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震惊,忍不住问道:「你……你昨天与哪个姑娘私会去了?怎会如此狼狈?」
鬼谷真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推开她,逗自向房里走去。
玉钰儿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将手中提着的一袋东西一把扔到桌上,并示意她打开。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就见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些罕见的毒虫蛇蚁,有好多甚至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鬼谷真见她惊愕的模样,语气仍旧非常淡摸,「当初你说荣华、富贵把你从皇宫里掳出来时,耽误了你炼毒的进程,害你辛辛苦苦累积的药材都落在皇宫里。
「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些药材包括哪些,但我查过医书,上面提到这些虫虫双双绝对都是制毒的上品药材。」
玉钰儿万分吃惊的指着那些东西,「你……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昨晚你一夜未归,就是……」
鬼谷真没点头也没摇头,不过满脸的疲惫证实了她的猜侧。
第4章(2)
一时之间,她的胸口突然被某种情感涨得满满的,也不知是感动、懊恼还是愉悦,千头万绪一齐涌过来,令她心神紊乱。「你千么特意找这些东西给我?」
「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这和你去找这些东西有关?」
鬼谷真疲惫一笑,「堂兄说,想哄女孩子就要投其所好,既然胭脂水粉、金钗银饰你不喜欢,那我只好找你喜欢的东西来送。」
玉钰儿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气我吗?」
她本能的摇头。
「不会再无视我了吧?」
她再次摇头。
「这才乖!」带着几分笑意,他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颇,咕哝了一声,「好困。」
说着,他便朝着玉钰儿的床躺了上去,鞋也没脱随即发出微微的鼾声。
玉钰儿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回过神时才惊觉不对,站在床前哇哇大叫,「喂,谁说我不气了?我还很生气,还有你到现在都没和我说对不起……喂……你醒醒,这里是我房间,要睡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啦!」
玉钰儿觉得自已很没出息,一下就被鬼谷真弄来的几只毒虫蛇蚁收买,彻底向他举了白旗。
说好一辈子不理他,可还没过两天,她又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囊衰着要用寒山冰蝉给他解毒。
这寒山冰蝉是世间少有的奇物,据传是来自那万年不化的雪山之上,每逢农历八月十五,冰蝉都会苏醒一次,只有趁它醒来的对候,才能发挥神奇疗效。
玉钰儿的尚书外公是有名的神医,对寒山冰蝉这从十几代前被先祖发现后就流传下来的传家之宝自是十分重视。
小时候她每次到了外公家,外公都会把装有冰蝉的盒子拿出来献宝,想培养她对医药的兴趣,所以,玉钰儿之所以这么喜欢研究各种奇门毒药,与外公从小的教导有很大的关系。
在冰蝉未被抢走前,她曾亲眼看过外公用它救人,所以她知道冰蝉昏睡时身体非常肥壮,但只要在每年八月十五月圆夜时,把它放到特制的汤药里泡上半个时辰,肥壮的身躯就会不断的缩小,就能用来解毒了,可这事前的准备繁杂,必须停留此处采买齐全药材才行。
狼族所在地虽离这里不远,但若错过今年的八月十五,想要用冰蝉解毒就要再等上整整一年,于是他们决定暂时在此停留几日,便飞鸽传书给狼王,告知会迟些日子才回去。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鬼谷真吃惊的看着那只大肥虫在滚烫汤药的熬煮下,身子慢慢变得越来越小,而原本白色的躯体也慢慢变得通红。
玉钰儿因为看见这种奇的一幕而变得非常兴奋,那双眼冒光、满脸期待的神情实在非常惹人怜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玉钰儿泛青的右脸似乎比从前白暂了许多。
他记性不差,与最初见到她的模样相比,地的面孔确实在无形之中产生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当她笑嘻嘻从药碗里将那只虫子伶到他面前,一把在烛火上烧得发红的匕首也朝他伸了过来,他的思绪顿时被打断,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么?」
她诡异一笑,「你长得这么妖孽,继续活下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我就替天行道在这里收了你吧。」
她故作阴森的摸样实在很有喜感,他不禁放松了戒心。
可一不留意,手臂就被她一把抓了过去,滚烫的匕首在上面轻轻划了一道伤口,从中溢出来的鲜血散发出腥味,令那只虫子异常兴奋。
鬼谷真知道自已现在若是逃掉一定会被她笑话,所以只好眼睁睁的看她将虫子放到他的伤口处,慢慢吸光皮肤周围的血渍。
那虫子每吸一口,身体的颜色便漫慢产生几丝变化,接着就见虫子突然顺着伤口钻到了他的皮肤里面。
鬼谷真怀疑是不是玉钰儿又在整他,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实在恐饰。
可他没心思再去注意她,因为当虫子一点一点爬进肉里,那股钻心的痛楚也越来越强烈。
虫子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玉钰儿有些心疼的拿起手帕,轻轻帮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这虫子在吸食你体内的残毒,虽然会有一些痛,但只要它在你的体内爬上一圈后,很快就会自己爬出来的。」
「所以你让这该死的臭虫子爬进我的身体,不是故意要报复我不久之前说话伤了你?」
玉钰儿脸色一变,用才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我像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当然像!
之前因为他不小心说错话,她可是整整好几天不理他。
不过此时的鬼谷真已经懒得和她斗嘴,因为那该死的虫子不知道在他的身体里做什么怪,每爬动一下,疼痛感便加剧一分,最后,他只能虚弱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开始发紫。
玉钰儿有些担心,跟着坐在床前,仍不断帮他擦着汗。
他觉得自己虚弱得就快要连眼睛也睁不开,眼前的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觉得浑身上下热得难受,不断有汗水从身上流出来,粘腻腻的,非常难受,可在她的柔美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时,那股莫名的清凉感令他稍稍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所以,当她的手离开他时,他本能的捉住她,也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让他反身将她按在身下。
玉钰儿惊呼一声,双手推着他的胸,「你做什么?」
鬼谷真未回落,反倒紧抱住她,觉得她待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异常舒服,「你这么卖力勾引我,若不做点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你。」
她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怒道:「谁勾引你了?!」
虽然身上痛得厉害,但他心里却非常清楚地对自己的影响力。
他邪魅一笑,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刚才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摸我,只要是正常男人都禁不起你这般挑逗的。」
她的脸颇瞬间涨红,神情略显懊恼,「我……我是见你汗流不止,才好心帮你忙的。」
「嗯,你果然是个体贴的姑娘。」说着,对着她仍想解释些什么的小嘴,一口亲了下去。
玉钰儿气得大叫,胡乱瞪腿想要把他踢开,他的吻细腻轻柔,身上的味道也清爽好闻,挣扎没几下,发觉实在难逃他的束缚,她索性便乖巧的仰躺在来上,任他亲个够。
鬼谷真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这回亲她,只是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