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期间,突然又爆出秦凯文,他也没瞒俊麒,把秦凯文的事全和他说了,幸好一个连“前男友”都算不上的人俊麒并不介意,因为他是真心爱郁蓝嘛。
“这点我深信。”龙俊麒想也没想就百分百确定。
“对了,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傅国辉疑惑道:“之前我们和贺董谈合作,这贺董表面上对合作案有高度兴趣,可就是迟迟不签约,但昨天郁蓝却来跟我说,秦凯文要到我们公司当副总,还附送一个大礼,就是和贺董合作的契约书。”
“贺董?”龙俊麒脑中一亮,“董事长,你是不是怀疑贺董就是‘新亚’的幕后金主?”既然秦凯文是新亚的总经理,新亚没道理把一只会赚钱的金鸡母转送给敌对的公司,除非是想藉这只金鸡母去向更多的钱回来……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
“难怪之前方立邦会出现在贺董母亲的寿宴上。”这么一联想,事情就整个明朗起来,“有了锁定对象,想查就不难。董事长,我会尽快调查的,我担心方立邦会趁这段时间掏空公司。”
“我会提醒郁蓝,让她多注意点。”
“董事长,你也要提醒郁蓝她多注意身子,我之前看她……身体似乎不怎么舒服。”那日他离开医院前,她看起来很虚弱,每每想起他总心疼不已。“还有董事长也是,你也要多保重身体。”
“我会的。为了揪出内贼保全公司,难为你也难为郁蓝了。”傅国辉感慨道:“我真不敢相信跟了我十年的下属,会做出这种事。”接着,原本还在感伤的他,语气顿转高扬,“吴董,我很好,身体硬朗得很,多谢你的关心。”
“是夫人来了?那我先挂电话了。”龙俊麒了然表示。为了让眼前这个局面更加逼真,除了他和董事长外,其它人皆不知情,是以夫人每回见到他都不忘替女儿求情,令他心中颇为愧疚。
“好好好,我们改天再聊。”
挂上电话,龙俊麒越想越觉贺董这号人物挺可疑。
贺董似乎是近一年才在商场上突然冒出头,身世背景鲜少人知,连那日声称为母亲寿宴,但其母却压根未现身。他称母亲突然身体不适先回家休息,与会者看来也都不在意,那种场合说穿了,目的最主要还是交际应酬。
拿起手机,他拨了通电话,“俊麟,帮我查一下上回我跟你提到的那个贺董,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新亚的幕后金主……对,越快越好。”
才结束和弟弟的通话,手机铃声又响起,见来电者是“郁蓝”,他反射性的想接,可想起重责大任未了,他的手停在手机上方,大张的手掌用力握成拳,将想接电话的强烈渴望狠狠压下。
“郁蓝,对不起,害你受苦了。”他痛苦挣眉,转身望向窗外,心纠结着。
一旦确定贺董是新亚的幕后金主,他便会提早收网,不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再独自面对艰困的局面。
看了下腕表,他和律师约见面的时间到了,这段时间他虽不能在公司露面,但这反倒有利他进行其它事。
他戴上鸭舌帽,穿着轻便的运动服,自当总经理以来几乎每日穿着西装,他已很久没做这种休闲装扮,不知他这样子站在郁蓝面前,她会不会认得他?
他想她了,每过一天,思念就多往上堆迭一层……
第10章(1)
拎起代步的机车钥匙,看来他要加紧脚步,多管齐下进行搜证,一举将内贼和新亚打尽,才能早日和她重温昔日甜蜜的美好时光。
忙了一天,十一点才回到家的传郁蓝一身疲惫,力气全被榨光,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累极,却无法入睡。
思念像澎湃的海浪汹涌袭来,她想龙俊麒,好想好想他。
没他在身边的日子,已经不知是第几天了,她每天打电话找他,他有时关机,有时她打去电话通了,却每每总是无人接起,在她心喜期盼听见他的声音之余,失望又将她的心压得沉入深渊。
他还在生气吗?还不原谅她?
日子一久,她从一开始自信他一定会原谅她,一定会回来找她,逐渐变得不确定,后来甚至一颗心惶惶不安,否定起自己……
最初,他是为了推却和董事长千金相亲才会找她充当三个月女友,不管是董事长千金还是傅秘书,都不是他原本中意的女友人选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他是爱她的,一如她爱他,老爸不也告诉她,他一定会回来?
虽然,她听得出来那只是老爸安慰她的话语。
手摸到上衣口袋中有个东西,她掏出一看,是个OK绷。
盯着它,她不禁苦笑。
今天她去廖董公司,回程时在楼下大厅和一个戴着全罩式安全帽、像是送货的机车男撞了一下,那男人大概以为自己撞伤她,指着她流了一点血的膝盖,拿了一个OK绷给她,不停地和她点头表示歉意,却没说半句话就走。
因为他急着走,她来不及和他解释那不是他的错,她知道膝盖受伤是稍早下车时自己一个恍神去撞到车门导致,并不是他撞伤她的。
也许那人赶着回去送下一批货,才会走得如此匆忙,可笑的是她看着男人的背影,一度以为那是龙俊麒……
她一定是想他想得无法自拔了,才会把和他身形相似的人都误认为他。
两眼盯着天花板,她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进行任何案子前,我习惯做最坏的打算,那样就不会有措手不及的状况发生。
是她一直认为这段感情会有个圆满结果,因此没为它做最坏的打算,所以当状况发生,她才会如此措手不及……
下意识地伸手摸到桌旁的手机,这几日她已习惯时不时打电话找他,不管他开机或关机、不管他接不接,她都抱着一丝希望。
正欲拨电话给他,她胸口突然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反射性的弹坐起身飞奔至浴室,一见马桶便低头狂吐。
吐到呕出咖啡和酸液,吐到无力瘫坐在地板磁砖上,她想,最糟的情形可能已经发生……
“总经理,这几份都是急件,麻烦你赶快签一下。”
“另外这一份需要董事长的签名,不过董事长还在住院,我看就别烦他,你拿董事长的印章盖一下就好。”
按着发疼的额际,忍住作呕的听觉,傅郁蓝脸色苍白的说:“先放着,我、我等一下再处理。”这两天,方副总像催命鬼一样,一进总经理办公室就是拿着文件急催她签名,她一看到他就头疼。
“这可不能等,这些都是……”
“方副总,总经理等一下就会签,你又何必急着催她。”尾随进入的秦凯文,见状忍不住出声。
“你!”方立邦狠瞪了他一眼,“秦副总,我这么劳心劳力,还不都是为了公司着想。”
没有多余心力理会他们,察觉压制不住胸口作呕的感觉,傅郁蓝抛下一句话,“对不起,我上洗手间一下。”她站起身,急急拐进总经理休息室内的盥洗室,关上门。
休息室的隔音设备颇好,不怕外头人听见她的呕吐声,而她自然也听不到外头两男的低声怒峙。
“秦凯文,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安排你进来当副总,是让你来当护花使者的?”方立邦不屑的冷嗤。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也别以为你做什么事没人知道。”秦凯文冷瞪了他一眼,“才短短两天,用这招急急忙忙逼Phoebe签名的伎俩,一千万公款就转进你私人口袋了,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