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啊?”苗韵珈不解的怪叫。
“我怕会像以前那样,结婚后又开始变得不一样,磨擦到最后又离婚。”楚骞坦言内心顾虑。虽然称不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但她是真的很担心会重蹈覆辙。
“不会啦,有过以前的经验,你们一定可以相处得更好的。”黄甄柔声安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算起来都六年了,你们又不是只长年纪不长心智,思考想法都已经变得更成熟了,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会更圆融,拜托你,不要作茧自缚OK?”苗韵珈慷慨激昂的劝解着。
她这是作茧自缚吗?楚骞疑惑怔忡。
“骞骞,你离婚后离开台湾到上海,但兜来兜去又兜回官赫天身边,然后再次相爱,你不觉得很奇妙吗?”黄甄眨眨眼睛问道。
“是很奇妙。”想到这点,楚骞赧然的笑。她好像只被官赫天这个男人吸引啦!
“奇妙的缘分就要珍惜啊,除非你不是那么爱他了。”苗韵珈故意这么说。
楚骞肯定的回应:“我爱他。”不只爱他,她现在甚至比以前还要更爱他!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呢?”黄甄再问。
苗韵珈不客气的戳戳她心窝。“小姐,不要用脑袋想,问你的心吧。”
如果要问心,那就根本不必问了,她的心,根本全部都被官赫天那男人占得满满的,不嫁给他,能嫁给谁啊?
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这样深刻占据她内心,盘踞她生命,令她哭、令她笑、令她伤心、也令她快乐了呀!
“我知道了!”楚骞双手冷不防的往桌上重重一放,掷地有声的开口,吓得两名好友往后一缩,以为将她逼得太紧。
“知道了也用不着这样吓人吧?”黄甄抚着胸口,怨道。
“我这就回上海一趟。”她心里已有安排。
“啊,叫你答应官赫天的求婚,可不是叫你回上海耶。”苗韵珈担心她又一去不回,那她上哪儿赔官赫天一个老婆啊!
“我就是要回上海做个了结,把放在那里的物品都打包带回来,顺便告知我父亲一声啊。”作了决定,楚骞心情轻松了,笑容闪亮。
“那就好。”苗韵珈松了口气,这楚骞还真会吓人。
“你要快去快回哦,人家这样等着你回答,很可怜捏。”黄甄善良的提醒楚骞。
“我知道。”
说走就走,豁然开朗的心情让楚骞行动力十足。
她向高铭表达想要留下来的意愿,得到他正面的响应与支持,并拜托高铭帮忙,透过关系顺利买到了最近一班直飞上海的班机机票,预计用两、三天的时间,快快打包,快快回台。
当初她回台湾时,本来是没打算长久待下来的,所以东西几乎都留在上海,现在她决定不走了,自然得回上海把所有物品收拾带走。
这个决定很突然,但当她作出决定的同时,内心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违逆真心踌躇犹豫不是件轻松的事。
她相信自己,这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官赫天是值得她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
回想在山中木屋那天她没答应他时,他那明显失落的神情,她忍不住一阵心疼。
唉,他一定很忐忑吧?
不要紧,她也来制造一份惊喜给他,平衡一下。
她故意没把此行告诉他,只想快快处理好之后,带着包袱行囊搬进他家,不晓得到时候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楚骞望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想着心爱男人的模样,嘴角噙起好幸福的笑。
当楚骞带着幸福的心情准备给官赫天来个惊喜的同时,官赫天先得到的是整颗心被刨空的惊吓。
楚骞明明放假,他到楚骞家却找不到人,手机居然也关机,他忧心如焚,后来想到打电话到宏观集团去,代接分机电话的是罗秘书,向她询问楚骞的下落,想不到却是晴天霹雳的答案--
“楚特助回上海了。”罗秘书因为在高铭的授意下替楚骞请了张机票,所以正好知道她的行踪。
“她回上海做什么?”官赫天错愕得连脸色都白了。
“回家啊,她家本来就在上海呀。”罗秘书没多想的回答,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话在官赫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回家?
她回家?
他才是她的家!
她叫他给她时间考虑结婚的事,他同意,寝食难安的等她答案,结果等到的消息竟是她落跑到上海去?
官赫天气急败坏,又急切焦虑,而且还觉得有点受伤……
他满腔爱意,她却落跑!不想结婚就算了,有必要落跑吗?最可恶的是还把他蒙在鼓里!
她不知道这样忽然不见了,有多吓人吗?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就算被判死刑也要有罪状吧?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出局,他不甘心。
他一次一次的爱她,她怎么能一次一次的伤他?
他不准楚骞再一次离开他了!
上海,他立刻去。
天涯海角也要把楚骞给追回来。
第10章(2)
喔,是水土不服吗?
楚骞眼皮跳、耳朵痒,还喷嚏连连,种种恶运征兆很有默契的一起出现。
铃……
陡然响起的电话声,吓得她手中茶杯掉落,还好是不锈钢保温杯,没破。
“请问楚骞在家吗?”是朴园艺廊馆长罗致飞的嗓音。
“馆长吗?有什么事?”楚骞认得他声音。她昨天有利用时间去艺廊跟老同事们辞别,跟大家说以后要留在台湾不回来了。
“楚骞啦,你在台湾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啊?”罗致飞捂着话筒低问。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楚骞觉得纳闷。
“真的吗?有困难要说耶,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不如,找公安吧?”罗致飞说着场面话,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什么呀?干么要找公安?”楚骞更加一头雾水了。
“咱们艺廊里来了一位凶神恶煞,指名说要找你,我说你离职了,他却硬要问你的地址电话,不告诉他还生气咆哮,我真怕他抓狂打我……”罗致飞声音愈来愈抖,觉得很倒霉,员工隐私不能说,但他没有革命烈士的傲骨,就怕支持不了多久。呜……
楚骞感到疑惑,她都回台湾两年了,怎么上海这里会有人指名要找她?她可没惹什么是非啊!
“他有说他是谁吗?”她直觉地问。
说到这个,罗致飞更激动了。“我怀疑他根本是神经病,他居然自称是你丈夫?你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楚骞心里打了个突。
可能吗?但这是上海呀。
“他是不是很高大?有一米八四那么高?”她提问。
“对,应该有。”罗致飞躲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拉长脖子朝外头偷看。
“他的头发是不是长到耳下?”她再确认。
“对对对。”罗致飞迭声应。
楚骞深呼吸,狂喜的心情促使心跳瞬间破表。
是官赫天!
一定是他!
他怎么会跑到上海来?
“你问他是不是叫官赫天,如果是,请你让他听电话。”楚骞抑住惊喜心情,镇定交代。
“喔,好。”罗致飞心里虽然纳闷,但还是答应,走到外头一问,果然没错,连忙请他进入办公室。
官赫天瞥他一眼,绷着脸接起电话,一肚子鸟气。“喂?”
“赫天,是你吗?”楚骞在电话这头好惊喜。
“你为什么要落跑回上海?”官赫天在电话彼端好生气。
“我没有落跑啊。”她否认他的质问。
“那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他感染不到她的喜悦,有好多为什么压在他胸口。而且他刚刚被当成来砸店捣乱的混混,又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神经病,对方甚至说要叫公安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