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烦喔!做为一个'专业情妇',好像也不是很容易的呢!
*****到了医院门口,卫启念先买了水果、鲜花和一堆营养品,但是,雨甜只抱着那束花,剩下的东西都是由他两手提着。
看不出来他还有点绅士风度呢!雨甜心想,也好,让他累死算了!
他们一进病房,就看到杨奶奶还躺在床上熟睡,不过一会儿就眨了眨眼醒过来,但她那陌生的表情,仿佛不认得他们是谁。
"咦!有花啊?真好"杨奶奶连神志都不太清楚了。
"奶奶,送给你。"雨甜把花束放到杨奶奶的手中。
"好心的女孩,你会有好报的。"杨奶奶把脸凑近花朵,深深地唤闻着那芬芳。
看到卫启念询问的目光,雨甜只是耸耸肩说:"她不记得我了。"反正就是这样,就算她跳海了、偷渡了、被外星人抓走了,这世界上也没有人会记得她。卫启念把东西放下,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没说什么,却仿佛带给她某种温暖。
霎时,雨甜感觉到心中波涛汹涌,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点想哭了呢?
幸好,护士小姐在这时走了进来,雨甜赶紧走上前问:"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护士小姐看了看病历表说:"一切正常,不过.她健忘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了,我想,你们最好能给她请一个特别看护。"雨甜还没开口,卫启念就说话了,"我明天就请人来。""哦!"护士小姐点点头,"对了,你们还有一些帐单还没付。""我等会儿就到柜台去付。"卫启念又回答道。
"那就没问题了。"护士小姐量了量体温和血压,做了记录,便离开了。
卫启念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柜台办事,你在这儿等着。"不等她回答,他就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雨甜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他确实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难题,但为什么呢?她值得他付出这些代价吗?
他好像一个谜,或许她永远也解不开来,她突然有这种预感。
算了,先不去想好了,她最讨厌玩猜谜游戏了。
雨甜振作起自己,笑着跟杨奶奶说:"奶奶,我帮你把花插起来。"杨奶奶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却又开口道:"他是谁啊?""他?奶奶是说刚刚那个人啊?说了也不知道你懂不懂,反正他帮了我很多忙,不过,我很讨厌他,他好像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样子。他跟别人都不一样喔!他不会对我乱来,可是他会打我屁股,痛死了!"雨甜一边插花,一边和杨奶奶闲聊起来,虽然这种对话常常是鸡同鸭讲,不过,至少她还有个对象可以说说话,不会老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哦……哦……"杨奶奶对每段话都有回应。
"奶奶啊!我以后都不用打工了耶!因为那个讨厌鬼要给我钱,我才不会跟他客气呢!我会很用力地花他的钱,你对我一定也很有信心吧?可是,我得开始念书了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百年都没动过念书那条神经了。其实,我很想考大学耶!大学生的生活好像挺炫的,而且,毕业后我就可以脱离他的魔掌,自己工作赚钱,到时就不用靠他啦!"这样'自言自语'不知过了几十分钟,卫启念的声音突然传来,"事情办好了。"
"啊?"雨甜一转过身,看他站在门边,不知他站在那儿多久了,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你…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吓死人了!"她瞪了他一眼。
卫启念没回答这个问题,径自转向杨奶奶说"我们要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哦!"杨奶奶的脑筋还是不太清楚。
雨甜咬咬下后,只好也对杨奶奶告别,"奶奶,我每天放学后都会来看你的,你自己在医院里要乖乖的喔!"杨奶奶呵呵笑了几声,望着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离开医院以后,卫启念直接开车前往雨甜的租屋处。
当车子停在小巷口,而甜瞪着他问:"你又要干嘛了?""搬家,你要搬到我那儿去,这是契约上的条件之一。"卫启念替她解开安全带,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肌肤。
雨甜赶紧跳下车,她不喜欢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开了门,走进她的小套房,仍然是那种混乱有如小偷天天光顾的模样,但雨甜不觉得这算什么,自顾自地坐在床边,检视她这些天来的收获,都好一阵子没整理了呢!"把你的制服、书包、课本找出来。"卫启念始在门边说。
"呃!找那些无用的东西干嘛?"雨甜嘴里骂是这样骂,但还是开始动手找东西。
十几分钟后,她把那些学业用品丢到他的脚边,"就这些了。"卫启念动都不动,又开口问:"有哪些东西是别人送你的?""那可多得很呢!"雨甜眉头一挑,爱现地说:"你看,名牌香水、皮包、衣服、内衣、鞋子、项链…多得数不完!""好,我知道了。"卫启念找了一个大袋子,将有用的东西装好,"走吧!""走?就只带我的课本、书包和制服?那我这些可亲可爱可卖的名牌呢?""我说过了,你是我的。不准拿别人送你的东西。"卫启念拉起她的手,硬是要她离开这间屋子。
"不要啊!那好浪费、好可惜喔!"雨甜伸手想抓些什么,却都让他丢到一旁去。
走出小套房,雨甜嘟着嘴,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海敲他一大笔!
这时,卫启念又问道:"你的房东在哪儿?我要找他解约。"什么都帮人家决定好了,真讨厌!"就在隔壁啦!"她伸手按了门铃,郑伯就走了出来,"咦!是雨甜啊?有什么事啊?"雨甜以无所谓的语气说:"我要搬家了,来跟你说一声。""啊?"郑伯大叫一声,深感困扰,"怎么也不早说呢?这样教我去哪儿找新的房客啊?你这样子不行喔!"这时,卫启念又开口了,"你先把租屋契约拿出来,我会给你适当赔偿的。""咦!你是谁啊?"郑伯以前没看过这么正经的家伙来找过雨甜。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我会付钱。""好吧!"谁能不见钱眼开呢?郑伯也一样啊!
取来契约,发现雨甜还有三个月的租期,现在算提早解约,卫启念很干脆地决定,押金一万五不用还了,再附上五千块当作是'清洁费'。
"清洁费?要我清洁什么?"郑伯可不懂了。
"她屋里有很多东西;还有门口那辆机车,统统不要了,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全丢了。"卫启念说明道。
"哦!好啊!这还不简单!"他说不定还可以开个拍卖会呢!
"拜托,你在搞什么鬼啊?我的押金是我的钱耶!还有我的东西、我的机车,我全部都要带走,你给他什么清洁费啊?"雨甜大发娇唤的抗议。
卫启念连理都不理她,付了钱,拿了契约,才对雨甜命令道:"听话,把房间和机车的钥匙拿出来,以后你再也用不着了。""哼!"雨甜忿忿地掏出一串钥匙,直接丢给郑伯。
"雨甜,恭喜你,这次找到金主啦!"郑伯对她笑道。
雨甜根本懒得吭声,她已经快气炸了,不管卫启念这块金矿有多深,她发誓非把他挖个精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