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不需要小心猜测对方的心思,大可直来直往地开门见山,省去迁回的试探。
「男人果然是狡猜的生物。这位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除了朋友之外,我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在我们还有婚约对就同对跟你展开交往。」朱笑音的反击是玉石俱焚,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快活。
「……」那她不就是……小三?!
这算什么?先给她一个打击让她措手不及,再来个迎面痛击,存心要她一碾不振,老天爷是在玩她吗?
「笑音,撕破脸对你没好处,大家好聚好散,当不成夫妻还可以当朋友,别弄拧了关系。」他好言相劝,还顾念着多年情分。
「去你的朋友,我想当的永远不是你的朋友,你有听过会上床的朋友吗?那叫绝发不是朋友!」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全豁出去了,没什么不敢讲。
「那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别再提起,我对你没有成见,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优点很多的好女人。」她值得真心爱她的男人,而非对她无心的他。
两人其实只发生过一次关系,大约是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出席一场酒会,她装作不胜酒力,身为未婚夫的他绅士的扶她回饭店房间休息,因为彼此都喝了酒,加上她又十分主动的挑逗他,他才把持不住的要了她,事后他有些懊恼,但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更何况那之后笑音表现如常,他也才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
最后的最后才得到他一句赞美,朱笑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要我不怨你,很难,可是我还是不会放手,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回过头来看我的那一天。」
她必须用尽每一分气力才能忍住,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很可怜,在他面前痛哭失声。
「不会有那么一天。」他压下心中的恐慌,抓紧想从他掌心抽出的小手。
他不能放,一放,她就会从他身边走开。
朱笑音突然呵呵低笑。「人生没有绝对,我也曾经以为会与你相守一生,在别人的期待下过完这辈子。
「但是你的小情人的出现打破我的美梦,也许你只是一时贪鲜,过阵子你热度退了,就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不可能,我会爱你早就会爱你了,笑音,你该醒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怕招来误解,他又心急地向女友解释。「弄潮,她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贪鲜,不会有别人,永远都不会有别人。」
朱笑音的心头好酸,他的话无疑又在她的胸口插上一刀,又深又狠,透背而出。他视那个女孩如珍宝,反观自己,到底算什么?
「艾瑞……雁行,你跟她好好谈谈,你们是未婚夫妻……我得想一想……」她的心很乱,理不出头绪。
因为哭过,夏弄潮的鼻头有点红,眼眶残留泪光,看起来既脆弱,又有几分惹人怜惜。
「不用再想,我和她已经没有婚约,你才是我的唯一,从现在到未来,我只想牵你的手。」他牢牢握紧,用行动宣告自己的决心。
她面带茫然地摇着头。「雁行,我们的快乐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背着未婚妻与我交往,伤害的是两个女人,我没有办法认同。」
她虽然爱他,但不会因此而不明是非。
「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了,你相信我。我们的婚约是双方家长一相倍愿,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只要她别封闭她的内心,他什么都愿意坦白。
蓝雁行只顾着安抚夏弄潮的情绪,浑然忘却在「寰宇」的地下三楼,正在进行时空旅行的可能,一台半成品的时空机器就快要完成。
「不光是她的问题,我也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没办法接受回不去的事实。」她摸着腕上的手环,眼底有着想回去的神情。
夏弄潮觉得如果自已没有出现,蓝雁行的人生或许会照既定的轨道走,他会姿了他的未婚妻,共组美满家庭,而自已不过是活在他记忆里的弄潮姊姊,他可能会很努力想拯救她,但也就仅此而已。
她是外来者,不属于这世界的。
「那就留下来,适应新世界,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绝不食言,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到底。」她是太阳,他是行星,行星永远烧着太阳运转。
「雁行,我想回家……」她感伤地说着只有他能了解的话。
「好,我们回家,我会牵着你,一步也不分开。」家太遍远了,只要他们在一起,新的家就成形。
蓝雁行的语气无比温柔,眼中流露出专属的眷宠,他细心又体贴地弯下腰,吻去那滴残留的泪珠,深情款款的让人看出他有多爱身侧的女人。
此情此景落在一旁遭到忽视的朱笑音眼中,她感觉好心酸,此时的画面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是现实中,被呵护的人不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承受割心之痛的成全他们的爱情?
凭什么?!
朱笑音心生恶念的走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并投下一颗震撼弹。
第9章(1)
「我怀了你的孩子。」
简单的一句话,威力却强过十颗原子弹,让人从迷惘中被震回现实,无法置若罔闻。
一个孩子,一条小生命,谁敢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到来受到欢迎吗?
蓝雁行立即沉下脸,矢口否认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朱笑音真的怀孕,她说谎的用意是要逼他回头。
但这终究只是他的猜侧,夏弄潮认为孩子的事不论是真是假,他都有贵任去解决。
查证需要时间,而她不想在真相大白前看见他,他带给她太多的冲击了,她需要时间沉淀,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未来世界没有家,她住的是蓝雁行的居处,如果她拒绝和他同住,唯一能投靠的只有——
「你够了没,别再摘我的花,你知道要养活它有多辛苦吗?马上停止你的残暴行为,给我坐回那张破沙发。」她快受不了,哪天失手杀了人,绝对不是她的错。
「你很小气耶!借我悲秋伤春一下有什么关系,花开了总会谢,你再多施点肥,它就开花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一张嘴劈哩峋啦念个不停。
「对了,我小气,大气的在外头,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还有,花是拿来看的,不是摧折,你这摧花恶女一定会有报应。」
依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依知是谁?她不是林黛玉,学人家什么悲秋伤春,真是笑死人了。
夏弄潮没好气地横了妹妹一眼。「夏小雨,你收了他多少好处,姊姊我你都敢出卖,一开口就往我痛脚踩,我开始要恨你了。」
「不要用小女生口气说话成不成,还恨我咧!你成熟点,别让我看笑话,一偌!分你,他收买我的十盒瑞士手工巧克力。」听说吃了巧克力心情会变好,她先试吃一颗看看。
厚!真的被收买了,这株墙头草。「姊姊本来就是小女生,今年未满二十,不像你的年纪是我的倍数,老叩叩了。」
「你说我老?」夏弄雨一脸狰狞,脑子里闪过一百种置人于死地的手法。
反正没人相信这小女生是她姊姊,她杀了她也不算拭亲。
「小雨,你没化妆耶!真稀奇,天下红雨了吗?」明明很漂亮的一张脸,白净秀美,她千么涂涂抹抹,糟踢天生的好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