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看着已经走进浴室的严朔,她觉得有一股暖流滑过心田,真的好喜欢这种被他呵护的感觉……但她真的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一下子对她很好,一下子欺负她,一下子又……她搞糊涂了,对他来说,她究竟是“妻子”,还是“女佣”?
甩了甩头,恼人的事先抛到九霄云外,诚如他所雷,什么都不要想,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若现在可以远离严朔一公里以上,乔之容绝对不会站在一公里内,可是偏偏严朔亲自开了菜单,明摆着要她送便当给他。既然他已经汇了一笔“薪水”进入她的账户,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乖乖照做。
老实说,若非他们之间的情况有点小尴尬,她不用待在家里面对母亲的嘀咭抱怨,反而轻松。这几天,母亲的情绪一定很激动,肯定从早唠叨到晚上,没有用口水淹死她就绝对不会放过。
她干么搞得那么神经兮兮呢?昨天晚上都安然度过了,今天就继续假装前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对,昨晚泡完热水澡就不见他的人影,接着她一躺下来便呼呼大睡,早上醒来,他已经出门上班了,只有留在床头柜上的菜单证明他在房里待过,他就是想“算账”
,也找不到机会。
他至今没办法跟她算账是事实,可是看他的样子,不是那种会追究过去的人,她老往坏处想吓唬自己,实在没意义。
这么一想,心情就轻松了,也就当出门散步前来送便当。
今天她一句话也不用说,直接被柜台小姐恭敬的送到电梯,接着再被那个美女级的丁秘书送进执行长办公室。
严朔正忙着跟人家讲电话,她只好先在一旁的沙发候着,可是见他一直说个没完没了,她干脆起身将便当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无声的表示她要先行离开。
他摇了摇头,用手势捐示她再稍待片刻,于是,她只好又等了一会儿,不过他仍是继续讲电话,她决定不再等了,二次用唇语表明她要离开,便转身准备走人,可是下一刻,他从后面勺住她的腰,她跟舱的跌坐在他身上,瞬间,她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终于电话结束了,他突然靠向她的耳畔轻柔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我早上洗了头发。”冷静下来,今天他可没有喝醉酒,脑子很清楚,不会做出教她不知所措的举动……但这会儿他的举动不就是了吗?
“这种幽幽的清香不像是洗发精的味道。”
“那么……应该是沫浴乳的味道。”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吗?怎么越来越热呢?
她好想站起身,可是全身软绵绵的无法动弹。
“我倒觉得这是属于你的味道,就像你的人,清清淡淡,却又很迷人。
她的骨头都酥了,他知道他此刻的行为可以称之为“诱惑”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丢出她最害怕面对的问题。
“前天晚上我喝醉酒……”
“不是我主动扑到你身上。”这种时候她可不再畏畏缩缩了,无论如何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顿了一下,他轻声笑了起来。
征了半晌,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你在笑什么?”
他将她转过身,两人面对面,一手匀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落下他的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脑袋瓜儿停摆了,除了他火热的唇舌,所有的意识都离她远去。
“老板……”丁雨菲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一看到激烈缠绵的画面,两眼暴突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送上歉意。“对不起,你们两个继续,我晚一点再进来打扰。”
虽然第三者转眼就退场了,可是气氛被破坏了,很难继续进展下去。
所谓的“青天霹雳”就是指这种情况,乔之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她的麻烦大了,今天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流言传出去——女佣跳上老板的来——新闻性十足、故事性十足,以后来这儿不就要低着头走路吗?
严朔一眼就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在提醒她,道;“我所认识的丁秘书不是那种大嘴巴的女人。”
“是吗?”根据常理,只要是女人,就有八卦的本领。
“如果丁秘书是个长舌、爱八卦老板隐私的人,我想,她绝封没有本事在外面那个位子上待三年。”
“大嘴巴并不代表她的能力不佳。”
“对我来说,一个懂得约束嘴巴的秘书比能千的秘书更重要。”
“我要回去了。”她努力挣脱他,可是还来不及往外冲,他又抓住她了。
“你现在急着离开,只会更显得你心虚。”
“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不会降低心虚的程度。”
“你是我的妻子,今天我们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人家撞见,也很理直气壮,为什么要心虚?”
对啊,他们是夫妻,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需要羞愧的低着头走路,可是,她依然笑不出来,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
“我不管啦,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她使出全身力气甩掉他的手。
“等一下,你还没有吃午餐……”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原本希望她陪他吃午餐,这会儿他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享用,不过目的算是达到了,这点小小的缺憾就不必太计较了。
丁雨菲轻飘飘的来到办公室门口,好奇的问︰“老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虽然她老板很讨厌下属挖他隐私,而聪明的下属也不会多管闲事,可是看到那么震撼的画面,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上绒时间不能讨论私事。”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
“你不是我母亲,不需要管那么多。”
丁雨菲哪有可能轻易罢休?“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你只要让大伙儿知道我们关系暖昧就好了。”
“你要我当广播电台?”
“你用不着当广播电台,找到机会,透露一点消息,自然有人争相担任广播电台。”如果群起攻之,乔之容会主动承认她是他老婆吗?每个人都有底线,就不相信她可以一直咬牙否认他们的关系。
她真是好奇死了,可是他若愿意说出来,早就说清楚了,死缠烂打逼问他根本是浪费力气。不过,挖不出真相,至少可以酸上几白。“为什么以前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呢?你这个人根本足一肚子坏水,她知道你是腹黑型的男人吗?”
眉一挑,他突然丢出一个教她不知所措的问题。“你知道何尹涛是什么样的男人吗?”
“嘎?”
“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更形影不离直到出国留学,我最了解他了,何尹涛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男人,他只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从来不管别人的游戏规则。”
“……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女人,可是,她的语气怎么有一种软趴趴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人关系。”
“那不是真的。”没错,她只是不小心被设计了,然后在互蒙其利的诱惑下配合演出,可是万万没想到,从此就甩不掉了,一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会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你说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吗?何尹涛恐怕不同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