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注意到男友微凛的脸色,忙不迭起身挨近男友怀里。“早安,你有等很久吗?”
她早上有点睡过头,起床梳洗化妆换衣花了点时间,刚刚连早餐都没吃就赶着出门,就怕他等太久。
“我刚到。”他掀了掀唇,目迷起黑眸对上她那张明亮的眼眸。
奇怪,看到小黑就又亲又抱的,怎么对他就只问了句话?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让你等太久,让你不开心了。”她松了一口气。“上车吧,活动快开始了——”
说着,她打开休旅车后面车门,作势弯身要抱起小黑。
“我呢?”他轻轻捉住她的手腕。
“什么?”回头,她眨着描绘漂亮的美目,眼色疑惑地望着他。
他把她扯近,吃昧的哒眼对她抗议道:“小黑都有抱抱,我什么都没有。”
好几次了,每回他都被冷落。
忍无可忍,今天他绝对要反攻,不再当被冷落的可怜人。
她怔了怔,蓦地抖着粉肩娇笑起来。“路会计师,你好小心眼喔,竟然跟一只狗吃醋。”
他吃酉昔的样子真可爱!
“那又怎样,我只要求公平对待。”好,他放弃跟小黑争地位,但该有的基本福利绝对不能少。
“也要抱抱?”望看他坚定的神色,她带看一抹甜笑主动偎入他怀里,张开一双白哲王臂抱住他的腰,粉颜靠在他的肩头上。“好,来抱——
她的下颚突然被轻挑起,声音骤然消失,被他温凉的方唇给吞没。
好吧,他承认他要的不只是基本福利,他也不可能放弃跟小黑争取排名顺位。
他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地位跟福利绝对不能输给小黑!
张宥青有点受宠若惊,以他过度严谨冷静的性子应该不会在外头晒恩爱。
但她似乎错了。
原来个性冷淡拘谨的路寒峰,也有孟浪的一面。
他就在张家大宅门前吻住了张宥青,一点也不在乎高耸大门的两旁有架设高放大倍数的摄影机……
呢,她的思绪逐渐恍惚起来,被他给勾引了去。
他轻轻地撬开她的唇,先是温柔地品尝她的甜美,转而深入的缠绵那两片诱人的粉嫩,火热的舌滑入她的唇内与她热情嬉戏,仿佛她是最甜的蜜糖……
“汪汪”小黑的吠声惊扰了沉浸在热吻里的情人。
他放开她,嘴角扬起满意的笑。
她眼色迷蒙,两颊艳红,嘴上的唇蜜都被他吃掉了,不过唇瓣色泽看起来比上唇蜜还润亮。
“上车吧。”心满意足后,他打开车门将她轻轻推上车。
张宥青尘进车子里,两手轻轻拍着烫红的颊,做着深呼吸让紊乱失序的心跳稳下来。
路寒峰将小黑抱上后座后,他自己也很快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他扭头对上她晶亮的眸子,微笑地倾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再系上自己的。
随后发动引擎,车子掉头朝山下走。
今天有场由几间动物诊所联合发起的猫狗送养活动,还免费替猫狗健检以及植入晶片,地点在北投某社区公园。
路寒峰的大嫂姚晴就是发起人之一。
因为这层关系,张宥青决定带小黑一起参加今天的送养活动,顺便带它玩一玩,原本她以为路寒峰并不会太热衷参与这次的活动,所以前几天只是随口聊到,并没有邀请他。
但路寒峰却主动表示要加入活动行列。
多一个人手当然好啊!这件事就这么定案了,今日两人准时带着小黑出发前往活动地点。
第5章(1)
约莫十来分钟的车程后,他们抵达活动会场。
停好车两人带看小黑来到公园,会场里已经有志工穿梭忙碌看,桌子、旗帜和义卖品都已经摆好。
今日担任义诊的两位兽医师正轮流昔猫狗检查状况。
张宥青跟路寒峰一起过去,先跟姚晴打招呼。
姚晴要两人先将手消毒,盼咐张宥青帮忙把检查好的几只小狗带到附近造一遭,狗儿若有便便就得做及时必要的处理,以维持会场的干净。
路寒峰则协助姚晴把几只体积较庞大的狗抱住,好让她能更快做完检查。
两人分头帮忙,张宥青带着小黑和三只小型犬到帐棚区后方的一块拿地散步玩耍。
小黑很乖,就算放开牵绳它也不会跑远,亦步亦趋跟着她。
这么一来,她可以专心看顾三只活泼的小狗儿。
十分钟下来,三只狗儿轮流便便,她蹲下来,用报纸包起便便,拿到帐棚后方的集便桶丢弃,洗好手后很快又绕回来陪它们,尽量不让视线离开太久。
三只小狗和小黑玩成一团,另外有名志工也带了两只狗过来,志工掏出两颗球丢出去,大伙儿抢着球,玩得好开心。
有一颗球滚远了,狗儿没去追,反倒抢着剩下的一颗球玩。
张宥青负责去捡球,球好像滚到帐棚旁边了,她轻快地朝义诊的帐棚走去。
她走到帐棚边,转身想找球,不意却看见半开放的帐棚下,路寒峰靠近姚晴站着。
他捉着姚晴的手,拧着眉头专注看着姚晴纤细的手腕。
张宥青看着过度亲近的两人,蓦地怔住,心里浮上奇怪的感觉。
“不打紧,又不是第一次被抓伤。”这端,姚晴欲抽回手,她的手腕上有道旧伤,加上刚刚被一只攻击性强的大狗咬伤的新伤口正渗着血,血丝烙在旧伤痕上,有点触目惊心。
路寒峰执意握住姚晴的手不放,他拉着她朝帐棚另一边走去,角落那里摆着医药箱。
“伤口有点深,我先帮你消毒包扎,再送你到附近的诊所做进一步检查,看看需不需要缝合。”他另一手捞来两张板凳,拉着她面对面坐下来。
“我自己来。”姚晴实在有点招架不了小叔的过度关心。“这点小抓伤不用缝合,你别小题大作。”
每回只要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路家人就担心得要命。
唉,这也不能怪他们。
是自己曾做错一件事,把路家人给吓坏了。
当年丈夫突然意外死去,她一时间承受不了打击,愚蠢的也想自我了断,拿刀自残跟着丈夫一起走。
她躲在浴室里割腕,当时若不是路寒峰及时发现救了她,她可能早就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从那次起,他们就既紧张又戒慎。
有段时间,路寒峰和公婆还特地搬到她的公寓一起住,大家神经紧绷就怕她哪天想不开又做傻事。
后来,她渐渐放下丈夫死去的伤痛,在工作中重新找回活下去的动力和快乐,让大家放下心中大石,路寒峰这才打包回府,公婆也搬回乡下。
“你是我的家人,大哥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我不能放着你不管。”就算是小伤,也得注意才行,就怕万一。“那只狗有打狂犬病疫苗吗?”
他替她消毒、包扎,眉头皱得死紧,担心她被狗咬伤会有后溃症。
“有,两个月前中途妈妈收容皮皮时,已经带去打了疫苗和驱虫。”今天带来的猫狗身体都很健康,她方才只是再做一次例行检查而已。
资料上有写,皮皮对适应新环境有障碍,需要多加注意和耐心引导,她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被情绪不稳的皮皮咬伤。
不过这种情况她常遇到,身为动物医师总会遇见不配合的猫狗,被咬伤、抓伤是常有的事,根本不必大惊小怪。
“好了。”他替她很快包扎好,站了起来。“我去开车过来,得去诊所打破伤风才行。”
“等活动结束我会自己处理,我现在擅自走掉,谁来替猫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