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按摩了五分钟,安安拿纸巾把乳液擦掉。“公司缺人,他刚好来应征,老大就用他啦!”
“连彦翔……”江炫烨记下了。
“喂!”安安趴上床,双手撑着下巴,问:“你看上他?看上我?还是都有啊?”
连彦翔长得一副白皙斯文的模样,本来就很容易引起男同志的垂涎。
“你想太多了。”从头到尾,她没有把他当正常男人看待过。
“不肯承认就算了。”安安翻身,头枕着他的腿。“在你公司吃好、睡好,别说我没有良心,你要是看上彦翔,趁早死了心!”
江炫烨的心又被吊得老高,“为什么?”
“因为他对男人没兴趣,不可能会看上你的啦!”耶?说是这么说,可是连彦翔好像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呢!
怪哉!
“他喜欢你?”江炫烨的这个问句挟带着很浓、很浓的不悦。
“哈——”咯咯轻笑,安安以手肘撞撞他,说:“怎么可能?除了老大和思容爱得难分难舍,我们公司的几个人是相看两胡闹!彦翔会喜欢我?呵呵,他又不是活腻了!”
谁不晓得,想当她平安安的男人,没有圣人的本领是行不通的。
她的脾气暴躁,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又有很多出奇不意的捣蛋行为,还有、还有……
呼,总之她天生是个难伺候的娇娇女,少有男人受得了她的刁!
“哈啾!”
安安打了个喷嚏,拉上史努比毛毯盖住她,也盖住他。“喂!你什么时候要走?你再不走,会害得我想睡觉。”
“那你就睡吧!”轻轻抚摸她披了他满怀的长发,江炫烨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淡雅花香。
“我还没洗澡。”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安安太习惯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都没了。
“早上再洗。”
“不行,没洗澡我睡不好。”
“为什么要化妆?”他的指尖,落在她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上。
安安未睁眼。“不化妆很丑叼!”
胡扯!
安安的五官精致,皮肤嫩得像豆腐、白得像雪,一个毛细孔都找不到,哪里丑?
“你的要求太高了。”女人永远无法对自己满意。
“哼哼,女人长的是圆是扁,你还分得清啊?”他的眼里不只有男人嘛!
唉,报纸上写的对——女人之所以找不到很“优”的男人来嫁,一是因为这些男人还没出生,二是因为这些男人都是同性恋!
江炫烨正是个最佳范例。
“听着,”他忽尔正色,霸道的命令:“我要你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和其他男人也一样。
安安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揶揄道:“这位先生,你好像不是我老爸吧?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难道米洛员工的交友状况都要一一向您报备?太可笑了!”
“不可笑。”江炫烨望着她,眸中的专注是安安不能理解的。“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至少,从今以后不许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安的手脚发冷,一张丽颜瞬间染上红霞,脑袋乱糟糟。
“听懂了吗?”他要她的保证。
“不懂、不懂!”她甩头,拒绝被他蛊惑。
都怪他太暖了、灯光太美了,她才会发花痴的以为他这是暗示着某种占有性的情话!
江炫烨是同性恋耶!
即使不是,她忘了不成?她曾经蓄意挑逗他,他都提不起兴趣,他分明对她没胃口呀!
“不懂也要懂。”江炫烨擒住安安小巧的下巴,火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唇间——
“你……”
安安还来不及嗅出危险的味道,江炫烨的唇舌便已卷而来,牢牢的攫住了她的甜美。
唔,安安的眼睛瞪的好大——他……他在吻她!?
火舌般的唇舌,粗暴地蹂躏她的软唇,仿佛有些气恼亟待宣泄。安安被动的让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彻底的攻掠城池……
或许,是她生涩的反应取悦了江炫烨,他放慢侵占的步调,浅浅逗弄,继而深深吮舐,好似安安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安四肢无力,浑身发烫,在江炫烨沸腾的激情中,化为一池柔柔春水……
第5章(1)
浑浑噩噩醒来,安安接到平平打来的电话,叫她今天请假,到康家烤肉去。
过两天,康孟学就要带着平平出国去了,她们姊妹俩会有好一阵子碰不到面。
一方面是舍不得姊姊,一方面是要图个冷静,安安没多想就应好,整装等着康家的司机来接她。
江炫烨干嘛吻她?他喜欢的不是男人吗?还是她一直会错意?
不可能啊……
哎哟,好乱喔!
“叭——叭——”接她的车来了。
上了车,安安啃咬着指甲,小脸上写满问号,维持地从今天早上醒来后就呈现的痴呆状态。
他干嘛吻她?他干嘛吻她?我的老天!谁来告诉她,江炫烨干嘛吻她啦!?
他的唇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好闻气味;他的吻热热的,偶尔像是微风轻拂,偶尔又像是狂风扫荡……
“平安安,回魂咯!”平平拍拍她的手臂,觉得妹妹今天失神恍惚得很严重。
“啊!”定睛一瞧,架上的烤肉都熟了,安安却连自己什么时候下了车、来到草地上的都不晓得。
她满心满脑只想着江炫烨的吻……
“你发什么呆?”平平把热腾腾的肉串递给她,顺便问道。
“没有。”安安咬了一口肉,过于安静的表现让平平起了高度怀疑。
她侧身对康孟学说:“我想烤鱼,你去冰箱拿给我。”
姊妹谈心,男人不宜在场。
“好。”爱妻的话就是圣旨,康孟学立刻转身返回屋内。
“安安,你有心事?”他一走,平平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大概呐。”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属平平了,她瞒不过平平。
“‘那个’来?谈恋爱了?”安安的个性很乐观,不太会钻牛角尖,从小到大,平平没看过她心烦几次。
按照常理推断,女人会无缘无故陷入低潮,原因只有这两种。
安安撕着肉送进嘴里,说:“‘那个”来过了,恋爱则是下辈子的事情。“
“那你作啥这么‘郁卒’?”
“哎——”一言难尽。
安安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从她酒醉被江炫烨带回家过夜?从她耍三八的勾引人家失败?从她踏进米洛上班?还是从昨晚的那一吻?
噢,去他的同性恋!去他的江炫烨!
“我看哪,你是中了哪人的毒,自己却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当初喜欢上康孟学,还不是呆头呆脑的,一点儿都没发觉爱情已经翩然降临。
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姊妹,她的春天都来了,安安的真命天子或许也该现身咯?
“你少吓唬我。”安安抚着胸口,就怕让平平说中了。
不会、不行、不可能、不可以!
江炫烨耶!
那个没心缺肺的臭男人,哪一点值得她中毒啦?
不不不,这个推断不成立。
“信不信随你。”多说无益,安安迟早会见识到爱情的魔力。“有心事别闷在心里,我不在,还有老妈会听你说。”
平平难得用姊姊的口吻同她说话。安安的困扰,能给她精神上的支持了。
“嗯。”呜呜,好伤感喔,平平这次出国,少说也是十天半个月,她们姊妹俩很少分开这么久。
“喏。”康孟学刚好捧着新鲜的鱼回来。
“姊夫,到了国外,你可不能欺负平平,否则,我和爸妈立刻带着西瓜刀杀去美国!”安安一脸凶神恶煞,保护平平的决心,不输给平平对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