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大口气,把情绪缓下,她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也许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自己过度害怕,才会如此揣测。
现在,她该祈祷的是自己和东井哥的恋情能被双亲祝福,不要去想其他事,给自己制造无谓的困扰。
不知道东井哥和爹地提了没?他说会趁这回和爹地一起出差的机会先向爹地提他们的事,看看爹地的反应再说。
心中忐忑之余,她想起爹地买给她和东井哥的那对钢笔,先前她向他索取那枝钢笔,将它们摆在一起,代表他们俩会像钢笔一样,一辈子相依相偎永不分开,看到那对钢笔也许她的心情会平静些。
夏月从珠宝收藏柜取出钢笔盒,果然,光是看到盒子她的心情就安定多了。东井哥出差不在,看到钢笔就如同他陪在她身边一般--
当钢笔盒打开的那一刻,她微笑的嘴角瞬间垮下。
“笔呢?”盒中,贴有他名字的那枝钢笔不见了,独留她那枝笔弧孤单单地躺在盒中。
不可能是东井哥拿的,若他想拿,一定会先告知她,那会是谁拿走的?爹地还是妈咪?不可能,他们都非常注重她的隐私权,不会随便动她的东西,那是谁拿走了?
夏月惊惶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焦急得快哭出来……
第8章(1)
今天是夏月上大学以来,头一回该上课却没到校。她一直信守和东井哥的约定,好好的认真读书,可今天她真的没心思去上课,不只因为钢笔不见了,后来她还发现有人动过她的日记本--
她大胆臆测,拿走钢笔的人一定是先看过她的日记本,知道那枝钢笔对她的意义。令她惶恐的是,那个人一定也知道她和东井哥相恋……
在爹地和妈咪尚未知情的状况下,这件事若曝了光,她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昨晚她打东井哥的手机但一直未通,爹地的也一样。她整晚辗转反侧,早上妈咪还笑盈盈叫她吃早餐,看起来毫无异样,显然尚不知情。后来妈咪去了公司,她心情松懈下来,觉得整个人好累,请接管家帮她向学校请假后,回房睡了一觉。
中午接管家敲门请她吃午餐,她试着不露痕迹的问这两天是谁打扫她的房间,她想能从容看她的日记并拿走钢笔,需要一点时间,她不愿怀疑仆人,但唯有打扫她房间的仆人嫌疑最大。
接管家告诉她,原本打扫她房间的是美琴阿姨,但昨天古心亚没课在家休息,自动帮忙打扫,很快地接管家发现她神情有异,紧张的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原不想说的,可是听到是古心亚,她心情慌乱,喃喃自语说出钢笔不见的事。
古心亚虽是妈咪亲口允许答应住进阎家的,但她算是新仆人,接管家自然是盯得比较紧,一听到她房里有东西遗失,他立即大肆严检,找来美琴阿姨询问。
“我不知道心亚有没有拿走小姐的钢笔,我……我去房里找找。”林美琴一副很抱歉的模样。
“不用了美琴阿姨,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我、我再找找看好了。”见到美琴阿姨的表情,夏月于心不忍。
上回美琴阿姨为了要送项链给干女儿拿走妈咪的项链,事后虽然是她帮美琴阿姨圆谎过关,但她想接管家只是卖她面子不揭穿,实际上美琴阿姨势必已被接管家列入看管名单中。
若这次古心亚真的拿走钢笔被查到,一定会连累美琴阿姨,接管家绝不会轻饶的。
“小姐,这事请交给我处理。”接管家态度坚定,他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纵容一回,但绝不允许同样事件再次发生。
夏月也知道东井哥对接管家的要求很严格,他要接管家管好下人,不容许出一丁点错,所以接管家对管理仆人自然也很严谨,若她一再插手,恐怕也会让他为难,只能怀着忐忑的心在客厅等候消息。
钢笔遗失事件越滚越大,事情发展已非夏月想私了就能落幕的。
说阎家客厅弥漫一股肃杀之气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在她等候接管家查房时,东井哥突然回来了,而接管家也回到客厅回报找到钢笔。
得知阎家发生仆人偷窃事件,被偷的还是她视为珍宝的钢笔,东井哥一怒之下便要美琴阿姨打电话叫古心亚立即从学校回来。
“少爷,钢笔不是我偷的。”古心亚低着头,委屈的替自己申诉,“是我在二楼走廊捡到交给夫人,夫人转送给我的。”古心亚满脸委屈,心中却窃笑,方才林美琴打电话叫她马上回来,虽未说明是什么事,但她已猜到,回来前,她故意打电话给夫人,假装问夫人要她回家做什么,实则引夫人回家。
她现在表现的越委屈,等会那个母爱泛滥的夫人就会越心疼她,至于阎家的小公主,自然就会成了无理取闹的千金小姐,这些事若一直重复发生,相信过不久,阎家公主就会换她当,而某人爱慕的东井哥也会变成她的了。
只要是阎夏月,不,仲夏月所拥有、喜欢的,她古心亚一定要把它们全抢过来!
为了今日的报复行动,她不只改名,还去整型--没错,她就是古蒂雅,从小在育幼院就视仲夏月为眼中钉的古蒂雅。
听到古心亚的说词,夏月眉心微蹙。
“二楼走廊?”阎东井看了夏月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他不相信古心亚的话,但在定一个人的罪前,他会先查清楚,并让对方有辩白的机会。
夏月下意识地摇头。那枝钢笔她视为珍宝,不可能让它掉在二楼走廊,况且她在钢笔上贴着写有“阎东井”三个字的贴纸也被撕掉,肯定是古心亚刻意拿走的,若真是这样,那她一定就是偷看她日记的人,她和东井哥之间的秘密,她一定知道了,想到这,夏月眉头锁得更紧,内心慌乱不安。
见夏月摇头,阎东井两道凌厉眸光射向古心亚,“我再给你一次坦承的机会。”
他那像是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射来,古心亚顿时不寒而栗,但从小无父无母无人爱的她,自从逃出育幼院想为自己找有钱父母那一刻起,早受尽鄙视欺凌,再凶再恶的人她都遇过,阎东井再怎么严厉,顶多赶她出门,不会打她,冲着这一点,她心中的惧怕瞬间消弥。
“少爷,我没偷笔,笔是夫人送我的。”她坚持。
“你说笔是在二楼走廊捡到的?”阎东井冷声再问,“什么时候捡的?”
“昨天下午,两、三点左右。”
“接管家,去把二楼走廊的监视画面调出来看。”阎东井虽是在向接管家下令,严厉目光却是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古心亚,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一阵慌乱。
“……是。”接管家一愣,旋即应声。二楼走廊根本没有监视器,他想少爷这么说,应该是在吓古心亚。
古心亚不自觉露出心虚表情。她以为这个局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会有监视器,低头咬唇不知该怎么圆谎时,罗雪兰正好回来。
当接管家向夫人报告整件事的原委后,罗雪兰如古心亚所料,满眼心疼的护着她,“你们兄妹俩也真是的,为了一枝旧钢笔,搞这么大的动作做什么?那笔的确是心亚捡到拿来给我,我想她还在读书,就把笔送给她,事情就这么简单。”
“妈咪……”夏月本来想要说那笔是她一直放在珠宝柜里的,但现在这情况,说什么似乎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