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凌佩竹刚刚惨白的脸色恢复了点红润,闻人舜的气息平复了她的恐惧感,「我、我迷路了。」
闻人舜并没有戳破这个蹩脚的谎言,只是她不该到这个地方来,手中的梅花枝塞进她手中,「这个你忘在了墙外。」
「嗯。」凌佩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著自己的,居然知道这花枝是自己丢下的。
而且她现在确定这里关著一个人,还是一个发了疯的男人,凌佩竹虽然有太多的疑问,却在看到闻人舜带著恨的眸子时,猛然一惊。用力的回想刚刚耳边听到的那一句话,心中瞬间就明白了。
闻人舜真的那么做了!
「你把十皇子关在这里?」凌佩竹知道闻人舜有恨,可是他居然将十皇子抓来,弄的疯疯癫癫,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佩竹,你在说什么?」闻人舜轻轻的抚著她的脸颊,确认的问道。
「我、我……」凌佩竹说不出第二遍,她害怕他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不想被他厌恶。
「说出来,别怕。」闻人舜的手掌托住她的脸蛋,却又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他自然不舍得弄痛她。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是真的迷路了。」凌佩竹垂下肩膀小声的说著,就是因为她知道十皇子所作的事,永远是闻人舜心中的一个痛,所以她也不忍心说出已经知道的那些往事,就怕再一次揭开他心头的疮疤。
闻人舜见她的布靴已经被雪浸湿,边弯身将她抱起在胸前,向外走去。
「舜,我们什么时候回凤凉城去?」那时,她应该可以将青莲的尸骨完好的交付给他吧。
「用不了多久了。」他说。
她当然相信他,因为除了相信他,她还能怎样?而到时候,她会让闻人舜不再被仇恨蒙蔽了心。
夜色已深,看著天上的繁星许久,凌佩竹转身吹熄了蜡烛,又是几日未见,真不知道闻人舜的心底有没有记挂著她。
褪去衣衫躺下,翻来覆去许久。倒也沉沉的睡去。直至子时,紧闭的房门被闻人舜推开来,进了她的屋子,便去掩紧了窗子,将那满月之光拦阻在外,其实更是怕凌佩竹的美被别人觊觎了。
近日只顾得与隽王处理一些事宜,他无法分身顾及她的是不是吃睡都好,仔细算来已经有七日没有见到了,不过听翠屏说她只是每天就是用膳后就到处找新奇的东西来玩,倒是觉得很开心的样子。
又变回没心没肺的丫头了,闻人舜无奈的笑了笑,亏他在百忙当中还要分神想著她的笑脸和娇嗔。
「小猴子。」闻人舜撩起床沿的纱帘,坏心地捏住了凌佩竹的鼻尖,等著她醒过来,头顶束发的黑色带子垂下,落在她的颈间,更显得黑白分明。闻人舜谁知凌佩竹并没有转醒的样子,反倒是马上就张开了嘴巴继续呼吸,他无奈之下只好发开手,又怕真的憋坏了她,可是他从不自讶为多么柳下惠,尤其是对著这样全无防备的一张睡脸。
「还不醒吗?」邪佞一笑,轻轻掀开缎面的薄被,长指一划就将她贴身的肚兜给扯了下来,两团软软的椒乳便弹出在眼前。
「不要……」凌佩竹害羞的把脸藏起来,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肌肤之亲,但是每次都会让她羞的要死。
闻人舜笑了,低下头,唇慢慢的印上她的额头,手掌慢慢的握住她纤细的柳腰,「还会羞?」
她不答,涨红的脸色印证了他的话,贝齿咬著下唇,她都已经将自己交给他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会觉得想要遮掩,或许是觉得自己不够美,让他会最终感到厌倦。
「我可是滥情之人?」闻人舜的声音低沉,略微沙哑,脸颊俯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摇了摇头,凌佩竹只感觉到胸前触著上好的衣料,被他摩擦的一阵颤抖,手指忍不住的抓紧他身侧的衣衫,玉腿一起并紧,「唔……我……」她无法回答,只因为她的心中是那么的不敢肯定,尽管他对自己温柔的笑,体贴的对待,可是凌佩竹开始后悔知道青莲的事情,那会让她对他的心有不该的怀疑。
可是她却将一切交给他,多么痴傻的女人啊,是会被人笑的吧?
闻人舜眉头微皱,或许他猜得出凌佩竹心中的不安,就算是再单纯的女子,遇到男女之间的情事,也会变得多心起来,就算她还在怀疑他的心,他却又不忍心责怪她,也许从前他的冷漠始终让她耿耿于怀吧。
但此时可不是计较她心思的时候,大掌从腰间换到她的胸前,轻轻捧起右边的椒乳,轻轻的将乳首纳入口中。
凌佩竹的眼紧闭著,更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她是在不该有什么嫉妒之心,可是自从真的得知了青莲的美、青莲的好,她就觉得心里像被堵了什么东西一般,那样美若天仙的女子,哪是自己比得上的,越想就越发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还可以想别的事?」牙齿轻轻的啃著她胸前的花蕾,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在他的身下怎可以走神。
「别……」她绋红的面容满是羞赧,突然睁开的眼直接看进他的眸中,模样慌乱,他怎么能用咬的?
「不用怕,我怎么会舍得伤了你?」闻人舜的唇骤然覆下,吮吸住她因为惊讶而微微显露的舌尖,激烈的汲取著她香甜的气息。
「唔……」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凌佩竹惊慌于他霸气的掠夺,居然有一种要被他吞噬的感觉,强烈的冲击著感官。
可惜她逸出的娇吟声根本无法阻止闻人舜的冲动,也可以说现在任何事都不会让他停止占有她,在感到她已经有些呼吸乱了,闻人舜才放过她,长手一伸将她抱起在胸前,分开的腿环在他的腰际,双臂顺势环上他的颈子,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胸膛上,无力的喘息。
……
第8章(2)
隽王府来了一位贵客,让凌佩竹高兴地又是笑又是落泪。
「爹,你怎么来了?」她直接扑进凌老爹的怀里,因为不管走到哪里,嫁不嫁做人妇,她都是爹的女儿。
「女婿亲自派人来接,我怎么能不来。」凌老爷大笑几声,看著脸色红润的小女儿,真是倍感宽慰。
凌佩竹没想到,闻人舜居然将爹从凤凉城给接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
「凌兄。」隽王收到下人禀报,也迎出门来。
「隽王,我们可是有多少年未曾见过了。」凌老爷一看到隽王,竟然如多年友人般的说起话来。
「二十年有了,你举家到凤凉城,我们就再没有机会碰面了。」隽王回想一下,这二十年真如流水一般,匆匆流逝啊。
凌佩竹傻在原地,看了看隽王又看了看老爹。
「怎么,爹与王爷是旧交?」
老爹但笑不语,这些二十年前的往事不提也罢,倒是如今再见,也有许多往事想要叙旧。
「若不是女婿提到隽王要收你为义女,还要重新再迎娶你一次,我也不会急著赶来,别忘记你们还没拜过高堂呢。」此话一出,凌老爹看到凌佩竹的眼睛顿时瞪得圆圆。
「爹!」凌佩竹红了脸,她与闻人舜都圆了房,若是让别人听到他们还没真的拜过天地,才是羞死人了。
「哎呀,我的小女儿居然学会害羞了。」凌老爹爽朗大笑。
「来,我们先进去再细谈。」隽王赶紧给凌佩竹解了围,看著丫头都恨不得找个地洞向下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