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礼貌地尽量不往他的重要部位瞟,萧思容俏脸红得不像话,凌刀倒是假装不经意的偷看了好几眼。
“幸会。”江炫烨耸肩,很有风度的向他们打招呼。
该死的性无能?安安是这样向他们介绍他的?
她对他的主观认定,还真是贯彻始终!
“您好,我是灰修楚。”上前与他握握手,身为老大的他倒是很热情。
“江炫烨。”他报出自个儿的名字,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你,凌刀先生。”
灰修楚只愣了半秒钟,立刻恢复原先的态若自然。
江炫烨也没有点破,转而向连彦翔颔首考意,两个男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擦出火焰,有种较量的意味。
看他们一伙人挤在门边大眼瞪小眼的,没一个人过来问候她,安安顿时醋劲大发!“喂!你们到底是来看我,还是看他呀!”
江炫烨有什么好看的?一张臭脸、一副臭皮囊!
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耶!
“喔……”杨芹好舍不得移开视线,直到病床上隐约传来火山要爆发的喷气声,她才一步一回头的走向安安,说:“安姊,听到你出事,我们都快吓死了!”
“哼。”安安别过脸。
有吗?他们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被吓坏了。
“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一步。”凝睇安安气呼呼的小脸,江炫烨微微笑着,柔着嗓音道:“我请了专人照顾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不送!”
“嘿嘿,安安,我猜他对你有意思喔!”
“对啦,安姊,别让他跑了,这么优的男人很难找呐!”
“……”
江炫烨前脚刚走,他们这几个八卦小组的成员,便一窝蜂窜到安安床边,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可乐了。
大家拼命闹着安安,唯独连彦翔冷着一张脸,目送江炫烨走出去,心情大坏!
第7章(1)
隔日。
“喂!喂!”贴着江炫烨的耳朵大吼,安安怀疑,这个从一进来就严重失神的男人,脑子里不知在计划些什么。
瞧!说要削水果给她吃,但他坐在床边老半天,比北极的冰雕还闷!
“你要梨子还是苹果?”经她一吼,江炫烨又像没事一样,打开冰箱为她挑选水果。
当他拿稳梨子,准备要削,安安忽然口气很坏的说:“我不要吃梨子。”
病人最大,江炫烨弯下身子,把梨子放回去,掏出苹果那盒——
安安大姑娘存心与他作对,又说:“我也不想吃苹果。”
他看看她,耐心的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星星、我想吃月亮,去啊,去买给我啊!”拉高棉被盖到胸口,安安鼓着腮帮子,莫名其妙的生着气。
江炫烨掀了掀唇,没说话,沉默的削着苹果。
安安瞪着大眼,从洁白的天花板、墙壁、门板一路望下来,望见他齿痕未消的手臂。
唔,结痂了,真丑!
她皱皱眉睫,别过眼,丝毫不反省一下那是谁的杰作!
也不能怪安安胡乱发脾气,这几天待在医院里,除了杨芹、萧思容她们偶尔会来陪她聊天解闷,大忙人如江炫烨,不是她睡着了才来,就是来一会儿即刻又走。
她一个人孤伶伶地面对医院这么冰冷的环境,心情会好才怪!
“吃一口。”江炫烨把切片的苹果送到她唇边。
安安闭着嘴巴,偏不合作。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他的手依然停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耳聋啊,她都说了也不想吃苹果?
恼火地挥开他的手,苹果掉在地上,脏了。
安安有丝愧疚,可她仍高傲的不肯认错。
江炫烨一声不吭,站起身。
慌乱地探视他的举动,安安沮丧的想,江炫烨也许气得要走了。
但他没有。
他捡起地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将手洗干净后,又坐回床沿拿起另一块苹果送到她唇边。
犹豫了一秒,安安这次乖乖吞了那块苹果。
像是满意她的听话,江炫烨轻捏她的粉颊,俯下头继续削他的水果。
住院本来就是一件讨人厌的事,安安的个性活泼,要她待在这里,不能跳也不能跑,委实难为她了。
“好吃吗?”
“嗯。”又吞了一块美味多汁的苹果,安安不得不称赞这颗苹果确实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她的脚伤日渐痊愈,脸色却依旧太过苍白,该让厨子准备一些补品端过来才是。
“好。”他今天待得特别久,安安喜上眉梢,终于不气了,笑得甜滋滋的。
江炫烨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严峻冷漠的线条柔相了不少。
安安一边咀嚼着苹果片,一边偷偷瞧他——他还是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到肘边,一双大大的手掌握着苹果,俐落的去皮、切片。
不公平,他的相貌、身材已臻完美,就连一双手也修长得不可思议。
愈看,安安对他的手愈有兴趣,江炫烨才放下水果保鲜盒,她马上抓来他的手细瞧。
“这像是会弹钢琴的手。”顺着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的顺序,安安将他的十根手指一一摸了一遍,归纳出结论。
江炫烨挑眉而笑,不置可否。
“送给我。”她说的是他的手。
“拿得去的话,尽量没关系。”
“那有什么问题?”安安的晶眸灿亮,伸长手想拿桌上的水果刀。
江炫烨拉回她,把她圈在怀里。
住院怕是闷坏她了!
“喂,江炫烨。”唔,他的胸膛好温暖。
“嗯哼。”她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就是喂呀喂的,听在耳朵里乱不舒服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她想念老爸的嘶吼、老妈的厨艺、平平的唠叨……还有她心爱的史努比床垫。
“快了,医生说,明、后两天做完最后的检查,若无大碍,你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玩弄着她火红色的鬈发,江炫烨爱极了她身上自自然然的清香。
安安很聪明,他确实厌恶女人喷洒香水的习惯,那令他感到鼻塞。
“还要两天啊?”垮下小脸,安安对他的回答深感无力:
“忍一忍,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去日本。”
“真的吗?”她很多年没去日本了耶!
“我要去办公。”
江炫烨这句话立刻戳破安安兴奋的心情。“……不是去玩哦!”
“我不是,但不妨碍你玩。”
大头啦!他不陪她,她一个人怎么玩!
安安泄气的窝回他胸口,闷闷不乐的面容引人发噱。
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江炫烨似乎是安安的头号仇人吧?转眼不到一个月,她死命赖着人家,又想要人家陪她去日本玩,一点都不害臊,啧啧,古人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哪!
看样子安安是真的中毒了。
“我有空会陪你。”勾起她一小簇发丝,江炫烨的话语像渗了陈年老酒那般香醇醉人。
或许,安安傻得没发觉;也或许,是安安不愿意对自己坦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与江炫烨之间的相处比情人更情人。大多时候,他是很宠她的。
“算了。”懒洋洋的缩着肩膀,安安对他的保证兴趣缺缺。
住院太多天,她的朝气都被这地方吸光了,连一向最拿手的拌嘴,她都提不起精神来。
她气息奄奄的病态,让江炫烨既担忧又着急。
啊,有了!
他霍然想到令她开心的方法!
“我出去买个东西,你等我一下。”半推着安安躺回床上,江炫烨话才说完,人也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影。
“搞什么啊!”买东西要这么急吗?东西又不会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