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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她来说,任夜回就是个有点风流,但还不至于下流的公子爷,他要她倒茶时眼里闪烁着饶富兴味的神采,凌囡囡实在不晓得怎么自己倒个茶也能娱乐到这位师父大人,不过看得出来,比起任苍夜,任夜回平易近人多了。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师父大人夸她心巧仁慈、体贴大方、聪明懂事而且秀外慧中的关系,虽然她也觉得师父大人眼光真是犀利啊!他一定是知道要伺候他那位骄纵得不像话的徒弟,得需要菩萨般的耐心才行!

  凌囡囡离开后,任夜回才若有所思地笑道,「真奇怪,那丫头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呢,难道咱们师徒俩连喜好也一模一样?」说罢,一派悠闲摊开摺扇,笑看着任苍夜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变得更阴沉的脸色。

  「不准碰她!」



  任夜回差点呛着,「为师的是这种人吗?」他教育真有这么失败?这小子太目无尊长了吧?

  任苍夜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爱流连粉黛是你的事,不要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声名狼藉的他还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能苦笑,「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也别太傲,就不能好好对待人家吗?」

  任苍夜本来根本不打算回应,但是他想,任夜回迟早会问到答案,「她是凌南烟的孙女。」

  任夜回啜茶的动作顿了顿,沉吟良久,才有些忍俊不住地道,「是吗?还真是命中注定……」按照年纪和样子来看,果然是当年那个小鬼没错。

  任苍夜以为师尊说的命中注定,是指他自己当年单恋凌南烟,而今徒弟又栽在姓凌的手上,于是有点恼羞成怒,「我跟你可不一样。」他才没有单恋那个蠢丫头!



  「当然不一样。」他脾气好太多了。

  任夜回摇着手中的摺扇,心想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分寸。都怪他还是因为于心有愧,不舍管教。

  当年他在侄儿临终时答应要找到并照顾他的妻儿,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年轻的月獠皇后已经死在月獠一族的世仇手上,但是他破解了皇后临终时留下的线索,知道他的小侄孙逃过一劫。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这小子,任夜回总挂怀着没有尽到对侄子的承诺,所以除了武功的传授之外,任夜回一向都是纵容他的,任苍夜的没大没小,也是他惯出来的。这么一想,顿时又不知该懊悔或释怀——养子不教父之过,他相当于他的父亲,却因为对他真正的父亲感到愧疚而总是过分纵容与溺爱,但没把人家儿子教好,他罪过一样大啊。

  「我可不会把一座好好的城,血洗成鬼城。」他来是为了这件事。如果不是在南方有事担搁,他特别要人传令,要这小子晚点再动手,原来是打算有他看着,好歹确保他不会真的屠城。

  可他早该想到,这小子会听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屠城之举真正造成的严重结果,是黑白两道都开始集结,yu讨伐月狩宫。

  这小子早就想到这一点,朝廷中多年部署的人脉发挥了作用,要等到当朝倾左和倾右的势力先斗过数十回合,那批老贼才会开始关注屠城案,在此之前县府若真有心查办,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武林各大门派,就等翡翠山庄庄主登高一呼,但是翡翠山庄近日来却不知为什么行事极为低调,对这么要紧的屠城案关切也不若以往,似乎正为了什么事人仰马翻——在看到凌家千金竟然在此,任夜回也就明白了。

  但翡翠山庄没有动作,各大门派的耐心可是有限。讨伐月狩宫若成功,一定能相当程度地提升自己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所以较沉不住气的早就已经行动了,星眠谷这几日应该不太安宁。但他相信真正该在意的是那些沉得住气,在暗中开始集结的武林人士。

  莽撞行动的,多半是些半吊子的井底之蛙。留守月狩宫的银弓铁卫全都是宫内最顶尖的高手,甚至不需要他们出马,小杂鱼也未必踏得进星眠谷。

  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一旦有能力统合武林的人站出来,先派高手捣了星眠谷,再派人盯住这个节骨眼还敢到处跑的任苍夜,到时情况可就让人笑不出来了!

  真正让任夜回头疼的,还不只这桩。任苍夜之所以到处跑,并不是顾忌被讨伐,相反的,饱近日的举动,摆明了根本不把各大派放在眼里。离开临波城之后,他所做的,就是把叛徒像老鼠一样光明正大地驱赶,叛徒不管逃到哪,任苍夜就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至,用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告诉齐万历,他把他的一举一动掌握着。

  就像玩弄猎物一样,要让他活在恐惧之中。叛徒的所到之处,都会引来腥风血雨,目的是要黑道不敢再收容他。

  简直嚣张至极的举动!

  任夜回真的觉得自己不插手不行了,哪怕自从交出宫主之位,他就几乎不过问宫里事务。

  「狗急可是会跳墙的,你不要玩得太过分。」

  「对想收容齐万历的人,我都已经发出警告,但是他们不信邪,就不能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齐万历在月狩宫躲了那么多年,江湖上怎么还有熟人能相助?」

  「像他们那种人,只要有相同的利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齐万历靠出卖『月啸』发了大笔横财,但是他可不是笨蛋,这几年都只是卖『月啸』的成品,并非卖配方。至于那些想要『月啸』的人,不管是靠月啸达成目的,或是已经成瘾而戒不掉,又怎么不会冒险收留齐万历?我就是要一次把这些余孽全扫平!」

  「这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可以做得更漂亮。」任夜回叹气,「齐万历本来就不是月狩宫的人,当年他干下的勾当可是引起武林公愤,江湖上应该还有不少人没忘记,你何不让别人去忙?」

  「然后让天下人知道,月狩宫竟然让一个鼠辈当戍温床躲了那么多年?」

  这巴掌打得真响亮,身为人师兼上任宫主的他脸都痛了。任夜回心想,看样子,只得另外再想办法。

  他悻幸然转移话题,「话说,你们两个应该还没圆房吧?」

  「……」果然是不要脸的老男人,转移话题转移得理直气壮,甚至还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直接探人瘾私。

  「谁说我们没圆房?」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他根本没碰她?

  任夜回一副很想忍住笑意,但就是忍不住的模样,看得任苍夜心头火起。

  「要怪就怪我族的天性,天性!」再讲下去,某人要恼羞成怒了,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这小子就是从小只知道练功,又洁癖成性,谁碰你一下都要领罚,在加上你成年后迟迟没有动情的迹象,所以为师也不知该怎么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倾身向前,但显然某人一点也不买帐,依然背脊挺直,一脸冷淡不悦。

  可任夜回知道他有专心在听!嘿嘿……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不只是上面多两块,下面少一块,还有……」不要脸的老男人嘀嘀咕咕、神神秘秘,面授机宜。攸关某位大少爷、大宫主的面子,有些话,看来还是低调点,小声点说才好!

  任夜回很贴心地让人买了两本春宫图和房中术的杂违,丢给那个纯情到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怎么圆房的徒弟恶补,然后闲闲地来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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