雨轻声的道歉。
巫格豪大手将常诗雨搂入怀中,“你还说对不起,恨儿,你要我心疼死吗?不可以说了!”他紧紧抱着她。
常诗雨心中高兴又得意,他为她受伤而心疼,表示他对她有感情了,太好了,当然她不会真受伤,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巫格豪搂着恨儿单薄的身子,他唇贴在她耳旁再叮咛一次,“恨儿,我不准你受伤,就算一丁点的小伤也不行,知道吗?”
常诗雨因他的贴近,自然而然红潮就爬上了粉颊,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狂跳了起来,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慌乱的想推开他。
巫恪豪却不想放手,他将恨儿困在怀中,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待她以礼,但他不是圣人,他也有男人的欲望,至少他想想抱抱她、亲亲她,纾解一下他的渴望。
“恨儿,我的恨儿!”巫恪豪轻吟,唇点着她的白玉耳朵,轻呵着气。
常诗雨浑身一颤,酥麻的感觉由耳后蔓延全身,她的身子立刻就瘫入巫恪豪怀中,脑里一片浑沌,仅剩的理智叫她快逃,不能让巫恪豪继续侵犯她。
“不……不要,你别……别这样,别……”常诗雨柔弱无助的轻吟。
巫恪豪的吻缓缓的游移,在颊边流连过后,来到她的小下巴,伴随着温柔呼唤,渐渐入侵她的红唇,“恨儿,恨儿……”
“恨儿”这名字震醒了常诗雨,巫恪豪正在轻薄她啊,她连忙使劲推开了巫恪豪,人仓皇的往床里躲,怒喊:“放开我,别碰我,不要碰我……”
巫恪豪被她这一推,脑子也清明了,看恨儿惊惧的模样,知道自己吓到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恨儿,我失礼了,很抱歉,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他倾身要向她解释。
巫恪豪一靠近她,常诗雨下意识便又往退后,惊叫:“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走开!”在情急之下,无暇掩饰她流露出的真性情,她眼中都是恨意。
巫恪豪被这样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现在恨儿所表现出的模样就是初次相遇时,她听到他名字后的样子,像是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好怪异!或许她是被他吓坏了才这样,于是他放柔了声音说:“恨儿,对不起,我失态了,惊吓到你,我向你道歉,别怕,把手给我,不要躲在里面,你出来我们谈谈好吗?”善意的伸出自己的手。
常诗雨神态更激动,她抱着自己大叫,“不要,走开,我不要看到你,走开,走!”她恨他,好恨他!
巫恪豪只好收回手,不敢再逼她,深怕她又会激动的昏过去,他心中布满了疑云,但一切还是等恨儿心情平静再说,他顺着她的意思,“好,我走,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真是对不起,我马上就请桂大娘来看看你,我离开了!”说完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常诗雨看到巫恪豪要离开,她才清醒过来,不好了,刚才她一乱之下没藏好情绪,生气、愤恨都直接写在脸上,竟然还叫他走,他一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会对她起了疑心,她不能就这样让他走,她必须除去他的怀疑。
巫恪豪要开门时,常诗雨的声音也响起,“恪豪,别走!”
巫恪豪楞了下,讶然的连忙转回身看着床上的恨儿。
常诗雨暗地重捏了下自己的大腿,逼出了眼泪,楚楚可怜看着巫恪豪,“恪豪,别走,你别走,我……呜……”一时间她还想不出对策,只好先用眼泪博得同情,她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
看到恨儿哭了,巫恪豪忙走回她身边,伸手想安慰她,但又怕她再生气,手就僵在半空中。
常诗雨见状,索性自动扑入他怀中,抱着他痛哭。
巫恪豪搂住她,心中更迷惑了,如坠入五里雾中,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但是恨儿哭得这么难过,令他很不舍,柔声抚慰着她,“恨儿,别哭,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踰矩的,对不起,不要哭了,不要哭!”
常诗雨脸埋在巫恪豪怀中,耸着肩闷声哽咽,“不,不是你的错,是……是恨儿自己不好,我没办法忘……忘记那件可怕的事,是我的错!”
巫恪豪闻言忙抬起她沾满泪珠的小脸问:“什么可怕的事?恨儿,发生了什么事?”
常诗雨脸色转为恐惧,眼光避开巫恪豪,像是说错话般摇头否认:“没……没什么,没什么事!”
她这模样一看就知道一定有事,巫恪豪不让她逃避,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恨儿,我知道一定有事,你别隐藏了,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不要怕,勇敢说出来!”
常诗雨望着巫恪豪,眼泪直流,她停了好一会才抽咽的说出:“以前我家有个丫鬟长得很漂亮,有许多长工、佣人很喜欢她,都想娶她为妻,其中有个管理马房的仆人对那丫鬟尤其殷勤,可是那个仆人又矮又丑又会喝酒,所以丫鬟很讨厌他,理都不理那个仆人,后来我爹依着那丫鬟的心意,将她许配给一个年轻的长工,没想到那个仆人不甘心,竟然强……强暴了那个丫鬟,被……被我看见了,那仆人兽性大发外,连我地想侵犯,幸好被赶来的下人捉住了,但那丫鬟被欺负时痛苦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所以……”她低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