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感激的抱住她,“谢谢玫姊姊厚待,我定不负您的恩情。”碧玉真挚的说。
“王上,己查出来了。”黄德走进月华殿启奏道。
“是谁干的?”冶冷逍正在案前挥毫,他笔下的字龙威虎震、气势磅礴雄壮。
“回奏王上,玫妃娘娘亲爹之死,不是匪盗所为,是宿星王子的手下干的。”
他持笔的手一顿,似有些讶异。“祭天星的人干的?”
“是的,当日娘娘射伤宿星王子之后,他的手下不甘,循线找到了娘娘的住处,但不巧咱们掳走了娘娘,他们只好杀了娘娘的爹谢罪,但宿星王子本人不知属下干的事,他的属下见主子似乎对娘娘动情,怕这事若让他知晓后会遭责罚,便未将此事禀报上去,也隐瞒了娘娘进宫的事,才会让他找不到人。不过,听说这次他回到宿星后,处死了一些人,应当是己经发现下面的人欺骗的行为,怒而杀之。”
宿星王子在弦月王宫见到娘娘,又知娘娘进宫的理由,应该马上就知晓自己被下面的人蒙骗了,难怪会怒火攻心的杀人。也幸亏这些人大胆欺上,要不然娘娘可真要被王子掳去宿星了。
“祭天星竟然也会让属下蒙骗。”冶冷逍神信冷热难判,似取笑,又似有些心烦。
“王上,要不要奴才将此事让娘娘知晓,这也好让她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便就不会再对那人寄存什么心思。”
冶冷逍厉眼朝黄德视去,让黄德惊觉说错话,心悸的补充道。“娘娘自是不可能对那人寄存什么心思,奴才的意思是,若娘娘晓得祭天星是杀父仇人,便不会对他客气了。”
“哼,祭天星不足为虑,孤也不信他能夺得走孤的人。罢了,这事等日后有机会再对那女人提。”冶冷逍继续挥毫,他的书法笔势比之前更加苍劲有力,字字神采毕露。
“奴才明白了,另外,当日咱们在小巷里遇到暗袭的那方人也已查出来了,是射日王的人,他们想趁咱们身在它巷不利防备,这才发动突袭,可借功败垂成仍教咱们顺利逃脱。”黄德将这事情顺道禀告。
“原来是义先干的,他可真懂得把握机会,总想蝗卿捕蝉黄雀在后,但他不想想,他够力当黄雀吗?”他讥淌的凉笑。“这事孤记住了,日后白会找义先将帐算回来!既然提起射日,孤之前交代你的事呢,此人可有动作?”冶冷逍忽然问起另一件事。
“有,这人不断与射日方面朕系,奴才建议这人不能再留了。”黄德忙回道。
冶冷逍对于灭绝祸根的事从不迟疑但这回他难得犹豫了。
黄德见状,开口,“王上可是顾虑到娘娘的反应?”
他脸色难看,“嗯,孤不是不知玫儿为何不惊解孤的行事,但形势不由人,今日孤若不杀之,他日必成他人手下亡魂,孤明知症结在哪,却也无力解开,如今再参这个人物进来,孤与那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怕更为雪上加霜!”
黄德低低长叹,“确实如此,但是,难道就任那人再继续探知咱们的事后传去给射日王?”
“当然不能,不过在孤想到办法解决问题之前,就先不要动她,让她暂且活着,但要时刻监视,别出大乱子。”他仔细说道。
“是。”黄德忧心仲仲,放个祸害在王上心上人身边,总是根钉子,不旱日拔除是不行的,但王上心有顾忌,他也没法可想,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第10章(2)
“那女人……近来都做些什么?”冶冷逍语气忽然放柔了,就连笔下的字也不再那样刚强。
黄德抿笑,清楚他指的是谁。“娘娘这几日都在刺绣。”
“刺绣?”
