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下去了!如果王爷眼光那么差,真跟你结成夫妻,他就不再配得上矮子──咳、王妃,我也不会崇拜他了。”蔡元伦第一个跳出来打断她吵死人的话。
“朱大哥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杜咏双嗤笑一声。
“当然。”他气得大叫。
“噗噗……呵呵呵……真是有趣,好,朱大哥若不要她了,就让你去穿他穿过的旧鞋。”杜咏双捂嘴而笑,一旁的朱彤也跟着讪汕笑。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把这堆棋壳塞进你嘴里,去去你陈年恶疾、洗洗你的臭嘴巴。”他气得双手握拳。
“呵!你干脆毒死我好了,因为我就是这样。”杜咏双映着他笑。
“好啊,我就干脆毒死你。”他也呛回去。
“元伦,不要乱说话,”邬曦恩连忙制止他失控的言语,对这桩婚事,她还有自信,皇太后的态度很清楚,她也对丈夫有信心,她看着杜咏双,“这件婚事我没有说不的权利,但等接到圣旨再筹备婚事也不迟。”
“无所谓,还有,我们来此之前,已经叫丫鬟把我们的东西都搬回俞品园了,免得接圣旨时,我们不在被你拦截了。”
“我没有拦截他人信函的习惯,也不打算破例。”她平静的道。
两人闷闷的互看一眼,知道她在暗讽她们曾拦截家书一事,但日后,她们可都要成为一家人,目前,邬曦恩如此受人爱戴,开罪不得。朱彤跟好友使个眼色,暗示她忍着一时之气,好生拉拢一番。
“这样吧,看姊姊这么忙,我们也来帮忙。”
“是啊,皇嫂,大家日后就是一家人,什么好的、不好的,就让它随风而去。”
两人虚伪笑着,也不管邬曦恩的回应,就将那堆她好不容易才分好的药材抱住学堂内,对着孩子有说有笑,而那些孩子则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蔡元伦气呼呼的要将她们揪出学堂,却让邬曦恩制止了。
“罢了,就让她们帮忙吧。”
“什么?”
“什么事都等王爷回来再说。”
“可是,景王不是昨天才出门,等王爷回来指不定又要好几天啊!”
“算了,别生事,不要把晴园搞得乌烟瘴气。”
蔡元伦没辙,但心里暗自祈祷跟田晋去办事的景王别太晚回来,免得他受不了,先毒哑了那两个臭女人的嘴!
但他的愿望迟迟没有成真,一连三天、五天,甚至十天过去了,朱尘劭仍没有回来,虽然邬曦恩没说什么,但他府里有丫鬟跟俞品园的奴仆相当熟,派她私下去问,就知道那两个臭女人在晴园里装贤慧,在俞品园里可是娇蛮依旧,甚至把邬曦恩跟朱尘劭的寝房当自己的房间,丝毫不知分寸,还打开梳妆台上的珠宝盒,看中的饰品就笑说好喜欢,但更夸张的是,邬曦恩竟然大方的送了!
他受不了了!今天那两个臭女人说身体微恙,没来晴园,谁知道是不是正在搜括邬曦恩的东西!
“我陪你回去。”
夜幕低垂,不管邬曦恩的意愿,他陪她回到俞品园,只是才刚走进厅堂--
“不好了、不好了”小夏及小朵急急跑了过来。
邬曦恩不解的看看手措看胸急喘、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的丫鬟,接看,两人突然拉看她的手,直奔寝房,“快!快!”
蔡元伦也急忙跟上去,没想到,竟见到杜咏双跟朱彤两人倒卧在地,脸色发黑,呈现中毒的状况,看来已是奄奄一息。
“快!快去拿我的药箱来。”邬曦恩立即反应过来。
她这一喊,两个吓坏了的丫鬟才回了神,很快的去拿了药箱给主子,就看到主子一连以数根银针封住两人身上数个穴道,让毒无法往肺肺去,再拿来教她医术的老御医送给她的极珍贵、能解各式奇毒的“冷云丹”喂她们服用,总算及时将她们的小命给抢回来。
但谁也没想到,被救回来、休息了一天的两人,才稍微有些体力,就马上血口喷人,指着邬曦恩虚弱但气价的控诉,“是你下毒害我们!”
