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被他给毁了女孩儿家的清白,根本无从追讨。
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羞窘的红脸,他若有所思道。“不过被你那一咬我才知道,你一定没和男人亲过嘴。”
听他这么一说.她羞窘不已地撂下狠话。“我后悔没把你的嘴给咬烂!”
她可不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姑娘,自然没和男人亲过嘴。
况且当时情况危急.她把他当成给水来源,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说起来全是他色欲熏心,趁火打劫,劫了她的初吻!
她愈想愈觉得心有不甘,抡起的粉拳不断往他肌肉结实的胸、肩用力招呼去。
任她那不足以为惧的花拳绣腿在身上招呼了好一会儿,他蓦地抓住她的小手笑道:“你把我的嘴咬烂,谁来教你亲嘴?”
“我才不用你来教我……”
“要的。”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孙武腾俯道贴住她的唇道:“动作要柔中带劲,才不会伤了对方……”
他的动作太快,太惊世骇俗,吓得她根本无法反应。
“唔、唔唔……你快放开我,若让人瞧见就不好了!”
工坊里人来人往,但他们居然无视礼教,在光天化日下做这亲密事?
无奈,大爷他压根不在意,一旦做了,便要实行个彻底。
“放心,这里全都是我的人。”
她想细问,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含住她充满弹性的娇嫩唇瓣,连同她如兰般的吐息,悉数含入口中。
当两片唇瓣轻轻贴上的那一瞬间,姚沁悠忘了挣扎,所有思绪集中在相贴的唇上。
他看似粗暴的吻上她的唇,却温柔至极的将她的唇含在嘴中细尝。
头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姚沁悠心慌得手足无措。
就算她一再的警告自己,好人家的姑娘不该让男人这么抱着、吻着!但不知怎么的,她却任由他的吻愈来愈放肆,甚至霸道的伸出舌尖,勾缠她的丁香小舌。
顿时,她像陷入莫名的炽热当中,整个人虚软得像是要化在他怀里似的,一整个醺醺然。
她变得不像自己……呼吸愈来愈困难。
在她以为自己会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窒息时,他突然放开她的唇。
心跳得飞快,她被他吻得恍恍然。
“悠儿,如果你还不想离开,我不逼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尽快和二弟签了合同,不要让他们对你起疑心。”
她无言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满意地扬了扬唇,心底却依旧不踏实。
这些年来,他一真以消极的方式暗暗掌控着局势。
为了姚沁悠的安全,或许他真的得加快脚步,尽快把事情解决!
夜已深,孙家大宅里灯火依旧通明。
书房里,柳银花脸色铁青地瞪着儿子,冷声质问:“为什么拖了这么久还没解决?”
“娘,你别再逼我了。”
孙武腾明明就是放荡的败家子,天天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他们日夜算计,却怎么也无法把他拉下当家的位子。
他想不透,莫不是连老天爷也帮着孙武腾?
看着儿子没半点斗志的颓丧,柳银花厉色斥责。“你现在是怎么着?要学你那不知长进的大哥,醉生梦死吗?”
“娘,算计了这么多年,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柳银花语重心长地嘱咐。“儿子,眼光放远一点,你要相信娘,这个家迟早会交给你当。”
受够这仿佛永无止尽的争夺,他焦虑不安地嚷嚷。“娘啊,到底还要多久?我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了!我到底还要等多久?”
柳银花厉声又斥。“这事急不来,你目光如此短浅,又没耐性,要怎么继承孙家大业?”
被娘亲疾言厉色的一斥,心高气傲的孙宛风勉强按捺下心里的快快不乐,抿着嘴不说话。
他自小娇生惯养,向来都是娘亲替他拿主意,在孙家得到的一切,全是娘亲帮他挣来的,他没有理由不听娘的话。
见儿子被她一斥,终是沉住了气,她稍稍安了心,接着又问:“那个姚沁悠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没发现他们再有接触,但我可以肯定大哥对她很特别。”
当初孙武腾给她的那一整袋矿石,少说也要六、七百两。
孙武腾或许放荡、或许真不把银子放在眼底,但若不是有心帮她,出手绝不会如此大方。
“找个时间,让姚二姑娘来宅子里签合同,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他一愣。“怎么试?”
“明儿个你再去同她谈一次,让她一定得到我们宅子签合同。”
“让她来宅子做什么?”
“总之,你照着娘的话做就对了。”柳银花的话里难掩阴狠,一双眼睛锐利逼人。
“孩儿会依照娘的嘱咐办事。”
有娘亲替他拿主意,他根本连动脑都不需要,更深信,迟早有一天会夺回孙家大权。
第7章(1)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墨色天际。
在这万籁俱寂的月夜里,叫春的猫儿在外墙上,喵喵发出扰人清梦的叫声,成了唯一的声响。
一听到屋外的叫声,姚沁悠忍不住翻了翻眼,低哝了一声。“这男人一定得这样吗?”
自从明白彼此的心思后,两人陷入了彼此都陌生的感觉中。
他们就像沾满蜜糖的蜜偶人,一见着对方便黏得分不开,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在一块儿。
每每被他揽在怀里,姚沁悠便觉不可思议。
还记得刚踏进太泉村时,她对玛瑙大爷差到极点的风评感到咋舌,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像他这样霸道、无赖的男子。
再一次接触、两次接触后,她对他的印象愈来愈差。
直到揭穿了他面对世人的假面具,深入他的内心,真正认识月他这个人之后,心便难以克制地倾向他。
难怪世人总会说,爱与恨只是一线之隔。
真正领悟后,她才知道此话不假。
她边想着边推开窗,还来不及瞧瞧外墙“那只猫”究竟躲在哪儿时,就被窗外的月光给吸引。
只见皎沽的光辉轻轻地洒落在天地间,像被谁偷偷洒了银粉似的,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在她沉醉之时,一阵急促的喵喵声倏地撞入耳底。
她拉回思绪.似笑非笑地往外墙睨了一眼后,才不疾不徐地挪着脚步,慢慢朝他走去。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伏在外墙的“那只猫”见佳人逐步靠近,忍不住出声抱怨。
“看月亮啊!”刻意忽略“大猫”脸上抱怨的神情,她不见半分愧疚,没好气地应道。
“不是说好,只要我叫个三、五声,你就要出来吗?”他人高马大,要伏在外墙上当猫,实在很为难。
庆幸没惹恼客栈里未睡下的客人,否则由窗口丢出的不是怒骂,便是足以让人直打哆嗦的冷水。
“我又不知道你今天是当猫还是当狗。”
为了不被人发现两人的交往,他总是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拉着她到溪边看星看月、谈情说爱。
虽然他们目前的关系确实不宜曝光,但姚沁悠总觉得这种相会方式,偷偷摸摸的,像极偷情男女,着实诡谲。
偏偏这些时日来她发现,大爷他很爱这怕被人发现的刺激感,玩得可起劲了,暗语花招多得让她分不清,不知在外头猛叫的“动物”究竟是不是他。
她没好气地膛了他一眼。“昨儿个不是说过,今晚当狗吗?”
“是吗?”他一脸疑惑。“不是说好继续用猫叫当暗号吗?”
姚沁悠翻了翻白眼。“谁教你做这个奇怪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