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静皱起眉头,看着沈睡中的纪云翔,长手长脚环抱着她,脸庞就贴在她颈子旁,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吹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的视线稍微移动,就可以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原本英挺傲气的风采,这时却显得有些孩子气。
这就是镇江武场的少主吗?雨静不知该做何感想。
她试着想移动身体,但是手脚都不能动弹,加上“迷魂香”的药效未完全退去,让她根本无法脱离纪云翔的杯抱。
刚巧纪云翔朦胧醒来,才睁开眼就看见她正瞪着他,这让他觉得很稀奇,“好大的眼睛,像猫儿似的。”
但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将她下巴抬了过来,和他互相凝视,“女人都是这么香的吗?昨晚我一直闻到你的花香味呢。”
瞧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雨静心理不免一阵紧张,希望他不要再动手动脚的。
但她失望了,睡了一觉醒来的纪云翔,对于身边的女性身躯充满了好奇,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在她白嫩的颈项之间。
“真滑。像缎子一样。”他微带惊异地说。
雨静屏住气息,她想逃,却怎样也动不了。
纪云翔的视线往下移动,落到她的胸前,“这是什么?好像只有女人才有,对吧?”
雨静全身一颤,他的手掌己经覆上了她的胸部,还轻轻压了一下,“好软啊!”
云翔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自己的胸膛可一直都是硬邦邦的。
雨静的脸飞快转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哇,好漂亮的颜色!”云翔着迷地看著她粉嫩的双颊,还凑近了去。
十六年来,任雨静为了生存,可说是吃过了各种苦头,但从未受过如此轻薄的对待,这对她不啻是最大的羞辱!此刻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无言地表达抗议和愤怒!
云翔望着她的大眼,发现她眼里似乎有些泪开始凝聚,“怎么,你要哭了吗?哭给我看看吧,我从来没看过女人哭呢。”
这混帐,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态度都没有!雨静坚定地眨了眨眼睛,拼命要把眼泪眨回去,她才不在这种人面前落泪。
纪云翔看她这倔强模样,煞是好玩,但他突然发现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丝了,这可让他生气了,“不准咬,这现在是我的,不准你给我咬坏了!”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嘴唇,雨静慌了一下,气起来干脆咬住他的手指。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啊?她的嘴唇是属于她自己的,还轮得到他来管?
纪云翔却丝毫不在意,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这到没关系,你尽量咬我的手指吧!可是你这嘴唇可不能咬坏了,因为这是我的私有财产!”
白痴!傻瓜!雨静在心中暗骂着,陡然发觉自己咬着他的手指更是赶紧还开了囗,这会儿她己经恢夏了一些力气,立刻就挣扎着要逃离。
但纪云翔没花多少力气儿就让她回到他的怀中。“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死也不告诉他!雨静心中发誓道。
“不说吗?那我只好逼你开口了。”他眼底兴起捉弄的意味,“我想.....在你这件单调的衣服底下,一定有很有趣的东西,我等不及要把你看个仔细了。”
雨静闻言一震,这个男人江湖名声如此之响亮,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就在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腰带时,任雨静努力挣扎着要移动身体,却毫无作用,终于她停止了挣扎,开口道:“住手!”
“什么?你的名字叫‘住手’吗?”他继续要拉下那条腰带。
他分明是故意的!雨静再也按捺不住,“我.....我叫任雨静。”
“任雨静?”纪云翔眼睹一亮,“雨天的雨?宁静的静?”
他总算住手了,雨静心底微微放松,随便点了头,转过视线不想看他。
“任雨静..,”他在口中玩味这三个字,“我喜欢这名字。”
谁要他喜欢来着?雨静闭上了眼睛,真希望也有方法关上耳朵。
“你的手脚一定都麻了吧,我替你解开,”
雨静听到他这样说:不禁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确实是在解开绳子,并没有什么俞越的动作。 .
他把绳子丢到一旁,仔细端详着她的双手,摇了摇头说:“竟然瘀青了,女人可真脆弱!”
恢复自由后,雨静试着要缩回双手,但是他坚持不放,还开始为她按揉发红的地方,一边还说:“血气要畅通开来才行。”
雨静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让他为所欲为,因为她愈是挣扎,他就愈用力握住,她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报废。
按揉过了她的双手,他又转向她的双脚,两三下就脱下她的鞋袜,好奇地观察道:“好小的脚!”
脚!这可是姑娘家的私密之处,居然让他看光了!雨静想到自己被他抱也抱过,摸也摸过了,这下她除了出家当尼姑还能怎么办好?
算了,当尼姑也好,总比面对这个大恶人好!
“咚咚!咚咚咚!”就在雨静心烦意乱之际,外头突然响起如雷的鼓声。
纪云翔这才抬起头,“该练武了。”
雨静心底松了一口气儿看来这家伙终于要离开了。
纪云翔放开了她一些儿眼底露着神秘光芒,“我叫个丫鬟来服待你沐浴更衣,你休想逃,外头戒备森严,你也休想死,你若死了我就把丫鬟也给杀了。”
对他而言,一个新奇有趣的宠物,胜过了其他无聊沉闷的东西!
雨静闻言睁大眼睛,她没想过他会是如此残虐的人!
纪示翔恢复了平日冷傲的表情,刚才那个孩子一般的他己经消失了,“认命吧,你己经是我的宠物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下床离开,那背影俨然就像是......堂堂镇江武场的少主!
*******
没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一看见任雨静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任姑娘...我家有年高双亲....幼小弟妹....全都靠我工作照顾....请任姑娘不要为难我....发发慈悲心....饶我一命。”
雨静看那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却吓得都要哭了,心想这一定是纪云翔刚刚交代过了,这样一来,雨静就算想寻死也没办法了。她任雨静要就一个人死,绝不连累别人,纪云翔看来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
雨静在心中叹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杨雅淑....”那女孩这才敢抬起头来。
“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去准备洗澡水。”
扬雅淑闻言如同欣逢大赦,“谢谢小姐!雅淑感激不尽!”
雨静没精力多说,只挥了挥手要她退下。
“稚淑这就给小姐干活去。”
宽广的寝房里,只剩下任雨静一人躺在床上儿她的身体疲乏不已,她的脑中却无法休息,纷乱地想着从今以后该如何是好。
逃,她一定得逃,尽管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不能放下病弱的弟弟,她必须潜回左家,带逸中逃走,但是他们姐弟俩该上哪儿去?左家又岂有可能放过他?雨静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一个结论。
稍后,扬雅淑走进寝房,恭敬地说:“小姐,请你下床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