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严听得更为火大,这女人果然是个白痴,又愚蠢又爱哭又神经,除了外表还算有点可爱之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他铁定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娶到这种笨蛋!
他暗自咒骂着,心想非得下猛药给她治一治才行。
“诅咒的事情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你还想搞得天翻地覆是不是?”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拿起香精为她净身,“你这傻丫头,你是想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雨恋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艺术品上,这努力自然是失败了,她无法不去感觉在她身上游移的那双手,生平未曾尝试过这番亲匿,她怕自己全身都要变成粉红色的了。
哼!这下总算闭嘴了吧?冬雪严得意地想,不过,随着两人间的肌肤碰触,他的怒火也一点一滴消融了,反而为之迷惑起来,她……真是很软呀!好奇妙,女人怎么就像婴儿似的?但这曲线、这肌肤,却又诉说着不一样的语言,而那绝对跟天真无邪没有关系。
看她缩成一团,他却没打算让她太轻松,“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擦背?”
“哦~~”接过长巾,她一次又一次擦过那宽阔的背部,难以忽视他健美诱人的体格,若不是处在这种情况下,她该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才是。
浴池中央是一座白玉雕成的雪山,从峰顶不断流出热水,他们就在这人工的小瀑布下,逐渐洗净了一天的尘埃疲倦。
“够了。”他搂着她靠在他胸前,那银蓝的眼眸似乎不那么冰冷了,“看着我,告诉我说你会就此罢手。”
既然她这么乖巧、这么柔顺,他就原谅她这一次也无妨,而且瞧她连耳垂也红透了,这教训应该够严厉了,这下她一定不敢乱来了。
“不!我不能罢手,他们在呼唤着我,我必须为他们找到栖身之所。”尽管羞怯难当,雨恋仍然坚持这信念。
“混帐,你究竟在固执什么?”他大手一挥,水花泼溅在两人身上。
“你不懂,他们是带着遗憾死去的,现在他们还得不到安息,他们的灵魂无法离去,要让他们合葬在一起才可以!法律上更不该限制各国人民通婚,否则还会有悲剧发生的。”雨恋不得不说,她要为所有情人请命。
“不要说了,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事!”超乎理智之外的事情,总让他恼怒。
“那……你为什么娶我?难道你不是为了想解除这咒语吗?”
娶她,只是为了解除咒语吗?这丫头问了一个好问题。
冬雪严沉吟半晌,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脸,低哑道:“或许,并不完全是……”
这秋水般的眼眸,这红叶般的嘴唇,早已让他多看了不只一次,尤其是昨晚两人同睡时,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忽略她的娇软、她的芳香。
这跟他预期的不同,没用上好几年或是好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变得没那么讨厌她了,但既然她是他的妻,这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必要忍耐,他也无法再忍耐。
“你……你什么意思?你别靠我那么近,你、你别过来呀……”雨恋快被他那银蓝的双眼给淹没了。
叹息之后,嘴唇和嘴唇之间再无距离了,除了发梢上的水珠偶尔滑过,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抵挡在他俩之间。
雨恋在小说里不知看过多少描述接吻的形容词,电视电影上也一再播映这最深刻的、最缠绵的动作,但……她从来都不晓得会是这样的。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却又不由自主闭上了眼,只为更专心、更投入在这个吻里,原来嘴唇除了说话吵架之外,还能有这么不同的沟通方法。
她没有挣扎、没有躲避,相反的,她相当合作,还抬起头任他深入品尝,其实她也幻想了好久好久,现在幻想终于成真,她却有种飘飘然如在梦中的感觉。
冬雪严没想到她如此温驯,这岂不是白费了他想威胁她的苦心?可恶,这不该是个让两人都欲罢不能的吻呀!
察觉到她就要不能呼吸,他才勉强放开了些,“这样说明你懂了吗?以后你就只能乖乖的做我的王子妃,乖乖等着替我生孩子,其他的事一概不准多管!”
说得也是,既然他能“勉强”自己碰她了,何妨就让她快快怀孕,到时看她顶着大肚子还能怎么作乱?哈!这真是个好主意。
“不,你不懂,这是我的使命……我一定得这么做……”雨恋依偎在他胸前喘息,真不敢相信自己能承受如此激烈的吻,她还以为自己的胸腔就要爆炸了。
“看来你需要更彻底的说明!”胆敢违逆他的意旨,这白痴公主简直不要命了,可知有多少女人等着让他多看一眼他都不屑。
他抱起她走出浴池,拉着大浴巾将两人围住,直接就走进寝房,里面当然没有人敢继续待着,每个仆人都低着头快步离开。
雨恋看出他是认真的,慌忙道:“拜托你讲讲道理……这跟我们讨论的事一点都不相关呀!”
“王子要和王子妃同寝,这不是最有道理的一件事吗?”他拉开浴巾,露出她窈窕的身躯,在火炉照耀中更显诱惑。
或许,他也不真的只为了泄怒,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请给我多些时间……”光是接吻就那么激烈了,若要真的做那件事,她恐怕自己会承受不了的。
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但能够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那就答应我,再也不准管这些事。”他提出条件交换,虽然这很艰难,他必须握紧双拳才能压抑住满腔的渴望。
“不!我不能答应你,我一定要完成他们的心愿。”她相信自己感受到的绝非错觉,这就是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该死的丫头,她就一定要这样惹怒他?好,那她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这是你自找的,看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把你留在床上了!”他一路吻过她的脸、她的颈,大手也从她的腰臀间抚上,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雨恋僵硬住了,她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她需要爱语呢喃、需要浪漫情怀,她不希望会是一场惊恐的回忆。
雨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冬雪严以为她是投降了,但在发现她颤抖得厉害时,他抬头一看,那泪水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你……哭什么?”如此璀璨的泪水,比星光还迷蒙、比露珠还晶莹,教他突然心疼了起来。
她哽咽得几乎无法言语,“我……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要逃避你,可是我好怕好怕……我希望我们可以认识多一点以后再这样……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但现在真的不行……”
瞧这丫头竟哭成了泪人儿,这招非常原始,也非常有用!冬雪严转过身瞪着天花板,无论如何是硬不下心肠了。
他从没哭过,也不喜欢看别人哭,更受不了让他的妻子哭。
感觉她缩着肩膀转过身,他却又把她拉回怀里,这让她立刻又僵硬了,以为他终究还是要定了她。然而,她却听到他这么说:“睡吧!”
“你不生气?”她眯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他不针对问题回答,抓起浴巾替她擦起头发,“你最好就别给我着凉,否则我饶不了你!”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我很快就可以……可以接受你的……”她脸红有若枫叶,拉起被单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