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秋水睁大双眼,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她做出如此亲密之举,虽然心跳得异常快速,明知两人不该,却没有推开他,羞怯万分的轻抓着他的衣襟,闭上双眼任由他点点轻吮,双唇时而离开,时而贴合,辗转缠绵,万般轻柔,却引出她万分悸动。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鉴知阳才眷恋难舍的停下,免得一发不可收拾,就怕会吓坏她。
她红着脸蛋,水眸泛着娇羞之意,瞧着他满足得意的笑脸,她更是羞窘无比,转身就想逃出房去。
“等等,秋儿!”他赶紧从后头抱住她,圈住她纤细的腰,低头在她耳旁轻语,“嫁给我,当我的娘子,可好?”
被他的气息给紧紧缠绕住,她感到自己的脸蛋似乎变得更烫了,此刻的她羞得完全不敢转头看他,故意娇嚷,“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能嫁给他,可是她梦寐以求,她明明快压抑不了内心狂喜,却还是强忍着,不想让他轻易就得到她的允诺。毕竟她是姑娘家,还是得稍微矜持些,况且……她想从他口中听到他之所以想娶她的理由,那最重要的一句话……
“秋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若不是在意她、喜欢她,他怎会对她做出这些亲密之举?他从来不是什么风流种,也非玩弄女人的烂男人。
“你对我有什么心意,我又怎么知道?”她就是要装傻装到底。
“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虽然将自己心意表达出来真是很难为情,但为了安抚心上人,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我想要你的笑颜只为我一人绽放,想要你的心里同样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我早已喜欢上你而不自觉,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此生要是错过你,我肯定会懊悔一辈子。”
终于听到他坦白爱意,典秋水心花怒放,得非常努力才能克制脸上展现笑意,但双颊已绯红,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说喜欢她……她要的,也只不过是这句简单的答案,代表着他赤裸裸的真心,不再有任何遮掩……
“秋儿,你的回答吧。”
她娇羞的睨了他一眼,拐个弯回答他,“要提亲找我爹说去,看我爹答不答应吧。”
抛下这句话之后,她就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害羞的一溜烟的跑出房去。
“嗄?”看着她飞逃出去的背影,鉴知阳先是一愣,之后轻笑出声,明白她刚才的意思。
她答应嫁他,但也得按照规矩向她爹提亲才行。
那有什么难的?他马上禀明自己的父母向典峻提亲去,肯定水到渠成!
鉴知阳说做就做,即刻向父母禀明想娶典秋水过门的事情,叶如贞早已盼了许久,当然笑呵呵答应,鉴展嵩也没有任何意见,乐见其成。
为了以示慎重,由鉴展嵩亲自向典峻提婚事,典峻一听到鉴展嵩的来意,没有太大的表情,倒是将女儿给唤来问她的意思。
女大当嫁他当然明白,对象还是鉴知阳,年轻有为,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他还是得确定一下女儿的心意,免得将女儿误嫁过去,惹得女儿闷闷不快,他这做爹的也不会好受。
想想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女儿能嫁给心仪的郎君,两人恩恩爱爱白首到老。
典秋水没想到鉴知阳这么快就有动作,听到爹爹的询问,她红着脸蛋娇羞回答,“一切但凭爹作主。”
这态度很明显了,典峻当然也就欣然接受鉴家的提亲,两方决定三个月后挑个好日子成亲,镜坊上下更是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办喜事。
鉴知阳要成亲对鉴家可是一件大事,鉴展嵩在两人成婚前挑了一个好日子祭拜先祖,向祖先告知这桩美事,保佑这对即将成亲的孩子顺利白首,美满一生。
第4章(1)
而在祭祖的同一日,鉴知阳带着典秋水进入前院厅堂正下方的一座密室里,这座密室历来只有鉴家人能够进入,典秋水即将成为鉴知阳的妻子,算来也是鉴家人了,鉴知阳才会将她给带进来。
典秋水好奇的跟着他走下楼梯,进到地面下的暗黑密室内,等鉴知阳点起密室两旁的灯火后,她才终于能够看清里头的样貌。
一间方正的密室内,左右两方的架子上摆着鉴家历来做过的镜子,能收藏入密室内的镜子皆是工艺顶尖的极品,也代表鉴家一路走来的历史痕迹。
而密室最里处有一个单独的小檀木桌,桌上只用镜架放着一面非常古老的圆形铜镜,那面铜镜很大,镜身有一尺五寸宽,差不多与典秋水的肩膀同宽度,镜背的花纹是以镂刻技法刻出的蟠螭纹样,弯曲的蟠螭神兽覆满整个镜背,又多又复杂。
典秋水在镜坊这么多年,当然对各个朝代的镜纹有一定的概念,她一看就惊喜的睁大双眼,“这……是战国时期出现过的“透雕镜”吧?”
她惊喜的原因除了这面镜子工艺精湛外,一千多年前的战国古镜可是难得一见,况且这面镜子还不是掌心可握的普通小镜,而是一面大镜,制作难度更高,更是珍贵。
“不愧在咱们鉴家住了多年,一眼就瞧出它的历史。”鉴知阳笑意盎然,也替自己未过门的娘子感到骄傲,“听说它是咱们鉴家先祖在战国时期做的镜子,在制作时还曾经以人祭镜,才成就这一面铜镜。”
“以人祭镜?你是说……像传说中干将莫邪剑那样,以人投身熔炉内?”典秋水讶异的双眼又睁得更大了。
“没错,听说这面铜镜带有灵性,是咱们鉴家传家之宝,还有先祖们曾经见过‘镜灵’出现。”
真的假的?典秋水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就怕突然冒出的身影吓到她。
“怕什么?你就当它是守护咱们鉴家的守护灵,不就好了?”鉴知阳好笑的看着她瞬间变脸,真是胆小。
话虽如此,但历代只有几个人见过,是否真有镜灵存在也是存疑的,或许只是那少数几人眼花看错也不一定。
“喔。”典秋水还是赶紧靠到鉴知阳身旁比较安心些。“就只是做个镜子而已,为何得以人祭镜?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我也不清楚,一千多年前的事,很多都失传了,许多细节早已不可考,只知咱们鉴家只做过这么一次以人祭镜的事,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现过。”
他们代代相传保存这面铜镜,就算经过战乱迁徙都不曾抛弃过,并且定时祭拜,几乎将这面铜镜当先祖牌位看待。
鉴知阳之所以特地带典秋水下来这一趟,也是因为父亲吩咐他按照鉴家规矩来祭拜铜镜,就顺道带她来开开眼界,反正她在成为鉴家媳妇后,终究要踏进这个地方。
突然间“咻”的一声,一阵凉风从楼梯上方吹下来,灭了四周灯火,也吓了典秋水好大一跳,她一面尖叫一面扑进鉴知阳怀里,“啊……是什么声音?”
“噢呵呵……”鉴知阳笑着轻搂住她,拍拍她的肩,柔声轻哄胆小的人儿,“没事的,只是风声罢了。”
“阳,你会不会觉得……这里似乎特别冷?”都是他刚才说什么镜灵,让她感到毛毛的,似乎这密室内真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存在。
“这密室在地下,一年四季都有凉意是再正常不过。”鉴知阳的语气非常寻常,一点都不受影响。
“喔……”她有些沮丧的应答。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无论是不是,她都不想再继续待在这有些阴森的地方。“阳,咱们还是上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