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想留在他身边,却觉得还有更沉重的责任……
没有她,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生,更好的女人;而她却可以只靠想念他就很幸福,这样对吗?这样是为了对方着想吧?
感觉到她急切的主动,唐笑言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多想,他的舌热切的回应她,舌尖轻挑的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用力汲取她的甜蜜。
…………
而激情过后的陈希羽一点力气都有没有,紧紧抱着她的唐笑言在她的额头不断的落下轻吻,如果可以拥有她,他会拥有所用的幸福,只有她可以让他有心动的感觉,挑起了他该有的欲望。
不行了……
她真要被累死了,怎么有人这么不知道辛苦,完全的尽心尽力在做这件事?
「你有必要那么卖力吗?」陈希羽真的求饶了,她的嗓子都沙哑了,身子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你想还留着力气从我身边跑掉?」唐笑言当然知道自己累坏她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她就会随时跑掉,「不管你怎么想,你总要知道我喜欢你不是突然的。」
他不说还好,听完他的话,陈希羽马上脑子又变得警惕起来,她当然可以跑,只不过不是现在。
唐笑言是个危险的人物,明明是在吵架,可是结果现在又变成一起滚床单,他一定是她天生的克星。
「怎么不说话?」唐笑言敏感的很,直觉认为她不回答就是在默认。
陈希羽闭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营造出她己趣垂着的假像,谎话她不想再说,但是承诺她也给不起。
唐笑言看着她,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心口是暖的,想一下向御承的话,也许用心也不是一件难事。
一夜纵情后的结果就是,那女人又逃了。
唐笑言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臂去搂住原本该躺在身旁的女人,可是只搂到空气。
唐笑言坐起身来,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发现少了大半,她不会是连家都打算不回了吧?
随便抽了床单围在腰上,唐笑言走向电话直接拨陈希羽的手机,可想而知一定是转到了语音信箱,随后打去杂志社,得到的居然是她己经辞职的消息,为了躲他,她连工作都不惜辞桌?
手机此时刚好想起,来电显示正是唐母。
「妈,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唐笑言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哎呀,我无敌的儿子怎么变得这么没有中气,难道是欲求不满?」唐母吓了一跳,平日不是顶撞就是贫嘴的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乖。
「妈,这不是长辈该说的话吧?」唐笑言在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陈希羽。
「上次说过的陈世伯,她的女儿同意与你相亲了,我知道你现在有努力追求的对象,可是妈不好推却。」唐母猜到大儿子一定不会同意,但是还是抱荖试试看的心态,万一上次那个女人是假的来骗自已,岂不是空欢喜。
「你让笑辞去。」唐笑言一听到那个该死的相亲就可笑,那家的千金小姐以为他是什么,牛郎吗?
突然唐笑言站起身来,想到了一个唯一的线索,陈希羽不是说那个程克是清叔清婶的儿子吗?
「儿子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陈世伯家的女儿还真是……」唐母还想再探讨下这个问题,可是电话己经被挂断了。
第7章(2)
清叔清婶没想到中午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唐笑言,而且看上去满心焦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清婶给他倒了茶水,然后关切的问着。
唐笑言皱了半天眉头才开了口:「清婶,你们知道陈希羽去哪里了吗?」
「她和我们家程克昨天才来过啊?」清叔端了一碗面出来,一看唐笑言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吃。
果然昨天和程克在一起,难道是一起回家去见她父母了?
「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可是今早她突然走了,连行李都带走了。」唐笑言对着老人家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清叔和清婶对看一眼,恍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希羽是回家了。」
「回家?」唐笑言敏感的听到这句话。
清叔清婶笑了,看来这傻小子是不知道希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也好,起码是换来了真心的。
「知道陈氏企业吧,她就是陈氏的千金小姐,当初希羽小姐为了不接受家里安排她与唐氏企业的商业联姻才离家出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突然决定回去。」清婶把知道的都说了,接下来怎么样就看唐笑言自己了。
「什么?」唐笑言站起来,自己惊的都接不出话,「你的意思是说,陈希羽原本是要和唐氏联姻的?」
清婶以为唐笑言吓到了,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的,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唐笑言好笑地坐下来,他到底都是在干什么,差点推走心上人,不过也好,这么接触下来,起码不是简单的商业联姻了。
糟了,老妈不会真的是叫笑辞去顶替他相亲吧?
「清叔清婶,谢谢你们了,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我带希羽一起来看你们。」唐笑言说完话迈开长腿就跑向自己的车子,上车后一个电话拨过去,「妈,相亲的事我自己来。」
「你不是没时间?」唐母不知道大儿子是怎么了,突然改变了主意。
「想不想要儿媳妇,想不想尽快抱孙子?」唐笑言边发动车子,便提出诱惑的条件。
唐母在电话一端笑颜逐开,猛点着头,「好!妈帮你安排。」
陈希羽将行李交给管家青伯,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后去了书房,站在门口敲了几声便推门进去,因为陈父没有开口应允的习惯。
「爸,我回来了。」陈希羽进门后,慢慢走到看书的老人面前。
陈父抬起头,打量了面前的女儿许久,「总算懂事了。」脸上略有欣慰的神色。
「相亲的事你安排好了跟我说。」陈希羽虽然是自己决定要回来,但是看到陈父她还是无法不去计较以前的事。
「外面的生活怎么样?」陈父放下手中的报纸,从脸上摘下了老花眼镜,似乎在和陈希羽说家常。
迟疑了一下,陈希羽的目光被握在父亲手里的老花眼镜吸去了目光,原来父亲己经到了这个年纪,「说不上好,可是很自在。」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问题是有些尖锐,可是陈父还是想知道。
「因为我姓陈。」陈希羽垂下眼睛,动听的话她说不出来,可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是她的姓氏。
陈父手中的眼镜掉在了桌面,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希羽,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绝不是个冷血的人。」想起早些年逝去的妻子,他一辈子也不敢去多享受温存,怕亵渎了妻子的美,那么多年除了夫妻的关系,他们之间永远有一条不能跨越的鸿沟。
可是,他也是知道什么叫做心痛,什么叫做失去。
「你安排的相亲,为的是什么?为事业、为金钱、还是为我?」陈希羽没有顺着父亲的话在说,只是问了自己心里很想知道的话题。
陈父看着倔强的陈希羽,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这么多年来埋在心底的话,「为了你的幸福。」
僵硬着身子走出书房,门在身后慢慢的关上,陈希羽慢慢地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无声的泪水从指缝不断地渗出,她自认为一生冷酷的父亲说,是希望她得到最好的幸福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