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是真的,但喜欢、爱和结婚以及和共组家庭过一辈子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线之隔,可以用一句话或一张纸就成功进阶的,至少他不行。
我爱你三个字要说是很简单,但之后呢?
结婚也一样,只要带齐证件到户政事务所登记一下就行了,但是结了婚之后呢?
他不喜欢做会后侮的事,所以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先考虑清楚,要嘛不做,要嘛就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
他天性吹毛求疵,对工作是这样,感情也一样。
所以他的事业才会成功,成功之后业务量爆增,以他吹毛求疵的个性才会和那些重量不重质派的人起争执,偏偏公司又少不了他这个主心骨,那些人只好阳奉阴违,然后又不小心捅了个马蜂窝,差点没把他气疯。后来才会导致他因车祸顺水推舟的演了场失踪记,做了一回甩手掌柜,让那些不受教的家伙自己去收拾善后当作教训。
只是他压根儿没料想到,就这么一个临时起意的念头,竟让他遇到这么一个令他心生怜惜、情生意动的女生。
经过半个多月的分离与冷静思考后,他终于确定自己的心意,跑回来找她,没想到却正好撞见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跑来纠缠她的画面。
其实那家伙站在楼下高调的大喊她名字时,他就已经到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完全是想看她面对那家伙的模样,结果让他有些窃喜。
之后他当然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趁机宣告所有权,同时盖章存证。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吻竟然会是她的初吻,呵呵……呵呵……
“你还笑?还笑!”
沙发上已经没抱枕了,恼羞成怒的她找不到东西丢他,竟直接弯腰把脚下的拖鞋给脱了,拿起来砸他。还好,家里的室内拖鞋是十块钱一双的塑料拖鞋,否则他非受伤不可。
“嘿,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伸手接住第二只飞向他的拖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她怒目而视的对他说。
薛浩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咧着嘴,甘拜下风的对她竖起大拇指说:“你比我有搞笑细胞。”
张仁靓都快要被他气到发抖了,狠狠地骂了一声“看”后,蓦然站起身来,决定回房间睡觉,来个眼不见为净。只是薛浩然可不准备就这么让她走了,在她从他身旁走过时,眼捷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再用力的扯了一下,让措手不及的她瞬间跌坐在他大腿上。
他的双手顺势环上她的纤腰,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呆了一下,整张睑顿时红了起来,挣扎的对他叫道。
“好香。”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哑声的说。
“你……快点放开我。”她紧张道,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体温又开始飘高了。
“但是我不想放。”他深深地看着她说。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问。
“我想负责。”
“负责?”她一脸茫然,不是很懂他想负责什么。
“我夺走了你的初吻不是吗?所以我想对你负责,我们--”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对她说:“结婚吧。”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活似见鬼般的大叫出声,“什么?!”
“我知道你很高兴,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欢呼也要小声点。”他微扬嘴角,似笑非笑的椰愉。
“欢呼你个大头鬼!”她用力的推开他,挣开他的怀抱,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结果只一秒,她竟然又被他眼捷手快的拉回他腿上。
“喂!”她挣扎的叫着。
“都决要结婚了,别不好意思。”他笑道。
“看!谁跟你快要结婚了!”她用力的板着他的手,却发现它坚若盘石动也不动。
“你不愿意嫁给我吗?”他问她,语气轻快中带了抹严肃与认真。
“我对你一无所知,连你告诉我的姓名是真是假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她哼声反问他道。
“薛浩然,今年三十岁,未婚。家中成员有父母兄嫂,未嫁的姊姊一个,以及刚上幼幼班的侄女一名,一共七个人。名下拥有一间科技公司,专营云端科技顶目,据说前程似锦,潜力无穷,身价上亿。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说我就要信呀?还身价上亿咧?”她嗤之以鼻。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空出一只手从裤袋里拿出皮夹递给她。
“里头有我的身分证和名片可以证明我的身分,至于身价的问题,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让会计师拿给你看。”
张仁靓顿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他有必要这么信心十足、有恃无恐吗?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好了,你这个大老板、有钱人,前程似锦又潜力无穷的黄金单身汉,想嫁给你的女人应该有一大票,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她问他,一顿后又说:“别说什么负责的鬼话,那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为什么想和你结婚吗?老实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的答案。”他说。
“什么答案?”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想,过去你煮饭给我吃的时候,一定有在饭里偷偷下药对不对?”
“你才下药呢!”她整个被惹恼,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动人的情话,结果他说什么?下药?这个可恶的混蛋!
“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了,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她生气的继续挣扎。
“好吧,那你边睡,我边说。”他蓦然将她打横的抱了起来,朝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她边叫边挣扎,却不敢太用力就怕会跌下去。
相反的,他却毫无顾虑的抱着她直接走进她香闺,将她抱上床后,以一个矫健的动作也跟着跳上她的床,然后翻身侧躺,以一只手一只脚将正要从床上爬起来的她压回床上。
“喂!”她抗议的怒叫一声。
“你不是要睡吗?快睡。你边睡,我边说。”他安抚的说。
“看!”她直接开口骂道,“这样睡得着才有鬼哩,你睡给我看!”
“那就先听我说话吧,如果等我说完了你依然还是睡不着,我再唱摇篮曲给你听。”他对她咧嘴微笑。
她根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选择妥协。
“你先让我坐起来。”她说。
“我觉得这样躺着说挺好的。”说完,他不让她有机会开口,紧接着继续先前说到一半的话题。“除了被下药迷失心智外,我无法解释自己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喜欢到生平第一次有了想结婚,想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的这种念头。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在那些饭菜里对我下药吗?”他的表情柔和,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
没有。张仁靓想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却不知为何突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因为他凝视她的目光,也许是因为他靠她太近,更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对她说的话--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喜欢到生平第一次有了想结婚,想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的这种念头。
这就是她想听的动人情话,他好会说,说得她的心跳和体温又攀高了,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起来。
房里气氛突然变得很暖昧。
“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该回自己的房间了。”她蓦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