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回到吉布斯手上,“啧啧啧,小脸蛋打成这样,连我看了都要心疼。Fox,你考虑得如何?用陈年的研究资料换一个年轻的老婆,应该很划算才对。”
“好。时间、地点呢?”
“今天晚了,明早我会通知你。”吉布斯说完这一句,挂断电话。
“通讯地点?”于睿修问。
Wolf把画面打上屏幕,“桃园龟山。”
负责摄影画面检搜的人也说:“在往龟山的方向有搜检到那辆车子。”
“现在怎么办?龟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不成真要等到明天?”汪大力担心的问。
“不能等明天,真等明天,你就准备当鳏夫吧。”骆应钧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老外,“FBI的查克。”
“吉布斯?杰斯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从来不留活口。”查克说。
“该死!要是他敢伤害小妍,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是一定要的,但是我们得先把人救出来。”骆应钧说。
“可是我们现在只知道通讯地点在桃园龟山,如何在几个小对内找到他们的踪迹!”汪大力忧心仲仲的问。
“过去三个小时内,全台各警分局统计,约莫上百辆的汽车窃案,有五辆刚刚好跟疑似绑走关品妍的百万名车同款,其中一辆……Wolf把车子的影像放大。”须臾,车身的画面清晰地投射在屏幕上,骆应钧指着车胎续道:“咱们这位车主资本雄厚,这轮胎是国外特别仃制的,这种特制轮胎胎纹独一无二,上头还瓖有这位车主夫妻的名讳。更重要的是,这是他送给老婆的礼物,为了监控老婆的行动,他特地装了GPS卫星定位。”
“车上的GPS卫星定位并不是什么隐密的装置,依照吉布斯的狡猾程度,肯定已经叫人拆了。”于睿修说。
“没人说那东西是装在车上啊。这位老兄是为了监控老婆的行动,你想,他连轮胎都特别订制了,不装在轮胎上要装在哪里?”
“我真是服了这个老兄。”汪大力投降。
“警察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明天早上才会找到车子,Fox,时间够了吧?”骆应钧笑咪咪的说
“绰绰有余。”于睿修毫不犹豫的保证,打了一个手势,“出发。”
查克正想找此次一同来台的另两名FBI干员一起去援救人质、逮捕要犯,却当场被骆应钧一把压在椅子上。
“查克,咱们老朋友还没聊够呢。先说喔,人可以给你,不过那个卫星通讯的玩意儿,是不是可以偶尔藉我用用?还有啊,我最近的一个研究单位需要资金,那个……”
深夜十一点,桃园龟山一栋三层楼的私人别墅外,于睿修率领雷鸟的伙伴们抵达,正准备营救被吉布斯?杰斯罗绑架的关品妍。
“Shit!没看过有谁像吉布斯这样,当坏人还当得这么嚣张,连囚禁肉票的地方都这么讲究。”汪大力赞叹不已。
“怎么?你也想当绑架犯?劝你不要,因为绑架犯很快就会被打成蜂窝了。”Cat冷冷的说。
“咦?”汪大力凑到Cat身上左闻右嗅。
“干么?你是狗啊?”Cat压低嗓音,恼怒的瞪着他。
“我是在好奇,你今天怎么没有洗香香才出任务?”
“汪大力,我拜托你看一下情况好不好,现在是有那种美国时间吗?里头被抓的那个人是关品妍!”Cat没好气的说。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你不是向来跟她最不对盘?”
“我……”Cat一时语塞。
“大力,别闹Cat了。”实在是太吵,Fox只好透过通讯器跳出来发声,排解两人的幼稚纷争。
“我是跟她不对盘,但真要宰了她,也该是本小姐来动手,那个什么臭吉布斯的凭什么跟我抢人?”Cat说得冠冕堂皇。
“好,了解。”汪大力摇头笑了笑。女人就是这么不坦率,讨厌喜欢都这样别别扭扭的。
“现在传过去的是房子结构图,大家看一下。”Wolf透过组员隐形眼镜里的微型芯片,将结构图传输到大家眼前。
接着,负贵探查屋内形况的伙伴也传来消息。
“Fox,看到关品妍了,她被囚在二楼后方的房间,有两个人看守她。一楼前后各有两个人看守,客厅里有三个人,没看到吉布斯。”
“他不会又先溜了吧?”汪大力暗骂之余,不免心急追问“Fox,我们还不行动吗?不是说要把这些坏蛋碎尸万段?”
“不急,等他的专机到了再攻坚也不迟。”
专机?大家立刻安静,等待多说一点,可等了半天,他却没有解决大家疑惑的意思,只等到冷风吹着林梢传来的沙沙声响……
吼!狐狸都这样狡猾吗?吊足大家的胃口!
漫长的寂静过去,直到天际传来直升机隆隆的声响--
于睿修语气坚定的指示,“攻坚!”
第10章(2)
关品妍头昏脑胀的坐在椅子上,脸颊一直是麻辣辣的痛,浑身乏力,若不是四肢都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只怕她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栽倒了。
从被绑到现在才几个小时过去,她就有种快要撑不下去的感觉,如果警方迟迟找不到这些坏蛋的藏匿地点,那她……
心口窒了下,她不敢再想象,因为会怕。
她从来不以为自已很勇敢,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主持公道,完全以江湖儿女自称,总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毫不犹豫跳出来站在于睿修面前,为他挡去一切危难。
过去在那些当下,她是真的不怕,一点都不怕,因为她知道有个很重要的于睿修需要她守护,所以她什么都不怕。
可现在,她不只怕,甚至是怕极了。
她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她怕未来的人生,自己就要从他的身边缺席。
唉,说穿了她只是个胆小鬼,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是于睿修才让她变得勇敢,是他在她身边默默支撑起她薄弱的勇气。
嘴边的血渍已经干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刺痛逼得她几乎要落泪。
她好想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哪怕下一秒就会死去,她也想要再见见他,并且告诉他--
纵使只是一场简单阳春的病房婚礼,婚戒还是她自己戴上的,他们的婚龄也短得可怜,但她还是想要说,这是她这辈子最最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因为有了他全部的爱。
看了看四周的华丽装潢,她心想,至少埋葬她青春生命的地点是栋还不赖的别墅,就算成了孤魂野鬼,她也是在这屋里飘荡,总好过暴尸荒野,当鬼都还得忍受风吹日晒。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蓦地,枪声大作、子弹飞窜,前一秒还寂静得宛若一座死城的别墅,突然像是被包围在成堆的绝竹里,处处劈哩啪啦响个没完。
关品妍失去光采的眼里燃起一丝希望,是警察吗?是警察找到藏匿的地点,来攻坚援救了吗?
好样的,她这些学长姊、学弟妹还有同学们总算争气了,否则真让她的死讯冬上社会版头条,那简直是往警察脸上抹泥巴,令警界灰头土脸。
一群警察救不了一个小警察,这话传出去能聪吗?届时不但公信力荡然无存,民众还怎么相信他们?
她死不足惜,可若因为她的死害警界蒙羞,她怎么对得起全台湾奉公执法的警察同仁,又怎么有脸去见当年因会殉职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