“娘娘似乎迷上这细活,自前正在绣一方男巾,巾上刺有龙凤呈祥,奴才斗胆猜想这八成是为王上绣的,娘娘这还闹什么别扭,心里明明念若您呢,奴才估计您不久就要收到一方锦绣了。”黄德笑着报信。
“是吗。”冶冷逍嘴角微微上扬。
黄德见他心情好了,择了话再报,“玲妃娘娘终日念佛,目前也倒无什么动静。”
“喔,她倒聪明,知道安分,她最好继续如此下去,方能保住自己的命。”冶冷逍冷笑。
“对了,天朝似乎已经知道宿星积极游说三朝废天帝之事,刚不久前发布了道圣旨,说是取消向三朝增索朝金之事,甚至还道体恤民苦,愿意削减自己每年的朝金,以此减经三朝百姓的税赋,那天帝似乎吓到了,不敢再需索无度了。”
“天帝瞧来虽胆小,但实则并非简单之人,瞧着好了,要不了多久,他也会有所行动。”
“您是说,天帝会反击?”
“咱们都以为天朝软弱,天帝无能,那是上一位才如此,一年前新继位的这个,可没想象中的不齐。”冶冷逍哼笑,洞彻的说。
“啊,那咱们不是也得小心?”黄德讶然忧心起来,猜想这是不是也是当日三朝议事时,王上不愿表态是否废天帝的原因?因为这位天帝不是省油的灯。
“他羽毛未丰,想动作还有得酝酿,不过他拉拢义先的事,咱们倒得留意,废天帝之事只有当日在帐篷内的人知晓,虽说当日帐篷内有不少人,但能进得了帐篷的都是三方最亲信的人,自是知晓什么话可以传出去,什么话不行传,而这话这么快便传进天帝耳中,你说这是谁说的,义先与天帝两人显然和在一块了。”
“难怪射日王反对废天帝,不过这也不好,射日王虽说是三朝最弱的,但仍拥有重兵,而天朝虽然无实权,但有威望,百姓信之,两方若狼狈为奸,那还是大有可为。”黄德皱后,令人发愁的事又多一桩了。
“没错所以孤才要你也留心这方面,若两方有任何异动,要即刻奏上来。”
黄德马上点头,“是,奴才绝不会大意。”
春末夏初,凉爽的天气,夜里玫瑰却睡不着,埋头刺绣来打发时间。
碧玉与宝红分站两侧伴着她。
她绣得认真,这对龙凤绣得栩栩如生,相当传神,只再差几针就能完成了。
夜越来越深,月色却越来越明。
这即将入夏的时节,云也少,月亮自然明亮。
几下工夫她绣宾龙凤不忘在上方补上一颗金灿明月。月亮代表弦月,月儿越明灿表示朝堂越安定,她期待弦月万世升平。
“王上万安!”宝红与碧玉忽然齐声喊出。
这让专心刺绣的玫瑰手一抖,针刺进了手指里头。“呀!”
“玫姊姊!”碧玉听见声音回头见她手指已流出一滴血,碧玉和宝红忙要拿丝绢替她拭血。
“你们都退下吧!”冶冷逍身后的黄德上前赶走两人。
她们听见这话不安的瞧了玫瑰一眼,见她脸色苍白,不禁犹豫了一下。
“还不退下!”黄德语气加重。
两人不得已,这才双双离去。
她们走后,黄德也必恭必敬的退出去,留下冶冷逍与玫瑰两人相望。
冶冷逍盯着她的手,见指头上渗出的血,眉头不禁深蹙,她见了,忙将碧玉给的丝绢压在伤口上止血,那只是小伤,血很快就止住,但他局头仍没因此松开。
“您怎么突然……”他已许久不曾来王兔宫,蓦然出现着实令她忐忑起来,才开口要问他深夜驾临的目的,他已旋身往过去常坐的软榻上而去。
他什么话都未锐的取出一把长箫开始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