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黎昊东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优雨回以一抹倩柔又幸福的笑。“之后我们再去见你父母好吗?虽然我没见过你父亲,但相信他是个很好的人。
  黎佳齐在别墅工作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事,因此优雨并没机会见他。
  “我爸是个好人,所以他离开时我和我妈真的是太伤心了。”不过事情当真已经过去了,他相信慈蔼的父亲会原谅所有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了。
  “不用道歉,都过去了。”说时,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优雨的唇角漾出一抹笑,“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安心多了。”
  “瞧你,又多愁善感了。”揉揉她的脑袋,他绽放笑容,“记得要笑,这样你姊姊和我父母见了才会开心。”
  “嗯,你要我笑我就笑,其实现在有你在身边,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感伤只是因为思念、内疚,现在好多了。”勾起嘴角,她笑得轻松愉悦,并随着音响传出的音乐轻哼着。
  “唱首歌来听听吧。”他突然道。
  “什么?唱歌则她捂住嘴,直摇着脑袋,“我不会唱歌,只会哼哼曲调而已。”
  “我就觉得你哼得不错呀”
  “这……哼跟唱不一样的,真要唱的话我怕……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要我唱歌。”她面有难色。
  从小她和姊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姊姊音厩极佳,会唱歌、弹琴,可是她任何乐器都不拿手,更别说唱歌了。
  “后悔?真的吗?那你更要唱给我听了。”他很好奇。
  “不要,我不唱。”她鼓着腮,拚命摇着脑袋。
  “唉,之前是谁说爱我、喜欢我,却连想听个歌都这么困难,原来这一切只是假的。”他故作失望的大叹口气。
  “不是的。”咬咬唇,她急着解释,“我是真的爱你。”
  “那就唱嘛,就一首。”黎昊东对她眨眨眼。
  天呀,他居然对她眨眼楮,什么时候他也会摆出这么俏皮的表情?如果她再拒绝,实在是太不该了。
  深吸口气,她豁出去地说:“好,我唱。”
  “那太好了,快唱呀。”他笑看等待着。
  第8章(1)
  闭上眼,优雨开始在脑子里搜寻着所知道的歌曲,然后张嘴哼唱着。
  果真,两句之后她便开始走音、沙哑,高音处更是走音到快让人承受不住。但黎昊东还是强忍着,直到最后忍不住了便大笑出声。
  优雨立刻嚓了声,讶异地看着他,“你笑什么?以前每个人听我唱歌,就只会露出一张苦瓜脸,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因为真的太好笑了。”他揉揉她的脑袋,“我到了这年纪,第一次听见这么有意思的歌声。”
  “骗人,哪有意思?一定很难听吧?”她垂丧着脸,“如果是姊姊来唱,你一定可以欣赏到美妙的歌声。”
  黎昊东将车停靠路边,将她揽进怀中,“傻瓜,若要听美妙的歌声,我买张CD就行了,我就爱听你这种可爱的音调。”
  经他这一说,优雨甜甜的笑了出来。
  “继续唱吧,我开车。”他踩下油门往前行。
  “真要继续?”勾媚着他的眼,她笑了笑。
  “当然,唱吧。”黎昊东悠闲地开着车。
  “那我就不客气罗。”于是优雨又开始扬声轻唱,虽然许多音总是不到位,可听在黎昊东耳中却是最美丽的音符。
  经过这趟行程,回到园艺坊后,优雨和黎昊东的感情更加浓密,两人更是时常寸步不离的。
  这天,钱敬丰并不知道优雨已搬离租赁的地方,去找她才得知她已退了房。
  “优雨,你搬离租赁的地方,为什么不告诉爸?”他随即打了通电话问她。
  “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怕您又要念我。”她嘟着嘴,“对不起爸,我正想找机会想告诉您呢。”
  “那你现在住在园艺坊吗?”这是他最担忧的事呀。
  “对,我住在这里。”优雨也不想再隐瞒了。
  “唉,你这孩子,孤男寡女的,这怎么好?”他紧皱起一对老眉,轻叹了口气。
  “什么孤男寡女的,大婶、庆仔和小柳都跟我们住在一起啊。”怎么从爸嘴里说出来的话这么犀利?
  “不管怎么说,爸希望你离开他。”
  “为什么?”优雨好为难。
  “爸说过了,不希望详你的心也摆在他身上,一想到他我就会忍不住想起你姊姊,你可知我有多心痛?”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好久,就是不明白为何她不听话。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他现在待我很好,真的很好。”她微笑地说:“他已经原谅我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优雨”钱敬丰很无奈。
  “爸,改天我们会一起去见您,您说好不好?”她笑问着。
  “这……”见优雨如此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另想办法了,“好吧,我们不谈这个,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我过得很好,您放心。”她突然想起爸方才说的话,于是问:“爸,您怎么知道我搬走了,难道您现在在我以前租屋的地方?如果是,我马上去见您。”
  “不,我不在台北,已经在回台东的路上。”其实他仍在台北,只是另有要去的地方。
  “什么嘛,既然打电话给我,就该等我去见您呀。”她忍不住抱怨道。
  “咱们有的是时间,就这样了。”又交代了几句话后,钱敬丰便挂了电话。
  听见手机传出的嘟嘟声,优雨不禁有些颓丧,刚刚电话中可以明显感受到爸并不同意她和黎昊东在一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就在钱敬丰挂了电话之后,他立刻改打给黎昊东。
  电话中他说得不多,只道:“昊东,能来跟我见一面吗?我在台北,但是别告诉优雨。”
  光是这几句话,黎昊东已猜到他大概要对自己说什么,于是道:“好,约哪儿见面?”
  待钱敬丰说了地址之后,他立刻准备出发。
  优雨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追上去问道:“昊东,你要去哪儿?”
  “去看个朋友。”他简单说道。
  “谁?”优雨好奇一问。
  黎昊东回以一笑,“只是个老朋友,马上回来。”
  拍拍她的小脸后,他便上了车,直接前往台北与钱敬丰相约的地点——
  那是坐落于巷弄内,闹中取静的一间咖啡厅。
  “钱伯伯。”进去之后,黎昊东已见他在里面。
  “请坐。”钱敬丰笑指着前面的位子。
  待黎昊东坐下,点完咖啡之后,便直接问道:“不知您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优雨。”钱敬丰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会儿又说:“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你能原谅她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希望你能离开她。”
  黎昊东心一沉,果真如他事前所猜测,他与优雨的感情受到阻挠了。
  “为什么?”
  “你怎么还问我为什么?小悠……我是指她姊姊的心已经被你牵绊这么久了,可以说后半生都是为你而活,可她得到了什么?虽然优雨是健康的,但我不希望她再与你有任何关系。”
  “恕我直言,这只是您个人的想法,况且我和优雨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因为钱敬丰的一句话而退出。
  “对,你们是相爱,但这种爱是假象,她因为接受了她姊姊的要求所产生的假象,而这个假象已经纠缠她两年了,是该放她自由了。”钱敬丰以极其诚挚的嗓音对他说。
  “您确定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