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喝酒本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不要喝闷酒,那会伤身又伤心的。”上伦真诚劝道。
承翰只能苦笑作答,怎么每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情黯淡呢?
“看他们跳得多好,默契十足。”上伦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在说谁?”他明知故问。
“你正在看的那一对啊!”
这时,郭东升在夏绿蒂耳边说了些什么,让她绽开笑颜,像朵盛开的百合。
承翰只能说:“他们想怎样都不关我的事!”
上伦拍拍他的背,“当初你说夏绿蒂是你妈硬塞给你的,你不想要,我说等她被别人追走,你再来对我说这句话吧。怎么样?现在还说得出口吗?”
“反正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承翰又换了一杯酒,管家在对他皱眉。
“既然你这么没斗志的话,我也没话说了。”上伦不在意地耸耸肩,“据我所知,东升最近就要向夏绿蒂求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若是你,早就走上去揍他一顿了,不过我看你大概已经醉得没力气。”
“兄弟,别再说了。”对于他的激将法,承翰真的受不了,他走到吧台处,直接拿起一瓶白兰地,“雨宁来了,你去陪她跳舞吧!”
上伦有点不放心,“你不会有事吧?”
“我还能怎样?”他反问。
“坦白面对自己和别人,什么事都可以迎刃而解的。”上伦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迎向他挚爱的妻子,留下承翰一个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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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点点,花园里,各类植物的芬芳向他袭来,他原本沉重的脑袋更昏眩了,他无法再待在室内,否则他一定会发疯的。
承翰坐在喷水池旁,仰头灌了几口烈酒,知道自己就快醉了,但一点也不想停下来。他干嘛要戒酒?反正又没人关心!
他嘴里呼喊着一个名字,倒在柔软的草皮上,心想就这样醉死算了。
朦胧之间,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说:“我们结婚吧!”
“不行,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为什么?难道妳还惦记着他?那个人对妳这么无情,妳太傻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相信我,我会好好对妳的。”
“你不懂,请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能不说,因为我爱妳啊!”
“东升,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根本只是说说而已,你说话不算话!”
“夏绿蒂,我爱妳,我情不自禁!没办法只当妳的朋友。”
“你做什么?不要这样!”
听到这儿,承翰酒意全消,立即跳起来,冲向树后的那两人。
“放开她!”他没看清楚情况,就大吼大叫。郭东升只是想把戒指套进她手中,承翰却认定了是郭东升想侵犯她,便一拳用力挥过去。
郭东升被他突来的一拳击倒,但是立刻又站起来,“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我跟你拚了!”他也火大了,使劲和承翰搏斗起来。
“来啊!我还怕你不成?现在我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就算死了又怎样?还有谁会惦记他?
平时的承翰大概只能和郭东升打个平手,但今晚他喝多了酒,心情又抑郁不已,像头猛兽奋不顾身,让郭东升一时无法招架。
“快来人啊!”夏绿蒂的尖叫引来了其他人。
上伦是第一个赶到的,他的表情惊讶中带有赞赏。夏绿蒂央求上伦劝架,他却置若未闻,反而对承翰鼓励说:“这才对嘛!打得好!光会喝闷酒有什么用?要极力争取啊!”
夏绿蒂不能明了这种逻辑,只好向李皓求援。
但李皓只是摇摇头,“这种事谁也劝不了,让他们自己去发泄个够,否则会压抑过度的。”
雨宁则握住夏绿蒂的手,安慰说:“人性里本来就有这种野蛮的基因,让他们打一架就好了,妳别担心。”对这种事,她可是过来人了。
夏绿蒂却无法如此轻松,最后当他们都倒向草地,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承翰拚着剩下的一口气,勉强挣扎爬起来,一步步走向夏绿蒂,笑道:“怎样?是我赢了吧?”
夏绿蒂双手掩嘴,泪光浮现,却说不出话。
这时上伦吩咐佣人把郭东升抬上车,送到医院,然后走到承翰身旁,“今晚干脆就住下来吧!”
“好。”承翰答应了,视线没有离开过夏绿蒂。
“管家,还有没有客房?”
“抱歉,只剩下锺小姐的那间,其他的都让客人住满了。”管家必恭必敬地说。
上伦指示,“好,带锺先生过去。”
“是。锺先生,请和我从这边走……”管家正要带路,承翰却不敌脑中的昏沉,终于整个人倒在夏绿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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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承翰再度有知觉时,是一种灼痛感让他醒过来的。
他呻吟一声,张开眼,夏绿蒂就在他面前。
“痛吗?”她停下为他涂药的动作,脸上看不出担忧或生气,反而冷冷的。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总是关心万分,让他自觉备受重视。
唉~~已经无法再恢复过往的样子了,他想。
“反正是我自找的。”他也说得淡淡的。
他看看四周,是一间女性化的房间,点着柔和的灯光,应该就是她在韩家的长期客房。此刻他正躺在一张蓝色大床上,夏绿蒂连礼服都还没换,头发散落了一些垂在颈上,坐在床沿替他疗伤。
她一低下头,从低胸的领口里,美好曲线尽收他眼底,看那白皙肌肤和粉色的乳尖,他无法不受吸引,心跳逐渐加快。
等她处理完他脸颊和脖子的伤口,她停了下来,稍带怯意说:“麻烦你……把衬衫脱掉。”她脸上都有点泛红了。
“我没力气。”他故意不合作。
“你到底要不要疗伤?”她皱起两道秀眉。
“不是我不想,但我的手在流血,妳也不希望伤口扩大吧?”他假装就事论事。
她迟疑片刻,只好动手帮他解开领结,并逐一打开钮釦,当她这么做的时候,总免不了要碰触他的身体,惹起他一阵阵心神荡漾。
不管怎样,她还是拥有影响他的最强魔力。
她要替他脱下整件衬衫时,必须站起来弯下腰,双手绕到他背后,将衣服从背部拉开。在这动作进行中,她的酥胸无意摩擦到他赤裸的胸膛,还有阵阵清香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发出赞叹的叹息。
“怎么了?”她以为他伤口发疼,掩不住关怀之情。
他勉强吞下口水,“没事。”他只是快死于欲求不满而已。
她终于完成脱衣这任务,看到他胸前的瘀青和擦伤,不禁低喊出声。“一定很痛吧?”她咬着下唇,像在忍耐什么。
“小伤而已。”难道她真的在意?
她极尽轻柔地替他清洗伤口,并用毛巾泡过温水,把他身上沾到的汙泥擦掉。一切都处理完毕,她收拾了东西,站起来说:“你休息吧!”
“妳呢?”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她离开。
她提起药箱,“我要去医院看看东升,不知道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她皱眉瞪他一眼,显然把这事怪罪到他身上。
“不行!绝对不行!”他赶紧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女佣了,我可以做任何我要做的事。”她气得胸部起伏,用力甩脱他的手。
他心急之下,硬拉着她坐到自己身上,“就只有这件事不行!”
“你无理取闹!”她双手推开他的身体,他却觉得那像是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