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说真的。你摸摸我的小兄弟……咦?你的手为什么冷得像冰?”他蓦地一惊,连忙搓揉她的小手,不解为何在他怀抱中,她竟然还两手发凉。
“你……你看一下床脚的方向,是不是有个人站在那里?”希望是她的错觉,看走眼了。
“你睡傻了,房间怎么会有人?我上锁了……”骤地,他墉徽的声音一紧。
那是一个人,一个身穿雪白衣裳的女人,正站在房间一角不透光的阴暗处。
初日辉神经绷紧、目光一沉,冷眸凌厉地瞪视平空出现的闯入者,他的眼中有着愤怒和难以置信,以及更深一层的懊恼,挥身也幅射出张狂的怒意。
“我锁了门,你如何进入?”
以为他在跟她说话,夏语绫正想回答,但仔细一听,他冷厉的语气和对话内容又不像是与她对谈……屋子里真的有别人吗?
她的纳闷很快获得解答,下一秒,一道轻柔的女声幽怨地轻扬起,嗓音飘渺,却好似扣住他们不放。
“我不能来看我的末婚夫吗?你锁了门,但锁不上我的心。”女人如是说。她想见他的揭望胜过一切。
“未婚夫?”夏语绫身子一僵,疼痛自胸口席卷而来。
“别听她胡说,我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订过婚,是她幻想症发作,自说自话。”初日辉急着说明,不容许她对他有丝毫误会存在。
不是真的?胸口的疼痛慢慢退去,可她手上的痛楚却是立即出现,因为他太用力了,捉痛了她的手。
女人幽幽地望着他们。“你都是用我有病向你的床伴解释我们的关系,我能谅解,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而她们最后都会消失,了无踪迹。
“不是第一次……”什么意思?夏语绫没来得及细想,急躁的男声就先一步打断她的思绪。
“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的偏执症状已经相当严重,只要我身边的女人不是她,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驱离对方,甚至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他早就无法忍受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女人。
“你爱她吗?”她只想知道这件事。
“不爱,我从来没爱过她。我心里只有你,我对你的爱无可取代。”从以前到现在,他的心只允许她进驻。
显然地,初日辉一番表态的爱语,引发“未婚妻”的极度不满,女人原本轻柔似水的软嫩噪音害时变得尖锐。
“你说你爱谁?你和我上床、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不只一次地抱住我……你和我欢爱时有想过你不爱我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喜欢骗人?”他绝不是不爱她,只是还没发现自己爱她。
“你说够了没,高洁儿?你敢说你没有算计我,逼我和你在一起?”他只怪自己愚蠢,被蒙蔽双眼。
高洁儿的外表柔弱高贵,一如她名字给人的感觉,五官细致如同洋娃娃,笑容更显得无邪、纯洁又天真。
但谁也想不到,她竟敢在酒里下药,趁他酒意甚浓、欲火焚身时摸上他的床,与他在床上厮磨一整夜。
次日,刚醒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到满脸娇羞的她全身赤裸地躺在他怀里,身上有明显欢爱过后的痕迹,而他一样光着身子。
他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侵犯了她,为此一直自责不己,良心上的不安让他想试着接受她,毕竟犯错的人是他,他不能不负起责任。没多久,她说她怀孕了,是那一夜有的,他更加愧疚地想弥补。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他八成会一直相信包着糖衣的毒药是甜的,绝不会知道她用满口谎言掩饰自己的恶毒。
某一天,一位曾经当众向他示爱的日本女孩出了车祸,伤势危及性命,基于他们共同朋友的恳求,他到医院捐血,准备救她一命。
可是在手术室门口,他却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天使般善良的高洁儿居然用刀割破急救的血袋,还一脸笑意地说:“没撞死你也要你活不成,敢和我抢男人,你去死吧。”
他忘了自己怎么离开医院的,浑浑噩噩地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有了领悟,开始回想两人从何时越走越近。
不想则已,越想他越心惊,两个原本无交集的人怎么会揍在一块?他巧遇她的机率在这阵子高得离奇。
后来,在霍子和四非的旁敲侧击下还原了真相,原来她才是始作俑者,那时不到二十岁的她计划了这一切,包括假怀孕。
不,应该说怀孕是真,孩子却不是他的。虽然之后他又和她发生过几次关系,但为了确保不再伤害她,他做了万全的防护措施,不让她受孕。
不过也因如此,她便一口咬定是第一次时怀上的,而对于那一夜他全无记忆,自然全盘相信。
“是你爱我,说想跟我在一起的。我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女子,需要照顾,哪禁得起你一再的温柔爱怜?你还说爱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高洁儿神情向往的说。怎能不爱她?她是如此的爱他,爱得不顾一切。
“你说谎,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要自欺欺人到几时?”他所谓的“照顾”,是因为他曾以为她真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有责任要让他们母子俩衣食无缺。
可就算如此,那时他也没想过结婚,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娶她,因为他不爱她。
谁知,她竟威胁他若分手就要告他强暴,信誓旦旦说他和她发生关系时,她未满十六岁。
因此他又被迫和她交往了半年。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之后她自个露了馅,在热闹的庆生会上,她的生日蛋糕上插着十九岁的蜡烛,她根本不是自己所说的未成年少女。
第8章(1)
洁白织指轻拔发丝,高洁儿一派优雅地轻笑。“这位不知名的野猫小姐,你该离开了,请把这张床让给我和我的未婚夫。我们许久未见了,有许多离情要诉,他……这方面很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夏语绫愣住了。这是她该走了的意思吗?
“该离开的人是你。很久以前我就和你没有半点瓜葛了,你最好记住你有多不受欢迎,不要逼我亲自送你一程。”初日辉没给她难看,是顾念两家多年的交情,他父亲初京华与高洁儿的父亲是商场上的朋友,两家不但生意往来密切,私交也不错,所以两人自小认识玩到大,多少也有些感情。
但,对他来说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类似于足的情分。
高洁儿以手轻捂住嘴,咯咯发笑。“亲爱的,你又玩起依依不舍的游戏了,这只猫儿才刚上手,没玩过瘾吧?你想拔了它的爪子才放手对不对?”
别人或许听不出她话中的含意,初日辉却明白她隐含的恐吓。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后悔重回台湾这块土地。”
“呵……瞧你认真的,真把我当成敌人了?我是最爱你的人,绝不会让你为难的。”高洁儿翩然走近,坐上大床,一手压住被褥的一角。
夏语绫困窘地不晓得能做什么,她没穿衣服,被子又拉不回来,光裸着双肩十分不自在。
“我再说一次,出去,你让我开始不耐烦了。”初日辉眼神冷酷,保持警戒地说。
一般在主人的怒目驱赶下,来客通常会识相的离去,即使不甘愿,也多半会迫于主人严峻的态度而有所收敛。
但是出人意料地,不吵不闹的高洁儿却动手解开了胸前上衣的第一颗扣子,慢条斯理地脱起昂贵的雪纺纱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