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雨来了,他进门,脸上带着迷蒙笑意。
李媚君轻轻解去衣带,他凑近,柔笑道:「媚儿,让我来。」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一路轻轻往下滑,唇至处,衣衫渐褪,鲜红色抹胸在不知不觉间落地,她低咽着,「凤雨,我冷……」
他轻笑,张嘴含上她胸前红嫩,含糊不清地问:「这样呢,还冷吗?」
她没回答,却是两手一抱,将他压进床枕间。
她吻上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大手在她的裸背上游移,缓缓往下,停在她挺翘的双臀间,她与他唇击交缠,一双玉兔在他胸前磨蹭。
他掌心缓缓落在她的秘密所在,那里已是chun潮潺潺,扶起她的腰,轻轻与自己贴合,他进入她的身子,无分毫障碍。
「今晚,让媚儿表现,可好?」他柔声道。
「好。」
她坐在他身上,双手压住他胸口,身子飞快上下移动,随着逐渐激烈的动作,她喉间发出低抑撕吼。
最终,她趴在他身上,餍足笑着。
「媚儿这样就够了吗?」凤雨低头笑问,手在她身上轻轻滑过,带起她一阵阵酥麻。
「不够,可是,没有力气了。」她轻启红唇,喻上他胸口的小红点。
「那让凤雨来服侍媚儿好不?」
李媚君点头,他翻身在上,下一波风西进港,他熟悉她身子每一寸地方,亲吻舔吮,带领她攀向另一回情潮……
擎曦把仕途当成生意在经营,他招揽一批能人异士,将街日事务分层管理,他不在乎银子,钱撒下去,就会有专业人才替自己办事。
三个月过去,他不但把街门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征税之事办得又快又好,颇得上司的赞赏。
予月取笑他,不公平,若其他县太爷也有这么多人可以相帮,谁不会得到赞赏,只不过,他们多是寒亩苦读、好不容易才考上进士的,家里等着那点俸银过日子呢,没人可以像他这般挥霍。
擎曦耸肩回答,「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太多,如果非要把每个不同的人全弄成同一个样儿,那才是真正的不会平。」
予月撇嘴道:「歪理。」
他刻意挑起一边眉毛,满脸贼样儿地说:「我说的分明是正理,岂能容你信口雌黄。」
她也学他,调皮地对他贬了贬眼睫。
「既然你硬说是正理,那就讲两条来听听。」
擎曦说:「这世问,有人力气大、有人头脑好、有人专长于钻营、有人喜欢乐音,若硬通他们做同样的事,却又要求做出同样的结果,自然是不公道。」
「比方要求粗手粗脚的大男人,把绣品织得和女人一样强;比方叫体弱书生扛着锄头下田插秧,还得括得导农夫一样好;比方要求工人坐在书桌前填诗作词;比方要求商贩弹琴高唱,你说,可不可怜?
「所以啊,这天底下,有人穷、有人富,有人刻苦、有人优处,皆因为他们天生不同,没什么好比较。」
没想到几句话竟引来他一篇道理,予月知道,自己输定,谁让人家书读得多、心计又胜过老狐狸。
不管怎样,事实就是——擎曦是个很不错的县太爷,并且不必花太多力气在民生事务上。
这天擎曦和尹泰密商过后,在城外分手。
擎曦放松缓绳,纵马自行,心底不断盘算着尹泰的话,企图寻出些蛛丝马迹。
尹泰说,皇上本是偶染风寒,却不知芳何太医会诊、日日换药,病情却益发严重。他经常头痛难眠,全身骨节处像有千百支针在戮刹似地,听说前几日还在朝堂上昏厥。
太不可思议,皇上正值盛年,身子骨向来强健,怎么会一场风寒就让他倒下?
事情太严重,尹泰不得不回京城一趋,他把身边追查到的讯息交给擎曦,让他接手自己未完成的事。
他确知,宝亲王有异心,但目前还没有足够实力,虽然他招揽许多江湖人士,但成事需要银子,宝亲王还没富有到这等田地,他也曾经考虑过,这点是不是宝亲王赞同李媚君嫁给自己的重大原因?
但父亲已经拒绝赐婚旨意,宝亲王根本没有造反条件。
就算那些江期人真能义气相挺,不收宝亲王半分好处,但宝亲王坐上龙椅后,还真能仰仗那群江湖人治国?如今朝堂百官已渐渐让皇上梳拢,在这个时候下手,不就等于给其他几个王爷制造机会?
如果不是宝亲王,皇上的病是谁下的手,芳什么宫里太医查不出病因?
也许,他真该找时间到孙睿图故宅走一趋。
当年宝亲王李竞设谋,残害忠臣数十名,只因为他们站在皇上这边,支持他入主东宫,此事后为先帝所知,心痛李竞为己之私,将国家朝廷置之脑后,于是做出让当今皇上接位的决定。
那些臣子当中,有一人并非皇上这派的官员,他叶做孙睿图,他不只不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党臣,甚至与李竞有远亲关系,且那些被残害的官员只祸及己身并未牵累家人,但孙睿图却是遭受满门抄斩之罪,这两点,启人疑窦。
后宫曾有谣言,宝亲王母妃的父兄为官贪赃枉法,在妹妹受皇帝宠爱的数年期间大办敛财,将所得财宝尽藏于宝山之中,并绘制一张藏宝图,交由宝亲王母妃的娘家人保管。
这只是传言,却在百姓中掀起一股寻宝热潮,大周境内,有可能藏宝的大小山地全被挖追,依然没有找到那批财宝的下落。
于是尹泰在发觉宝亲王时常前往孙睿图故居,并寻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后,便大胆假设,那批财宝已经被找到,因此宝亲王才敢对皇上下手。
但他并不这样认为,他想,如果那批财宝数量多到能够支持宝亲王起事,搬运财宝那么大的动静,尹泰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可是每天都派几十个人盯住宝亲王府的。
所以,事情回到源头,依旧让人雾里看花。
「不要、不要……娘,救我!!」
凄厉的喊叫声传来,打断擎曦的沉思,他举目远眺,看见前方茶棚里有几个男人企图强抢一名姑娘,旁边的妇人状似疯狂,她哭喊、叫闹,拿着菜刀对着恶人猛劈,豁出性命不要似地,那股气势太猛,那几名男子竟然一时拿她莫可奈何,只能抓住泵娘、频频倒退。
「你发什么疯啊,我们是带你家闺女去享福,免得她这辈子在这个烂茶棚里白白糟蹋,何况你女儿发达了,你不也跟着享福!!」男子一面闪一面狼狈地对着妇人喊,可妇人杀红了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擎曦停下马,举步往那群男子走去,他们身上并无武艺,不过是仗着几分力气在这里欺负寡毋孤女。
他纵步往前,一推、一抓,几个男人没几下就被他撂倒,他们眼中闪过恐俱,摔在地上后频频向后挪移。
擎曦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一时大意没发现妇人失心疯了,竞举起菜刀砍向自己,仓促问,他侧身闪过,然手背一痛,他还是中招。
他退速退开两步,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背,刀痕并不深,却有股噬心疼痛,他没时间细看,因为那名疯妇还在举刀乱挥乱砍,见状,他抢身上前点住她的穴道,握住她的手抢下菜刀。
熬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几名男子见他走近,连松跪地求饶。
他冷眼扫过,淡淡喊一声,「滚!」
男子们飞快抢奔,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那名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匍匐在地,拚命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