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安突然靠近朱君宇小声地道,“早上来告密的人没有骗我们,那批银子是被──-”
“别说了。”朱君宇厉声打断她,转头对张员外坚定地说,“张员外,三日之内我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否则飞龙堡愿付十万两银子做为赔偿。”
此话一出,张家人一阵骚动,张员外更是喜出望外,“谢谢朱堡主!看朱堡主这么有把握,可是已有线索?”刚才那公子说话虽小声,但他们还是听见了。
朱君宇不动声色,冷冷地道:“这事我们会负责,你们回去静候消息便是。”末了,还深深的看了张敬尧一眼。
张敬尧对朱君宇的注视不自然地一笑,忙对父母道,“爹、娘,朱堡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他扶着父亲,一家人离开了飞鹰镖局。
张家人一离开,雷虎马上高兴地大声问,“堡主,你知道是谁拿走了镖银?”
朱君宇摇头。
雷虎立刻大惊失色,怪声叫道,“那我们不是要赔出十万两银子?”
一旁的希安忍不住笑出来,她连忙用手掩住口。
雷虎满脸不悦的瞪着希安,他最讨厌那种文文弱弱、有些娘娘腔的书生,但看他能和堡主平起平坐,倒也不敢得罪。
朱君宇看了希安一眼,让她立刻止住笑,端身坐好,复转头对东方能交代,“你找几个人盯住张公子,有任何动静,马上回报。”
“堡主认为是他做的?”东方能立刻问着。
“只是怀疑,还要有确切证据才行。”朱君宇淡淡地回答,起身问希安,“想骑马吗?”
“好啊!”希安雀跃地跳起,复又马上站直身子,斯文的说,“朱大哥请。”
朱君宇被她滑稽的动作逗得大笑,留下一脸错愣的手下,带着希安往马房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向冷漠自持的堡主竟然笑了!
☆ ☆ ☆
两匹骏马奔驰了好一段路,才慢慢放缓速度,朱君宇的心情也轻松不少!“这事若能真相大白,你的功劳最大。”他十分佩服希安的机智。
“其实你也早看出来了,对不对?”希安娇声笑道,“银子掉了,全家人都很紧张,只有那张公子神态从容,好似不关他的事般,这就启人疑窦了。”
“你又问出张员外将钱财都带走,只留祖屋给他,难怪他会心存怨恨,想出偷天换日的计谋。只是他不该找上飞鹰镖局做呆子!”朱君宇面色不善。
“树大招风嘛!万两白银对一般百姓而言是一大笔财富,但在飞龙堡眼里却如同米粒般,他定是认为这件小事你会不放在眼里,花钱消灾。”
“镖局的生意是依靠信誉,一次失误对名声影响甚大,我岂能不调查清楚。”
飞龙堡旗下的每项生意都是经过考量后才做的,他从不做赔本生意,现在竟有人敢动起飞龙堡的主意,他怎么不生气?
“因此我才会灵机一动,故意说出有人告密,因为我认为这种骗局定需要同党配合;再加上你聪明的回应,若这件事真是张公子所为,他起了疑心,就一定会急着去查个究竟,等他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来个人赃俱获。”希安一日气说完,见朱君字仍板着脸,又柔声劝道,“朱大哥,你别生气了,这种人不值得的。”
朱君宇对希安温和一笑,换了语气,“我们来比赛谁先到那边的山头。”
“好,没问题!”她话还未说完,人已冲出,快马骑在前头,朱君宇哈哈大笑追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山头。“我赢了!”希安喘着气笑叫道。
朱君宇宠溺地笑笑,抬头看看天色,又皱起眉头,“快跟我回去,要下雨了。”他策马率先往回跑,希安跟在后头。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天色也渐渐变暗,霎时大雨倾盆而下,朱君宇带着希安快速冲到一问废弃的屋子里躲雨,幸好两人都只淋到一点两。
希安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暴雨狂泄而下声势惊人,还夹杂着闪电直直劈下。黄土大地一片平坦,霹雳闪光像是打在身旁一样,吓得希安连退三步,朱君宇轻拍她的肩,柔声安慰,“别怕,它伤不了你的。”
他话刚说完,一记响雷直劈中前面不远的大树,发出一阵火光,大树应声倒成两截。希安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躲入朱君宇怀中,双手捂住耳朵,浑身颤抖。
朱君宇连忙抱起她远离门口,在室内一张木椅上坐下,希安倚在他怀中不敢抬头,朱君宇搂着她,将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拿下,心疼的搂紧她,“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希安害怕地摇头,“在江南,打雷闪电我都不怕,但是在这里,它变得好可怕。”小脸依然埋在他怀中。
现在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平常爱笑的小嘴微微颤抖,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疼惜。朱君宇心湖一阵激荡,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朱君宇的唇碰上她时,希安就愣住了,微开的唇让他得以长驱直入,汲取她无尽的甜蜜芬芳。他热情的火苗藉着缠绵的双唇送入希安体内,她觉得全身好热,又好像溺水一般全身无力,只能虚弱的抱着朱君宇,任他予取予求。这种醉人的欢愉还带着些微的痛苦,让她脉搏急剧跳动,差点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朱君宇终于放开了她,她心神恍惚,只能靠着他大口喘气。
他抬起了她的小脸,看着她火红的双颊,甚至连耳根、雪白的颈子都是一片潮红,小嘴更是艳红动人;长长的睫毛煽呀煽的,眼里秋波流转,无限娇羞的看着他。朱君宇受不了这种诱惑,又俯身吻住她,辗转吸吮,柔情万千,和刚才的热情完全不同;未经人事的希安只能由着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她的纯真让朱君宇满心狂喜,狂吻深入,浅吻轻啄,细细品尝她的甜美。门外的雨势已转小,只剩下毛毛细雨,朱君宇的吻也密密落在希安的脸颊和颈上,而后又转回她唇上轻轻一啄。希安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和着他急促的气息,他的怀抱强壮温暖,大手轻揉着她的背,引起她一阵阵娇喘。袖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他另一只手执起她白玉手臂轻咬着,胡碴扎着她细嫩的肌肤。“好痒!”希安笑喘着要收回手,朱君宇哪肯放开,转向攻击她小巧的耳垂。
“朱大哥!”希安沙哑无助的低唤,体内似有股欲望冲击着四肢百骸,让她觉得好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出声求助。
这一声唤醒了朱君宇的理智,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她环在怀中,调整两人的气息,有些愧疚。“对不起,吓着你了!”
希安靠着他,聆听他逐渐平稳的心跳,舒服的闭上眼。
“第一次见到你,你就让我惊艳;虽然那时你打扮得俗不可耐,又是那样的目中无人,但还是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搂着她柔软的娇躯,朱君宇轻声道。
他的话让希安坐直身子,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朱君宇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交给她,“打开它。”
希安倒出袋里的柬西,“这是珍珠!”看着手上的珍珠,她依然不明白。
“你不认得它们了吗?”
“啊?这……这是我钉在白马寺后山凉亭的珍珠!”希安惊讶地发现。
“不错,珍珠原钉在凉亭柱子上,是我把它取了下来。你为何要如此对待那位姑娘?”抬起了她的小脸,朱君宇的口气有丝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