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治国,你真是一个差劲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她简直气到快中风了。
“我是啊!你需要验明正身吗?不过如此一来,吃亏的人就变成我了。”他一脸困扰。
“谁要验你的身啊?神经病!你变态!”果然是个登徒子。
“啧啧啧,我看我有必要跟你公司反应一下,不只是对我暴力相向,还口出恶言,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当经理人啊?”他摇头叹息,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卑鄙啊?明明是你故意挑衅我,分明是存心挖坑让我跳!”
“又骂我卑鄙?看你长得还挺秀气的,怎么牙尖嘴利的,连我都说不过你了。”长指在手机数字键上开始按着。
看着他的动作,她在心里老早就问候过他的祖宗十八代了,尽管她不想做他的生意,但只要一个客诉,就可以搞得她鸡飞狗跳,而她也不想让尉学长对她感到失望。
一想到尉晨纲失望的神情,她的心头就感到一阵难受。不!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在学长面前有任何“不良纪录”,反正就先顺着墨治国,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奥客,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只是,因为这样而损失了一个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纵使她潜意识里,还为那个吻感到悸动。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请你不要见怪。”她低头道歉。
墨治国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低垂螓首,听着她那过于制式的道歉话语,他心里顿时兴起一抹不悦,不喜欢她把他当成一般客户看。
“哦?你不在意我刚才吻你的事吗?”他扬声轻问。
“我想墨先生一定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为这种小事和你计较。”她语气平缓地说。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刚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人是谁?”他不怕死地继续挑战她的底限。
傅维瑗紧抿着唇,这臭男人!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如此卑微了,他干嘛还一直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呀?一定要逼她拿刀砍他才甘愿吗?
“墨先生,刚才是我失态了,我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既然您的家俱全都挑选完毕,那么我也该回去了,祝您有个愉快的一天。”再和他多相处一秒,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当街痛扁他。
“谁说我挑选完了?”他凉凉地说了声。
“咦?”刚才不是桌子、椅子都挑好了吗?
“你没忘了我的床还没挑吧?”他贼贼一笑。
“床?你刚才怎么不一次挑?”她不悦地拧起眉。
“那里的床我都不喜欢。”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躺。
“难不成你还要挑席梦思的哦?”她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的确是睡席梦思的床,如果换张床,还真是不习惯呢!”他笑得惬意。
死有钱人!那干脆在这里买栋豪宅住就好了,干嘛要在这里租房子,然后一直挑她毛病?她恨不得不做他的生意!
“那你自己去席梦思挑床吧!我晚上还有事,恕我失陪。”她才懒得陪他继续鬼混。
“傅小姐。”他叫住她。
一听到他那副醇厚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她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这样的语调,肯定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不知道墨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她漾起笑容,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只见他笑得一脸灿烂,而后抬起那只修长的手,指了指自己俊脸上的红色细痕,另一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那双诱人的黑眸里闪过一抹促狭。
天杀的王八蛋!
她真后悔昨天为什么不砸用力一点,不扑用力一点,最好砸得他毁容,撞得他失忆,要不昏迷个三天三夜也好,就是不要像恶魔一样在她跟前晃个不停啊啊啊………
“我突然想起我晚上的约会好像取消了,陪你一块去挑床应该是不麻烦的。”她笑容可掬地说。
见她屈服,他笑得更加灿烂,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虽然昨晚被她虐待得很惨,不过一想到这反而成了牵制住她的武器,他就觉得昨晚自己受的伤,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反正挑床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等挑完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他提议。
“吃饭?”她惊呼,死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私事上的牵扯。
“是呀!你不用担心我会占你便宜,这顿饭,我请客!”他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脯。
看着他得意的笑脸,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谁稀罕他请客啊?
第3章(1)
“嘿,兄弟,我学妹人还不错吧?”尉晨纲暧昧的话语,令墨治国俊眉微挑。
“什么错不错的?”墨治国拿着手机在厨房里走动着。
不只是家俱,还得添购一些家电用品才行,虽然他不常开伙,不过他的家里一定要有瓦斯炉和锅碗瓢盆之类的,看来得再找那个经理人陪他去采买一番了。
“少来!前天我明明听到你们打得火热。”还敢睁眼说瞎话?
“你是脑子有问题吗?谁跟那只母老虎打得火热?”他们两个人没拿刀互砍对方已经不错了。
“没有吗?我记得我明明听到什么‘好痛……你这人怎么这样?用蛮力欺负弱女子’、‘哪有你凶猛?还整个人扑上来,你当我是羊啊?’这类暧昧不明的话,莫非我是产生幻听吗?”尉晨纲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忍笑。
闻言,墨治国悚然一惊,原本还在思索着要添购哪些东西,却被尉晨纲这番暧昧不明的话给打断了思绪。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该死的!若让这家伙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哦!”若不是墨治国打了那通电话,他也不会听见他们精采的对话。
看来他的小学妹还挺真人不露相的,明明看起来温柔婉约,没想到居然这么热情啊!为了不让耳朵继续听着他们接下来更加限制级的声音,他还好心地主动挂电话,留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像他这么好的朋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唷!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在吵架,而不是在搞暧昧吧?”墨治国眉头微蹙,试图澄清自己的名誉。
“吵架会吵到扑上去?啧啧!治国,这话你可以拿去骗别人,但要骗我?省省吧!”这理由太蹩脚了!
“拜托!你那个学妹简直像个母老虎,那天只是一场意外,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下流。”果然是满脑子变态思想。
“维瑗会像母老虎?虽然我们也好几年不见了,不过就我所知,她当年可是个相当受欢迎的小美女呢!你不是一向喜欢这种娇小柔弱的女人吗?难得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你不会不懂得好好把握吧?”可别说他对他不够好。
娇小柔弱?
他可没忘记那女人对他劈头就是一阵猛砸,虽然脸上的红痕早已淡化,不过后脑勺肿的那一包,现在还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而尉晨纲居然还有脸说那女人柔弱?那全天下的女人大概是不堪一击,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蓦地,脑海中闪过两人接吻的画面,他黑眸微眯,不可否认,那个男人婆尝起来的滋味的确还不错,不过他又不是没吻过女人,比她条件好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何必记挂着那一天的吻?
挥去脑中异样的想法,他离开厨房,手中顺便拿了罐刚才去超市买的啤酒,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尉晨纲,我对你的小学妹一点兴趣也没有,话说回来,她挑的房子马马虎虎,里头简直是贫瘠的可以,这件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墨治国浓眉一挑,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