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盼盼回家了!乔斯奇叹口气,抱着盒子回到车上,开车回公司。
拿着黑色盒子走进套房,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乔斯奇颓然的坐在床沿,将盒子放在脚边。
他从没想到盼盼会回桃园,她离开了台北,自己更是见不到她了。原就想见她的念头,现在更是强烈的煎熬着他。
盼盼为什么要走呢?她当真不再理他了吗?她若真如钟海涛所说那么爱自己,能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吗?乔斯奇不知道答案,心中盈满了苦涩,想到盼盼要扔掉这个黑盒子,他竟感到心疼与不舍,那感觉就像是盼盼决定不再爱他一样,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在乎她,他所付出的感情不比盼盼少啊!为何要到现在他才发现呢?
不!他不能呆呆的坐在这襄,任由幸福从指缝中溜走,他要去找盼盼,跟她说清楚!
乔斯奇赶忙站起,快步的离开房间,他要到人事部调出盼盼的资料。
乔氏企业早在两年前就已电脑化,人事资料亦全面输入电脑,方便管理,因此乔斯奇很快便调出盼盼的资料,上面有她台北及桃园两处住所的地址,他立刻列印出来,并赶往停车场,一刻也不耽误的开车前往桃园,只希望早点见到盼盼。
深夜不好问路,他迷了好几次路才找到盼盼的家。此时已是凌晨时分,他不敢贸然的按铃找人,将车子停好,坐在车内闭上眼睛休息。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能看到盼盼了,这念头让他心情好了些,放松紧绷的情绪睡着了。
一早,齐父要开车出门,发现车库前停了一辆车,车里有个人,于是齐父上前敲着那辆车的挡风玻璃,要叫醒车主。
乔斯奇被吵醒,看见车外有个老先生正在对他比手势,连忙开门下车。
“先生,你的车挡在我家车库前,麻烦你移开。谢谢!”齐父有礼的说。
“你是齐伯父吧!我是来找盼盼的,她在家吗?”乔斯奇见那老先生和盼盼有几分相像,猜测的问。
齐父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点头答道:“我是盼盼的爸爸。先生贵姓大名?你找盼盼有什么事吗?”
“我叫乔斯奇,特地从台北来这找她,我”””乔斯奇话还没说完,齐父已拉下脸来,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你就是乔斯奇?盼盼已经辞去乔氏的工作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难道你伤我女儿的心伤得还不够吗?”齐父怒气冲冲的说。
“齐伯父,我知道我伤了盼盼,所以特地来此向她道歉。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真意来找盼盼的。”商斯奇语带歉意。
乔斯奇再怎么诚恳,也无法消弭齐父满腔的怒火。半个月前盼盼突然说要卖掉台北的房子回桃田,他们夫妇巴不得盼盼回来,当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但是盼盼回来后,整个人不但没精神,还变得异常沉默,而且笑容也少了。家人怎么问都问不出原因,后来还是海涛问出来,原来是为了感情方面的事。这件事家人也帮不了忙,只能在一旁看着盼盼难过,现在齐父看到欺负女儿的罪魁祸首,教他如何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呢!
“盼盼不会想见你的,你走吧!别再来烦她了。”齐父边说边走回屋里,用力关上门。
乔斯奇急忙上前按门铃,在门外大喊:“伯父,我是诚心来跟盼盼道歉的,请你开门。盼盼,开门,我想见你,你出来见我好吗?”叫了半天,仍是没人来开门,乔斯奇万般无奈,只好靠着车子在齐家门口等人,不管怎样,他一定要等到盼盼才行。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乔斯奇在门外也站了三、四个钟头,他不气馁也不放弃,不见到盼盼他是不打算离开的。
终于,齐家大门打开,走出一个男子,他站在乔斯奇面前,语气不善的说:“乔先生,你已经影响到我们家的正常作息,请你离开,我妹妹不想再和你有所牵连。”
“让我儿盼盼,我要见到她才会离开。”乔斯奇坚持。
“在你那样欺负我妹妹之后,我真该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是。你再不走,我就要揍人了。”盼盼的哥哥威胁着。
乔斯奇摇摇头,仍是不为所动。
在屋里的齐母看不下去了,走出大门拉住自己的儿子。乔斯奇真诚的态度感动了她,她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盼盼现在不在家哀,她到她阿姨家了,这是地址和电话号码,你去找她吧!你们两个年轻人把话好好的谈清楚,希望你能让我女儿脸上重现笑容。”
乔斯奇收下纸条,向齐母郑重的保证道:“伯母,我会的,我不会再让盼盼伤心了。给你们添麻烦,真对不起。”他有礼的躬身道歉。盼盼不在家虽然让他感到失望,但只要有地址,他就一定找得到她。他发动车子,向齐家人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齐家。
盼盼,等我,我一定要找到你!
这里是台湾中部有名的风景区,在半山腰上,建有一处处的休闲中心,设有小木屋可以让人来此度假,享受大自然。
盼盼已经在这里住一天了。她在阿姨家住了三天,然后和阿姨说了一声,她就到这儿来散心。
清新的空气、宁静的环境,面对蓊郁、没有任何压力的大自然,盼盼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想在此多住几天,等情绪平复了再回家。
刚洗完澡,她正在擦拭半干的头发,忽然响起敲门声。
会是谁?可能是服务生吧!盼盼拉了拉身上的浴袍,打开门。
在见到门外的乔斯奇时,她呆住了。怎么会是他?
风尘仆仆的乔斯奇见到盼盼,高兴的一把拥住了她,“感谢老天爷,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盼盼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推开乔斯奇,直往后退,语气不稳的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快走!”见到了他,盼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乱了。
乔斯奇随手关上门,走近盼盼,“我是来道歉的。盼盼,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原谅我,盼盼,再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他朝她张开双臂。
盼盼摇摇头,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不要,不要……”她不要再次尝到那种椎心之痛,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盼盼的眼泪让乔斯奇心疼不已,他上前一步搂住她,轻声安慰道:“别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好抱歉,原谅我,别哭了。”
他这番话更引起盼盼的伤心难过,她两手拚命的想推开乔斯奇,她不需要这样的安抚话语,也不用他的安慰。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见你,走开,走开……”她徒劳的想掰开乔斯奇有力的臂膀。
好不容易找到她,乔斯奇怎舍得放开手,制住她反抗的身子,弯身抱起她双双倒在床上。他将盼盼压在身下,一手固定住她的双手,一手为她拭泪,“别哭了,我来这里不是要弄哭你,我费了好大的心神才找到你。你知道吗?我想你,好想你,盼盼。”
“你只会欺负我,我讨厌你、讨厌你……”盼盼双手被制住,只能无助的将头转开,上气不接下气的叫着。
盼盼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经过这一番挣扎后,前襟早已敝开,她那半裸的娇躯及楚楚可怜的模样,狠狠的攫住了乔斯奇的注意力。多日来的相思,早已到达他所能容忍的界限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头一低,唇就罩住了盼盼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