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风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自己真的够格拥有这样的戒环?两人的爱情真的有足够的深度、长度可以绵延一生一世?
她轻触那一环戒指。“会不会太快了点?”
“时间是问题吗?”郭江权执起她的手将之捂在自己胸前。“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这段时间还无法确定我们就是命中注定彼此相属的唯一?”
“我……”她的确感受到了,只是这情感来得太急又如此巨大,满满的幸福感教她恍如置身梦中般不真切。
“风幸,知道我为何要选唱五月天的《天使》?”他转而将她纤纤玉手贴近自己的脸庞。“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天使!傍我力量让我能够依赖,带我远离忧伤令我始终快乐,因为幸福而感觉仿佛拥有了可以翱翔的翅膀,笑看人间的无常啊。”
他转头轻吻她的掌心。“我希望自己也可以给你同样的力量、能够成为你的天使,答应我好吗?”
看着他一脸的情真意切,望着再度回到他胸前的手掌,清晰地感受到他飞快跳动的心跳……仿佛是团火炙烧着!而他探询的语句虽带点雾气却隐约感受到些微的忧虑,教她忍不住心疼,凝视她的双眸闪烁着似水般的柔情……她感觉自己正在融化当中——那些犹疑、不安似乎也逐渐流淌而逝——泪,就这样悄然滑落。
她点了头,见他笑弯了嘴角,几乎要裂开来,为她戴上戒指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慎重,而她亦然,看着自己将戒环套入他修长手指的刹那,她突然萌生自此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所谓的责任,一如他为她唱的(天使),她也想给他力量让他能够依赖甚至也有能力可以保护他远离悲苦……
是啊,为什么她不能做他的天使?她俯身低头凑上自己的唇,那是承诺的印记,一种心的交托。
摇曳的摩天轮车厢里,逐渐爬升回旋下滑的转动中,爱情也渐渐沸腾至高点,回旋成一生的盟约,成就今生唯一的爱恋。
宫风幸不止一次听过这样的说法——结婚需要冲动!此刻身历其境,果然感受深刻。
第4章(2)
当摩天轮已然安全降落地表,两人依旧恋恋不舍唇上的相依,直到服务人员佯装频频咳嗽的提醒,才让他们羞赧地分开,郭江权牵起她的手,快步离开摩天轮,沿途情不自禁又频频偷吻,惹得宫风幸绯红的面颊久久不褪,看得他更添情意……
途经一处较为隐密之处,郭江权拉着她走入,樱花树下,俯低头与她面面相对,“可以吗?”他略带沙哑的嗓音。
宫风幸被看得浑身发烫,微微抖颤的声音低问。“可以什么?”
“这个——”语声刚落,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
不同于摩天轮上的柔情、也不是沿途略带嬉闹的亲昵,这吻来得有些急迫、热切,她感觉无法呼吸,不觉张开了双唇,却教他的舌头乘势窜入,邀她的舌共舞,一次比一次深入、一回比一回激烈……
宫风幸嗅闻得到他独特的男性气息,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双手抵着他厚实的胸膛,深怕自己就要站不住,然而他却往前移动,带她背靠樱花树干,她一愣,感觉唇上一空,那热烫的唇已经落至她的颈项、耳际,一双大手游移至她胸前,轻巧覆上抚弄,唇也顺势往下探,惹得她浑身再次战栗,喘息连连,她感到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仿佛有自主权,呼应着郭江权的激情……
直到听见一声粗嗄的低吼,宫风幸这才稍稍恢复神智,他已经将她紧紧环抱在他怀中,下巴磨蹭着她耳鬓低语。“怎么会这么甜?”
喘口气,企图缓和情绪后,他才又悠悠说道:“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变成大色狼了。”
也直到此刻,宫风幸才惊觉刚刚两人似乎有些“热”过头……尤其在他硕大身躯紧贴着她的当下,明确感受他身下的热烫。
她感觉无比尴尬,试图挪开身子,双臂却被箝制,带点坚决却不至于弄伤她。
“别动!”他微微拉开两人距离,但依然将她纳入怀中。“暂时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就好,拜托。”
宫风幸只能依他,清楚地听见他调整呼息的律 动,促动的心跳声清晰可闻,那不单单来自于他还有她自己,渐渐地,宫风幸察觉到周遭的空气有了那么一点凉意,也能感受晚风拂面的撩拨,蒙胧中,她想到了些什么,关于情生意动,所谓的爱欲相随……
女人的身体不懂欺瞒,对于欲只有来自于爱才有可能发酵,不同于男子纯然只是天性结构使然,在她理智依旧懵懂之际,心已经慧黠地启动机制,教身体舞动爱之语。
她倒抽一口气,是这样吗?忍不住暗忖自问,随即又傻笑地顿悟,当然是啊,不是已经戴上了戒指,订下了盟约,她还在质疑些什么,关于他的心意不是昭然若揭,自己的情意也透过肢体呼之“欲”出……
倏忽之间,她思绪清明一如亮晃晃的明月,她自他怀中仰起头。“江权,我们明天结婚吧。”
“什么!”他愣得整个人发傻。“你说什么?”
她飞快地往他唇上一啄。“不要吗?逾时不候唷。”
他以行动代替回答,再次攫住她的唇,火热的交缠……
即便是闪婚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成真,两人耳鬓厮磨之际,逐步达成协议,有着相同的共识就是再怎么迫不及待,该有的婚礼细节也不能免,蜜月也是,宫风幸这趟日本行的终点站是冲绳,因此郭江权决定就往冲绳办婚礼。
大事底定,就缺执行面了,项皇瑞临危受命,大半夜就这样被一个兴奋至极的男子喊醒,该有的火气都在听到婚讯后,仿佛冰水兜头淋下,顿时浑身冷飕飕。
“你真的要结婚?要娶那个只见过四次面的女人。”
“四次!早不止四次了,你怎么这么状况外。”
“真正状况外的人是你吧。”项皇瑞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打算私订终身,完全不理会父母的想法。”
“嗯,反正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他说得一派笃定。“况且,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要办一场专属两人的婚礼,因为双方父母不可能及时赶到,至于其他闲杂人等可以回台北之后再出现就好。”
闲杂人等,这种话还真说得出口。“那我这个闲杂人等干么还要帮你们张罗婚礼?”项皇瑞气呼呼地嚷。“这段时间还要拚命帮忙说尽镑种谎言,围堵你父母的盘问,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为了帮你圆谎,我绞尽脑汁,头发都不知掉了多少。”
“因为你是唯一的例外啊。”郭江权涎着笑脸。“你可是我的最佳伴郎啊,唷,对了,我也帮你找了最佳伴娘。”
“什么!”他险些从床上摔下,竟然连伴娘都已找妥,效率也太好了。
不愧是死党,项皇瑞的办事效率也不遑多让,他没费心多加赘言阻挡郭江权的决定,他若肯听劝,就不会留下;若他肯听劝,就不会是郭江权。隔日他就火速的找到一家颇负声望的婚礼筹办公司,中午两人就已经到著名婚纱礼服店试婚纱,一袭袭设计感十足的白纱看得宫风幸眼花撩乱,不知该如何挑选,没想到全由郭江权代劳。
他只瞄了一眼,伸手一探就拍板定案,那款式性感得教她无法注视——背部全裸,胸前仅有一抹抓了弧线漂亮的皱折纱与缎交叠的布料,上下成束在颈项和腰间以晶链圈围作结成圆,腰部以下是惯见的曳地长裙,特殊的材质,让双腿曲线若隐若现,一侧还开了高衩,尺度岌岌可危,仿佛一个不慎就春光外泄,其实却安稳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