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她身后走进医生的办公室,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只想要她,他想要她永远都是精神饱满、精力充沛的样子。
「时小姐,请问有什么状况吗?」
时若翾想起病历表上她勾的是未婚,眼前的女医生也称呼她为时小姐,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之前我……呃,他说我怀孕了,」她看了看裴辰逸的方向,示意说的是他:「但是我这个月大姨妈还是来了,上个月也是,不过量不是很多,我想说,嗯……是不是他弄错了。」
女医生点点头:「那我再帮妳检查一下。」
过没多久就检查完了,女医生看着手中的报告,微微一笑:「没有弄错,妳的确是怀孕了,已经快九周了,这两个月妳都见红,大概是有一点轻微的流产现象,最近要注意保持心情愉悦,别让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也可以补补身子,还有要注意的就是,记住前三个月不可以有性行为。」
「真的有了啊。」时若翾有点愣愣的,因为不是第一天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冲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自己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女医生以为她是在犹豫:「妳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要拿掉孩子的话,怀孕初期做手术对身体损伤没那么大,妳……」
裴辰逸一直在旁边听着不敢插嘴,当他听到这里时,心一下子抽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稍微加了点力。
时若翾看了看他,对女医生笑笑:「不,不拿,我要把他生下来。」
一句话让裴辰逸被捆得紧紧的心顿时放松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担心,这是这几天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愉悦。
出了医院,他一路上一直兜着时若翾的腰,小心翼翼地护住她,不让别人靠近她。
到了停车场,两人站在车前,裴辰逸为她开车门,时若翾正要低头上车时,他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她回头看他,这个举动让裴辰逸差点就丢脸地在她面前颤抖,她总算再次望向他了。
心里有滚烫的液体流过,烫得他眼睛都觉得有点发热,他抚上她的脸颊,低头覆上她的唇,缱绻地吸吮她的唇瓣,难得她没有挣扎,他才小心地再进一步,把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将舌头探入她口中,这一刻他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他就是这么不解风情,他只会用操作表达自己对她的情意。
良久,裴辰逸才把自己的唇移开,贴在她颈间喘着粗气,压不住心里的激动,他微微一叹:「吓我很好玩?」
时若翾微微撇过脸,却没有抗拒他的拥抱:「知道被玩的滋味了吧,哼。」
裴辰逸深呼吸嗅着她的味道:「知道了,妳喜欢就继续玩吧,只要妳不离开我。」
「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好、好,妳慢慢玩,玩够了再原谅我,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有病。」
「早就有病了,妳现在才发现?我都病得离不开妳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还算风平浪静,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以往的亲密,但比起吵架那时候,现在明显好太多了,至少裴辰逸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天他有急事不得不回盛世一趟时,他也没有抗拒出门,只是他还是担心时若翾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溜了。
于是他把睡得正熟的时若翾连人带被轻手轻脚地抱进车子里,又盖上一件衣服以防她醒了会冷,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惊醒时若翾。
等到时若翾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停车场了,裴辰逸打开车门正准备抱她上楼。
「醒了?冷不冷?」
时若翾摇摇头,睡意还未消散:「这是哪?」
「盛世。」
「你来就好啦,带我来干嘛?」语气有点冲,像是不高兴睡觉的时候被他干扰了。
「嗯,妳接着睡。」他说完将她抱起,直接带到办公室,时若翾也就顺着他的话继续睡了。
再醒来时,裴辰逸已经不在了,时若翾想了想,猜测他大概是去开会了,捋了捋头发,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发现自己在他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外是他的办公室,一名女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她马上就认出是上官静。
上官静听见响声回头,看见她睡得一脸迷茫的样子,平静地叫了叫她:「翾姐。」
「妳怎么会在这?」
「站卫兵。」
习惯上官静的思考逻辑,时若翾很快就解读出她的意思,意思是裴辰逸离开的时候派她来看住自己。
「他怕我跑了?」像是自言自语,时若翾笑了笑:「最近公司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没发生事情,他怎么会出席会议?要不是那时候他想追求她,他大概也不可能每天都在盛世出现,每场会议都出席吧?
「嗯。」上官静看着她的眼睛闪过疑惑,像是在说她怎么会不知道。
看来事情真的很大条,时若翾轻松地问:「能告诉我吗?」
她还没忘记,拜那个去哪里都恨不得把她带着的男人所赐,她现在还是机密文件外泄的最大嫌疑犯,如果这件事没办法说给她听,她也不勉强就是了。
上官静想了想,她决定先说最重要的:「裴辰逸要求全体技术部员工向妳表达歉意。」
「为什么?」时若翾非常惊讶。
他要求别人向她道歉没啥好奇怪的,但他怎么会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大家都还以为是她外泄机密文件时要别人跟她道歉,他是不是疯了?
第9章(2)
上官静声线平稳,平静地叙述:「曹瑞用了那份文件的资料,他玩完了,日前网络上流传一个影片,浏览人次挺高的,内容是曹瑞在办公室窃取文件的过程。」
如果是于琳的话,她肯定会天花乱坠地跟时若翾描述事情的经过,不过上官静的确说出了事情的结果。
裴辰逸的计划成功让曹瑞中计,曹瑞本来不是这么容易大意的人,正当他想把资料用在他手上的一个废弃程式检验其真实性时,薛睿渊放出了盛世的新游戏公测时间,正好就是时若翾和裴辰逸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
裴辰逸有气没处发,就把精神贯注在网络游戏上,绞尽脑汁坑游戏玩家们,于是这款新游戏多项规则都非常变态,例如什么夫妻任务,结婚的男女玩家,丈夫两个星期不上线,当他再上线时,系统就会弹出「悲情堪比武大郎,绿油油帽子戴头上,遥望君无定归期,莫怪娇娘出墙来」几行字,硬生生导致游戏关系破裂,这样的变态情节层出不穷。
于是盛世新推出的网络游戏被命名为变态中的变态,骂的人很多,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导致玩的人也变多了,听说公测那天,服务器几乎全部瘫痪,技术部的人当晚只好全体加班,极尽全力增加服务器的乘载量。
曹瑞的老板眼红了,向曹瑞施压,让他手忙脚乱地把资料全部输入他们准备推出的网路游戏里,结果就这样弄垮了那家公司。
裴辰逸还嫌这样不够,他憋了这么久,为了它,他还让自己最爱的人受伤了,光是弄垮那家公司没办法让他消气,于是他盗用了曹瑞电脑的IP位址,利用曹瑞的IP位址把曹瑞自己偷窃盛世机密文件的影片爆出来,在各大论坛上广为流传。
曹瑞敢怒不敢言,无法告别人诽谤又不能说道个影片不是他上传的,说了肯定被骂得更惨,他狼狈地跑回薛家求助,薛老爷子也算仁至义尽地把他送到阿姆斯特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