“没错,不想让我入门就毒害我,竟在珠宝盒里抹毒,让我跟彤儿才翻看了一下,就手指泛黑、全身发痛,好恶毒的心。”
什么跟什么嘛,小夏跟小朵听到都快气死了!
房间里,再次过来关切的蔡元伦也火大了,“你们两个真是恩将仇报。”
邬曦恩示意他稍安勿躁,再看向躺卧在床上的杜咏双,“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理由毒害你跟小姑,既然害了,又何必救你们?”
“那是我们命不该绝!小夏跟小朵发现我们倒地就去叫人,显然你没有跟她们套好招,既然喊了你,不救我们也不行,要不,你会等着我们毒发身亡!”杜咏双恨恨的瞪着她道。
简直是莫名其妙!说穿了,谁教她们贪,只是,为何珠宝盒会带有剧毒?小夏跟小朵想到这里都吓白了脸,好在主子不戴珠宝,所以她们也不会去碰,要不然,现在躺在床上休息的就是她们了!
“你们两个简直是──”蔡元伦气到不知道要骂她们什么。
倒是朱彤突然想起来,“对啊,其巧,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俞品园?上回不是要拿什么来毒咏双,该不会是--”
“我哪有可能真的为了你们这两个娇蛮千金毁了我的前途,我脑袋又不是装浆糊,况且王爷那么爱矮子王妃,矮子王妃又不笨,干啥毒害你们?王爷查不出来是谁下毒吗?他可是万能的王爷。”他简直是气炸心肺了。
“不是你、不是皇嫂,难道是我们进房时看到的小白痴田慧吟?!”朱彤也气了。
“慧吟?”邬曦恩一愣。
“对了,因为彤儿公主跟杜姑娘常往小姐的房里去,还不许我们奴才挡路,这事儿让田姑娘知道,她就气呼呼的说要去检查,绝不让她们再拿走任何一样属于小姐的东西。”小夏连忙解释。
房里的任何人还未有机会对此事表达意见,朱尘劭与田晋便匆匆返回,显然已经知道家中发生的大事,看来还是有人通过极特别的管道联络到两人。
“没事吧?”朱尘劭先看看邬曦恩,关切的问道。
直到躺在床上的皇妹及杜咏双哀声喊着不舒服让他快要忍耐不住时,他才转而看向她们,但两人不忘重唱旧调,强调就是邬曦恩不想多一人伺候他,才要毒害杜咏双,而朱彤也是她眼中钉,又总是和杜咏双在一块儿,就想着将她们一起害死。
“矮──王妃不可能那么恶毒的。”
“王爷跟小姐是最亲密的人,一定了解小姐的。”
邬曦恩没说话,但蔡元伦、小夏跟小朵可是急着帮她辩白。
但诡异的是,朱尘劭也没有搭腔,只是定定看着邬曦恩,那眼神很奇怪、很复杂,难以洞悉,却莫名让在场的很多人感到不安,除了朱彤跟杜咏双之外。
第14章(1)
田晋的心直直落,干脆别开头,他不想看、也不忍心看,因为从得知这件下毒事件后,即便才一天,那些办事迅速的黑衣死士已经给了策马急奔回来的朱尘劭不少消息。
“来人!把王妃关到东德楼的地牢,不许任何人探望。”
朱尘劭此话一出,四周陷入一片凝滞的窒息戏。
蔡元伦第一个要站出来吼人,小夏跟小朵也急了。
但邬曦恩站上前,示意他们安静后,心寒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丈夫,“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