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啊!
“我这人一向如此,对我不在乎的人,我从不给予关心。”他一句话便打碎了她多年来的暗恋。
原来,她所做的努力,根本就是一场笑话,人家从头到尾都没将她当一回事,只有她在那里一头热,甚至还为了他,当街跟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丢尽李家的脸,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出来见人?
“诸葛阳晴,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怒吼一声,而后掩面离去,那哀恸的哭声,令人鼻酸。
“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无情、很过分吗?”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符以欢忍不住替她出声。
“我若不这么做,她会一辈子都活在她编织出来的谎言里,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对我只是一份孺慕之情。”那小丫头并不是真心爱他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需在大街上指责她呀!”方才他们的争执,想必有不少人看到。
“我本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大夫,不是吗?”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她小脸微赧,谁教他之前老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她才会那样说他嘛!
“不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她低着头,打算逃离。不让他继续调侃她。
“等等,你先跟我回医庐,我替你上药。”她脸上的血痕,看来碍眼极了,他可不容许她的身上,留有任何伤疤。
“这只是小伤,不碍事。”她一口回绝。
“对我来说,这是大事,你要不要乖乖听话?”他扬唇轻笑,眸底有着诡谲的光芒。
这只老狐狸……她暗自咬牙,勉为其难的点头应允,如果她不答应,她相信他多得是方法逼她就范,为了不在大街上再次丢脸,她决定乖乖配合他,替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第6章(1)
万灵厅里,众人难得齐聚一堂,骆敬寒老神在在的坐在案上品茗,一双锐利俊眸,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一旁的诸葛阳晴,薄唇扬起微微笑意,那莫测高深的表情,看得众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谁都知道,当骆敬寒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时,就代表又有什么倒霉事要发生了,只是不晓得这次的受害者是谁。
“最近咱们城里,似乎挺热闹的。”他淡然开口,似笑非笑的瞅着诸葛阳晴。
感受到那道慑人的目光,诸葛阳晴从容不迫的抬眸迎上,俊脸始终波澜不兴,对于骆敬寒的试探,全然不为所动。
“骆爷是指采花大盗的事吗?我听说已经找到不夜眠的解药了,难怪最近城瑞安宁许多,再也没见着那帮盗匪出没了。”想起近日城里吵得沸沸扬扬的话题,左思恒忍不住搭腔。
“这可稀奇了,究竟是哪位高人将这解毒妙方提供出去的呢?”他拿起折扇轻杨着,眸底有着笑意。
“好像是一位姓符的姑娘,先前也是她发现那些采花大盗使用不夜眠,她手中有解药也不是为奇。”聂夜冬接道。
“哦?不过根据可靠消息,这不夜眠的解药,好像是咱们的诸葛神医传出去的,是吧?”话锋一转,骆敬寒直接将矛头指向他。
诸葛阳晴直视着他那双洞悉人心的黑眸,不愧是万灵居的主子,的确拥有一流的观察力和敏锐性,只是他想救人,并不需要经过骆敬寒的同意,只要能将任务顺利完成,他依然拥有他的自由空间。
“啥?阳晴,是你?”关耀瞠目结舌的看着伙伴,难以置信他会这么好心。
左思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哇哦!好难想像,我还以为阳晴一向只重视自己,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爱心!”
左思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我只是看不惯那些采花大盗的恶行罢了。”看着众人灼热的目光,诸葛阳晴深知若不交代清楚,恐怕离不开这里了。
闻言,众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尤其是关耀和左思恒,两人笑到差点没翻了过去,似乎对他别脚的理由感到好笑。
骆敬寒只是莞尔轻笑,看着这个一向淡漠寡情的下属,难得有了个让他失控的对象,看来这个符以欢,还出现的正是时候啦!
“不是因为你的小助手吗?”他话中有话的笑觎着他。
连这个他都知道?诸葛阳晴俊眉微挑,脸上有了讶异的神情。
光看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骆敬寒就明白自己的猜测无误,他拥有庞大的情报来源,要调查任何人轻而易举,更何况符以欢是个背景单纯的姑娘。
“不关她的事。”他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反应用不着这么大,有你的保护,相信她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他笑意盈盈,斯文俊雅的表相,很容易让人对他失了戒心。
诸葛阳晴不发一语,只是定眸望着他。
骆敬寒站起身,一身玄米色丝质衣袍衬出他的尊贵不凡,头上的紫玉冠,看来造价不菲,对于这位神秘的主子,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有个骄蛮的妹妹,而他也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私事。
“那些盗匪群众在荒景山伺机而动,不但召集了许多绿林好汉,还在落雁城里布下不少暗桩,不得不防喔!”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攻城?”再也沉不住气,诸葛阳晴随即站起身,俊脸生有着肃穆之色。
“或许,依他们号召的人数来看,想攻下整座落雁城也不是件难事。”
“骆爷,这事非同小可。”聂夜冬蹙眉说道。
“所以我才召集你们过来呀!这回官府委托万灵居负责围剿那帮贼窝,大家又有事忙了。”他笑眯眯的开始分派任务,对于白花花的银子上门,他乐于接受,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任务有多危险。
反正不是他去卖命,他只需要指挥坐镇就够了。
“欢儿,怎么最近都没见到诸葛大夫?”连续七日没见着诸葛阳晴,不只是符大娘狐疑,就连符以欢也觉得纳闷。
她一如往常到医庐去帮忙,只是诸葛阳晴连句话也没交代,就消失得不见人影,整座医庐里空荡荡的,让她心里感到一阵惆怅,少了他淡漠却又带着温柔的问候,她也跟着提不起劲来,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
她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改善不少,但他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也没跟她交代要上哪儿去,要去多久,害她一个人独守空闺……不不,是独守医庐,和那些不知名的药草作伴,真是太可恶了。
“我不知道。”她冷然的回答,一点也不想提到那个人。
“这几天我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会不会是诸葛大夫出事了?”符大娘兀自猜测,却听到东西碎裂的声响,吓得她一颗心更加惶惶不安。
符以欢看着失手扫落的瓷杯,符大娘的话,本就教她感到心慌意乱,再加上这瓷杯落地,莫非诸葛阳晴真的出事了?不可能的,他武功那么好,平时虽然没做什么善事,但至少也没结什么仇家,肯定是娘多想了。
“娘,你别自己吓自己,诸葛大夫看来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她安抚着娘亲,随即捡拾着地上碎裂的瓷杯。
“欢儿,别用手捡,当心受伤。”看她徒手捡拾,符大娘忙不迭的劝阻。
“不会的,我会小心……噢!”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指就让锐利的瓷片给划出一道伤口。
血迹斑斑,滴滴落地,心头的不安感让她忘了疼痛,她倏然起身,无论如何,她都得见诸葛阳晴一面,唯有见到他平安.她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