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亲沉默,心想着既然他愿意又乐意,她能反驳什么。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说不定此后这两人能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就像董事长和副董事长那样。
见她轻燮眉头、咬下唇,他猜想她又不开心了。
“梁雨亲。”他伸手在她额头敲两下。
“嗯?”她回神。
“有件事我要大大地褒奖你。”
“什么事?”
“你的力气很大。”
“对啊,我生肖属蚂蚁的,可以负起比自己还重的东西。”
“如果昨天你在,我就不会摔倒,高熙雅长那么高却背不动我,看。我摔了两次,膝盖都磨破了,早知道就不要喝醉。”他续到她的椅子后面,从后方抱住她的肩,两手扣在她胸前,脸颊与她相贴。
“既然如此,以后别再喝酒,你的酒量不好。”
“什么不喝?你没听明白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在的时候,我才喝。”只有她在,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心,她是他最好的特助,是他的军师,是他安全感的最佳来源。
“问题是,以后这种机会很少了。”
“为什么很少?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吃饭、不陪我应酬?不在我喝醉酒之后,背我上车、送我回家?”他瞪大眼睛看她,好像她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说了多么不可理喻的话。
第7章(2)
“以后晚上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既然他决定牺牲到底,就必须学会依赖未来的妻子大人。
“你不能拒绝加班,那是公事。”
“如果是公事,当然不能拒绝,不过你可以把高熙雅的手机设定在第一位,喝醉酒时,请她带你回家。”
“不要,这是你的责任。”他无理取闹。
她不说话了。
“你的态度很奇怪,你打算和我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吗?”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她摇头,想说楚河汉界早晚要分清楚的。但他误解她的意思,以为她的摇头代表:万蔚允和粱雨亲之间,没有楚河漠界这回声。
他满意的点点头,“牢牢记住,你不只赚我的钱,还赚我的发谊,我是个好老板,很好的老板。”
她笑两声,“是,你是个好老板,在栽没找到比你更好的老板之前,不会放弃巴结您。”
“那好……你要每天给我看笑脸,来,笑一个。”
她照做。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看因为“笑”而拉扯出来的纹路,真美耶,笑容真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画家,随便几笔弧线,就把他的梁雨亲画成了世界超级大美女。
她突然推开他的手,拍自己额头一下。“我疯了,干么那么听话,我卖的是体力、劳力加脑力,又不是卖笑。”
“如果给你加薪呢?”他人笑,拿起笔在她的便利贴上面写下一百元。
她在后面添上两个零,千元大钞多十张。“如果是这样,我勉强可以考虑。”
“梁雨亲,你的笑脸很贵哦。”他抽走她的笔。
“你可以不买。”她揉掉便利贴。
“可是我不能不买。”他把揉皱的纸摊平,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以为自己只是害怕你生气,现在才发现,除了你生气,我也很害怕你不笑……”他说的每句都是真心话,接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抱着她,高兴得发笑,抱到笑得傻兮兮也幸福兮兮。
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害怕她生气、不笑,害怕她眉间偶尔出现的忧郁,更害怕她转过身,不见自己。
拙掉那些害怕,他们之间剩下的,都是甜甜的、暖暖的、幸福洋溢的、让人爱不释手的片段。
不管在沙发上、在办公桌前、还是在这张会议桌下。
对,就连会议桌下,也是他们玩乐的场景一
他说:“梁雨亲,你有没有研究过,像你这么丑的女人,要怎样才能让别人看得顺眼?”说完,他从桌子底下伸脚,踢踢她的脚。
她桃起一边眉毛,斜眼瞪他。“我现在知道消灭员工的自信心,也是上司的工作之一。”
他痞痞一笑,“我只是说出实情。”
“谢谢你的实情。”
“所以丑女人不可以乱生气。”
“我哪有生气?”她又学青蛙,鼓出圆脸颊。
“有,你在生气,气我让苏益善打退堂鼓。”他随便给她安罪名,目的是闲扯淡,想扯出她的好心情。
冤枉啊,梁雨亲满脸无奈,没好气地问:“他不是名不见经传吗?老板大人怎会牢牢记得他的名字?”
“特地去查过了。还顺便查了他有没有云南少数民族的血统。”
她横他一眼。“查那个做什么?”
“看他有没有学过下蛊,不然我们家梁特助怎么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说完,他又在桌子底下用脚勾她,她皱眉,把脚往后缩。
“我没有被迷得七荤八素。”她坚决否认。
“不必否认,最近你脸上明明挂了“失恋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眉头深锁。
“梁雨亲、梁雨亲、梁雨亲……”
他的脚又勾上她的小腿,他的腿长,不管她怎么缩,他总有本事碰到它们。
“做什么?”她回神。
“你在发呆,这是不对的,老板讲话,员工必须聚精会神。”他用钢笔指指她的鼻子。
“对不起。”她飞快认错。
“没关系,针对刚刚我提出的方案,你觉得怎样?”
“什么方案?”她承认发呆,发呆的女人怎么会听见方案。
“没听清楚?我再说一次,老板说,你不必担心没有男人和你谈恋爱,你未来的幸福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普你找个又体贴又温柔,身高够、学历够、能力够,GOGOGO三够的好男人。”
她听了失笑,这个上司还真忙,包工作、包薪水还要包她的恋爱、婚姻和未来。
“很好,我们家雨亲笑起来多好看,马上从丑小鸭变成倾城倾国的大美女。”见她笑,他又伸出长脚“喇”她一下,她却敛起笑脸。
“够了哦,把脚拿开。”她不想玩,伸出手指警告他。
他没答话,但脚第五次伸过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一恐吓无用。
梁雨亲咬牙,也伸脚往他的小腿攻击。
可惜他腿长,随便一“喇”就碰到她的脚,而她腿短,必须尽全力把屁股往前挪,将小短腿蹬出去,才能勉强勾到他的裤脚。
他一袭,脚到成功,而她二袭、三袭、四袭通通失败,他得意自己的腿长得好,嘲笑她没长腿,只长了两根短短的小火柴棒。
梁雨亲不服气,她是谁啊,她从不吞败仗的,屁股再次往前移,两腿夹紧、用力!
砰!这不是胜利的声音,而是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声音。
啊一她尖叫,屁股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后脑和背部遭受椅子的撞击,很大一声巨响,没有震倒万里长城,却结结实实地震动了方蔚允的心。
他迅速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痛?”
他紧张的摸摸她的后脑、摸摸她的背,再把她整个人翻过来,摸她的屁股。
啊一尖叫声再现江湖!
她狼狈地翻身,踢着腿对他人喊,“你不要过来。”
她穿短裙又“表演瑜伽”,所有的风光尽入他眼底,可他哪有想到这么多,急急趴到她身上,用自己的下半身压住她的双腿。
“屁股捧烂了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这、这、这……粱雨亲急得脸红心跳,裙子因为踢脚的动作往上撩高,两人的身躯暖昧地贴合,他的气息一阵一阵往她的鼻子里冲锋陷阵,她被刺激得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