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尖叫,一双小手想遮住自己的身体,又想伸手拿回被丢开的锦被,不过伸出的粉藕玉臂被粗大的手掌捉住了,无法动弹。
安琪儿着急的抬头看向夏侯威,满脸的慌乱无助。“不要……不要欺负我!”
夏侯威的回应是将安琪儿压倒在床上,她的双臂被固定在她头顶上,而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则不客气的盖上了她的胸部,厚实大掌摩擦着底下的柔嫩肌肤。
安琪儿倒抽了口气,语气更惊慌了。“不要……别这样,求……求求你,不要!”
他们还是陌生人啊,怎能就这样发生关系呢?
安琪儿的哀求非但没让夏侯威停下动作,他整个人还上了床倒在安琪儿身上,利用他的重量让安琪儿无法逃开,他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安琪儿睁大眼,被夏侯威的举动吓呆了,等发现压着她的身体已经脱得精光,两人间没有其他的衣物遮蔽时,她才回神想逃,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要……求求你,不……不要,不……”
樱桃小嘴被冷冷的唇吞噬,反抗的话语蓦然停止,夏侯威的大手说明了他想做什么。
安琪儿心碎胆寒,要喊叫也喊不出来,夏侯威加诸在她身上的动作让她觉得屈辱,他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连一句交谈都没有,对她而言,他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而在他眼里,她也没看到一丝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柔情,他这样迫不及待的动作,霸道又强迫的手段 只使她感到伤害,这不是夫妻间的亲密关系,这叫强暴!
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逃不开,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想去面对那张让她痛苦难堪的脸,脸颊滑下泪水,悲哀的说:“我只求你轻一点,别弄得我太痛!”
逼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安琪儿感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僵了下,然后压着她的力量不见了,被子当头罩上了她,接着她听到起床穿衣的声音。
安琪儿连忙张开眼睛拉下脸上的被子,夏侯威已经穿上衣衫了,但他没加上红色的礼服,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开门离开。
安琪儿拥着被看着门呆楞了好久,然后她颤抖着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人家是怒极反笑,而她是被吓到了,只好用大笑来安慰一下自己。
她笑的前仰后俯,几乎笑岔了气,老天爷,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莫名其妙加上一团混乱,到最后她仍是没和丈夫说上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有谁能给她解答啊?
安琪儿笑了好一会见,喘了好几口气才止住笑,她用手背擦去又哭又笑所流出的眼泪,就在安琪儿想裹被下床找衣服穿时,房门被叩叩敲响。
安琪儿一脸警戒的看着门,这次又会是什么人进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进来的是小玉、小如,她们进房后,小玉到柜子拿了衣服服侍安琪儿穿上,而小如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夫人,茶里已放了软筋散的解药,约一刻钟后,软筋散的药力就会消失,夫人便不会再感到手脚无力了。”小如恭敬禀报,服侍安琪儿喝下解药。
“你们怎么知道这事?是谁叫你们进来服侍我的?”安琪儿问两个丫环。
“启禀夫人,这是主人的命令,解药也是主人给的。”小如告诉安琪儿。
竟然是他?安琪儿觉得好惊愕,不过深思一下,除了夏侯威之外,谁还能有这样的权力呢?
“那夏……你们主人现在人呢?”安琪儿看着小玉问。
“奴婢只知主人走出了曲迷境,至于主人去哪儿,奴婢不敢多问。”小玉回答。
安琪儿点点头表示了解。“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是!”小玉、小如行礼后离开。
安琪儿倚着床柱一脸的疑问,夏侯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才他凶狠的模样让她好害怕,他对她无情那么冷漠,但却在她绝望哭泣时放过了她,还让丫环进房服侍她,更拿解药来给她服下,这样体贴的态度和他那张阴寒的面孔实在不相配,但不讳言,夏侯威如此的行为让她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那双眼睛虽然寒冷无情,但经过今晚的事后,她不会再畏惧夏侯威了,反而对他有了兴趣。
思及自己见到他时的震撼,莫名的心跳加速,血液往脸上冲,这是她不曾有过的现象,她面对男人时一向落落大方、从不会扭捏害羞,哪怕是如祈大哥这般英俊的男人,她也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过,这就好像电影里女主角一见钟情的感觉。
一见钟情?安琪儿被吓得咳了起来,不会吧,自己对夏侯威一见钟情?对那个刚才还想强暴她的霸道男人一见钟情?这可能吗?还是她发昏了?
不过细细的想起来,夏侯威是她的丈夫,而她会被带到这个时代也是为了他,在见到他时自己又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若强要说对他没任何感觉是骗人的。
或许,这还是个好现象呢!既然嫁给了夏侯威,在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要从一而终的,而她又无法回二十世纪,注定要和夏侯威过一生,做一辈子的夫妻,那他们能相爱白头偕老自然就是最美满的结果了!想到和夏侯威做夫妇亲密的模样,安琪儿的脸不由得红了。
而且净空长老也要她爱上夏侯威,虽然她那时觉得长老的话很可笑,“爱”是很难以捉摸的感觉,怎可能说爱就会爱上一个人呢?
但是现在,她对夏侯威的感觉很复杂很奇特,分不出喜恶,不过她不会再去排斥他,纵使无法马上就喜欢自己的丈夫,但她已打算去尝试,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始了。
安琪儿的眼光在看到梳妆台上的琉璃时停了下,起身走前将它放在手中看了看,净空长老说琉璃对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帮助,可惜她想了这么多天下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在二十世纪,她又见不到爸妈和心儿,这琉璃是帮不了她的家人了,而她向来也没有戴项链的习惯,于是安琪儿随手将琉璃放入抽屉里。
走回床旁,她细细抚摸着床柱上的蝙蝠花纹,她一直以为蝙蝠是很丑陋的动物,没想到这儿刻的蝙蝠形态简单,显得尊贵可爱,让人喜欢。
不知为何这个在梦里让她感到害怕的房间,现在真在这儿却觉得很安心,是因为这房里有夏侯威的身影吗?
上了床,安琪儿拉起被盖住自己,经过一晚的纷扰,她真是累了,打个呵欠,安琪儿闭起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中,好温暖、好舒服,安琪儿感受到身旁的吸引力,她迷糊的张开手臂抱住了她身旁的人,将脸埋入那人的胸前。她模模糊糊的想,心儿这家伙一定又跑去租恐怖片的影碟回来,看到不敢一个人睡,偷跑过来和她挤,安琪儿闭着眼,调皮的将整个身体趴到心儿身上,看那家伙被压多久才叫救命?
不过,安琪儿心中也有些纳闷,怎么心儿的胸部变平了,闻起来的气味也不太对,少了香香的味道,但是除了心儿外,还会有谁和她挤一张床呢?安琪儿疲累的没多深思,头一偏换个方向,迷迷糊糊的继续沉入梦乡里。
新房里的烛火熄灭了,月光透过窗子照入房中,带来隐约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