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奇一听,眼眶都红了,"真的吗?你不要我了?那以后我就不能帮你抄笔记、帮你买东西,也不能帮你作弊了吗?""哎呀!我也没办法嘛!"雨甜拍拍他的头,安慰道;"你也知道,我的麻烦事一大堆,现在总算比较平静了,我们都应该用功念书,努力考上大学才对啊!"薛少奇听得心都碎了,硬咽道:"我努力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可以参加暑期辅导,本来想要在补考时好好帮你的!""傻瓜!你功课那么好,干嘛来陪我?"她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别哭了,反正初恋是很少有成功的啦!幻灭就是成长的开始嘛!""真的吗?小甜甜……你的初恋也不成功吗?"他真不愿意相信呢!
初恋?雨甜努力回忆着,她是在什么时候初恋的?糟糕,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那些男人来来去去的,又有哪个算得上是她的初恋呢?
不过,她还是很成熟、很睿智地说:"唉!早就随风而逝了,现在我已经心如止水,我相信有一天你也办得到的!""我懂,可是……可是……"他快把一整包面纸用光了。
唉!真是个爱哭的小男孩,而甜对他也发不了脾气,摸摸他的脸说:"以后我们就当很好很好的普通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嗯?""那你……可不可以……亲我最后一下?"他擦干泪痕问。
"当然可以啦!"她把他拉近了一点,"我可爱的小奇奇,要一辈子记得这个告别之吻,这是小甜甜送你的最后礼物喔!"他闭上限,屏气凝神,感觉到她的唇印上他的额头,那么轻、那么柔,吻过了他的眼角、他的脸颊,最后贴在他的唇上,那有如圣母玛莉亚圣洁般的感受,如春风般抚去了他的悲伤。他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谢谢。""好了,去洗把脸吧!以后可别哭了,嗯?""我知道,我会坚强的。"薛少奇微微一笑,他仿佛完成了最后一件任务。现在该是他下台一鞠躬的时候了。
"快上课了,你把垃圾收一收,我不回去了,我要在这儿睡觉,帮我跟老师照会一下。"雨甜还是不改老习惯,照样命令他。
"是!"薛少奇也还是朝她立正行礼,小跑步离开。
最后一个也解决了,想想还真的有点感伤呢!拜了,我所有的野男人们!雨甜躺在石椅上,打算悠哉地睡一个好觉,只可惜,和风还没将她催眠,就有一个恐怖的声音吵醒了她,"杨雨甜!"哟--这不是卫老大吗?她睁开眼,不懂他干嘛一脸火大的模样?"喂!我跷的是国文课,你别一副捉贼的样子!"卫启念伸手指控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好事?你竟然吻了那个男孩?"搞了老半天,原来他是在"嫉妒"啊?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只不过是玩亲亲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要把他打发走,总得花点代价麻!"她伸伸懒腰,只想继续睡觉。
但卫启念并不赞成这主意,他用力把她拉了起来,"看来,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我说过了,你再也不可以让别人碰你,而且,我绝对是认真的!"她这才看清他眼中的怒火都快烧到她身上来了,"喂!你干嘛?这里是学校即!光天化日之下的,你想怎样?""我想怎构"他冷笑道:"给你一顿教训罢了!"雨甜浑身猛地一颤,完了!这男人变成野兽了,她辨别得出这种转变,此时,她只能惨叫道:"救命啊!要发生命案啦!"*****不管雨甜怎么挣扎,卫启念还是将她拉进了体育大楼的仓库,门一锁,两人就独处在那昏暗的空间中。
"你想干嘛?哇!不要、不要!"雨甜惊恐地发现,他又将她架在他的腿上。而且还是趴着的,这表示"酷刑"又要来了。
"啪!啪!"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大手重重挥下,就打在她的小屁屁上面。"别打了,好痛好痛喔!"她开始惨叫。
卫启念却是横了心,一手压着她,一手不断的落下,"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我的,不准让别人碰你!你果然还主动去碰那小子,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我非要让你记住教训不可!"她解释道;"人家只是想谢谢他一下,这是告别之吻嘛!"他更火大了,"你还有多少个要道谢的对象?有多少个告别之吻要给?""救命啊!我不敢了啦!不要打了,痛死了……"遗憾的是,在这暑假时间,体育大楼并没有开放,所有的学生都在教室那儿上课,根本没有人听得见她的求救声。
等她哀嚎得都快设力了,他才停下手厉声道:"以后要乖乖听话,不准跟任何男人接近,清楚了吗?""听到了啦……"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小女子能屈能伸,先讨饶再说。
卫启念这才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地调整呼吸。
在这层暗的仓库里,只有小窗口送进几许阳光,身为老师的他就坐在一口铁箱上,穿着学生制服的她则依偎在他的怀里,这种奇特的画面若是让人看见了,可能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
两人安静了片刻,她抓着他的衣领,竟然不自觉地撒娇起来,"你打人家打得好用力,我的屁股好痛、好热喔……""还是痛……"她哽咽着,虽然没掉泪,眼角却酸酸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暑假也过了一大半。
但是,阳光、沙滩、夕阳、青春,都不属于两甜。
周一到周五的早上,雨甜都会被门外的闹钟声吵起来,等她穿好制服走出房时,卫启念已经坐在餐桌前,买了两人份的早餐等着她了。
吃过早餐,他就开车送她上学,自己却要晚一些才进学校,以防他人侧目。上课的时候,他对她视若无睹,和其他学生一视同仁,但监考时总会多走过她身边几次,仿佛在对她暗示--你给我小心一点!
放学后,卫启念照样开车来接她,先到医院看杨奶奶,然后买了晚餐的材料回家,不管雨甜做出什么可怕的料理,他总是会安安静静的吃完。
"好吃吗?"雨甜有时候会这么问他。
"可以吃。"他埋头苦干,碗里的饭菜慢慢消失。
'哼!敷衍我!"雨甜自己尝了几口,不禁吐吐舌头,决定还是多吃点白饭好了。
她喜欢各种有创意、有变化的东西,常常一餐全都是酸溜溜的,或是甜滋滋的、辣呼呼的,要不然就是毫无味道,平谈得跟卫生纸一样。
在这种特训之下,卫启念的味觉都快麻痹了,他手边总会摆着一大壶白开水,随时可以让他把吞不下去的食物冲进喉中。
所幸,雨甜也不是那么勤劳,一个礼拜"才"做个两、三次饭而已,所以,卫启念还是默默地忍受着,并安慰自己说,至少这样还有一些些"家'的味道。
其他的家事,大部分都是由卫启念包办,他会洗碗、拖地、洗衣服,他不讳言的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洁癖。
他喜欢做家事、喜欢洗东西,在这过程之中,他可以得到平静,可以想出意想不到的点子,这一向是他放松身心的方法之一。
有一天,他突然拿起她的内衣裤,走进她的房里问:"你的内衣要怎么洗?"雨甜正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跷着脚在背英文单字,差点被他吓得吞下口香糖,也差点把单字背起来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行!你都会放太多的洗衣精,要我洗才会洗得干净。"'好、好啊!你有本事,你就用手洗啊!我还怕你不成?"不料,卫启念竟然点头了,自此之后,她的内在美也都由他一手包办了,这让雨甜每次穿内衣裤时都觉得怪怪的,不禁要想到那家伙的手曾经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