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只让自己意志不坚两秒钟,便果断地收回自己的舌头,同时将他想趁机塞进来的舌头推出去,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对于『随便的性』是什么态度!」她掩在手后闷闷地说。
一双漂亮的猫眼因为情欲而闪闪发亮,玉衡申吟一声,几乎想霸王硬上弓的压上去。
「我保证,当我和你上床的时候,脑子里绝对不会有随便的想法。」他诱惑地道。
蛇引诱亚当破戒也不过就如此了。
「只要是在我的屋檐……」改口。「只要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就不会轻易改变原则。」
「即使这个屋檐是我的屋檐也一样?」
「既然我被迫跟你绑在一起是你的错,那在谁的屋檐下都一样——我的身体,我说的算。」她扬起下巴。
一声轻笑在他身后响起。
香娜看出去,申吟一声,真想打爆他的头。
电梯早就到了,门都开了,两个观众在外面听得兴致盎然,她为什么老是在他的亲朋好友面前出糗。
「后面!」香娜困窘地推推他,要他回头。
自己被锁在他的胸前,成什么样子?
「我们先把谁的屋檐,谁是老大的问题谈清楚。」玉衡头也不回,手往控制板一按,电梯门缓缓合上。
瑶光笑吟吟的挥挥手,任门关上。
门马上打开。
辛玉衡抱着脚原地直跳,低声诅咒,香娜女王尊贵万千地走了出来。
「瑶光。」她庄重地点了点头。
「香娜。」瑶光用同样庄重的眼神回礼。「这位是我们的另一个兄弟,开阳。」
「哈哈哈哈——」开阳毫不客气,指着电梯里那个吃瘪的家伙大笑。
玉衡缓缓站直,眼神真是冻得死人。
香娜发现他们在一个非常巨大的空间里,约莫是一整个楼层。
而所谓的一个楼层,在楼下没有全打通的地方,可是足以容纳一间百货公司,七间餐馆,以及其他数间小公司。
在这一层,整个空间是开放性的,只以屏风和古董柜做区域性的隔开。主色调是冷白,因为深褐或深红古董柜体便显得有画龙点睛之效。
电梯出来的左手边是一个宽广的休憩区,三张长沙发围成口字状,中间是一张方形的大理石桌,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悬挂在墙壁上。角落有巨型盆栽,和半人高的花瓶插着梅枝;明明是走极简的现代路线,却和古代家具融合得相得益彰。
每一样家具看起来都印着一个昂贵的卷标,价钱可以让穷人吃一整年。如果接待区就是这样奢华的手笔,无论辛玉衡的老板是谁,香娜都想拜倒到他门下去。
玉衡走出电梯,对着大笑的男人就是一拳挥去。男人一步跳开,不爽地跟着一拳过去,两个人登时缠上了。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瑶光斥责。
两个一碰面就幼稚化的男人立刻跳开,给彼此挑衅的一眼。但他们就像所有爱打打闹闹的兄弟一样,吵归吵,彼此的亲密感情是不容怀疑的。
开阳先生完全是她的菜。粗犷,豪放不羁,牛仔裤与衬衫,典型劳动阶级勇壮型男的代表。
「他有人要了。」辛玉衡在她耳后酸酸的提醒。
「谢谢你。」她手肘顶他一下。
其实辛玉衡也是跟强壮的男人,只是她见过他连一包咖啡渣都抱不动的样子,铭印现象太深,总是很难把他跟「威猛」两个字连在一起。
「所以,你活着回来了?」
开阳把棒棒糖从左边抵到右边,懒洋洋地挑了张沙发坐下来。
「其他人呢?」玉衡环住她的腰,坐在开阳的对面,瑶光在他们的左手边坐下来。
一坐下,空气里立刻响起悠扬的乐音,香娜好奇地四处打量,找不到感应装置在哪里。
旁边一整道白墙只挂了一幅画,看不出有什么机关。
「想喝什么?」瑶光问她。
「咖啡,不加糖,谢谢。」
出乎意料,起身的是辛玉衡。
他走到挂着画的那道墙前,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光,半面墙往旁边滑开,露出一个隐藏式的吧台,已经煮好的咖啡壶闪着指示灯。
辛玉衡替她和自己倒了杯咖啡。瑶光和开阳都摇摇头,他便没有替他们准备。
「谢谢。」她接过热腾腾的咖啡小声说。
那道墙再度滑回原位,她眼睁睁地看,超想过去检查一下还有哪些机关。
「天权还陪着他的小可爱皇后,天枢有要务在身,天机……」开阳耸了耸肩,白牙一咧。「没人搞懂天机在干什么过。」
「那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瑶光对她微笑。「天枢,天璇,天机,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你们有七兄妹?」她桥舌难下。
瑶光微笑点头。
「你是怎么从南斯拉夫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开阳随便坦坐着的样子都充满男性魅力。
香娜看得两眼冒心心,她身旁的男人又阴阴的捏她的腰肢一下。
噢。香娜气得顶他肋骨,他眼也不眨,当被瘙痒一样。
「和某人不同,我从来不逃的。」辛玉衡礼貌地指出。
「那天发生在哈林区的混战可不是这么回事。」开阳吐槽。
「那是『计划性撤退』。」
「好吧,那你在南斯拉夫是怎么『计划性撤退』的?」开阳从善如流。「就我所知,最后一批人打定主意和你同归于尽,已经埋伏在机场打算来个自杀攻击,你就这么大刺刺走进去?」
「不然呢?」
「我懂了。」开阳点头。「你买下一架飞机载你出来?」
「我买下一间航空公司。」他转向妹妹:「瑶光,你可以告诉主公他的名下多了一份产业。」
「好。」瑶光乖巧地道。
香娜越听越不对劲。
「等一下,你买下一间航空公司?」
辛玉衡看着她,表情在问:怎样?
「那是一个对你们来说很有敌意的环境,对吧?」她问。
「不能说友善。」他拿起咖啡啜一口。
「所以说你们短期之内大概也不会再去了?」
「世界上有更好的度假地点。」
「那请问你花那么多钱,买一间航空公司,在一个你再也不会去的地方做什么?」她质问。
「逃命?」开阳提供答案。
「我说过了,我和某人不一样,我不逃命的。」辛玉衡对兄弟皱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逃命多有趣。」开阳想起来还回味无穷。
香娜一拍额头,跌坐回沙发椅内。
「你们这些人脱离现实太久了!没有人只是为了离开一个地方就买下一间航空公司。你们这群不只民间疾苦的家伙,一定要多到外面走走才可以!」
三个人似乎觉得她的评论很好笑,高高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爱唠叨是在像若妮这种当了妈的女人身上才会出现。」开阳乐不可支地道。
「我才不爱唠叨!」她抗议。
「算了,女人天生都爱唠叨。」开阳突然抱怨起来。
「怎么?你最近又惹你家那只母老虎生气了?」玉衡听出了点端倪。
「别开玩笑,我们家若妮最甜蜜可爱,哪里像母老虎?」
「他目前移民书房两天。」瑶光毫不给面子。
「他做了什么好事?」玉衡感兴趣地问。
「他带他儿子去墨西哥出公差。」瑶光再度代答。
「谢谢,以后有事请询问我的发言人,辛瑶光小姐。」开阳挖苦。
玉衡横兄弟一眼。「我还以为会需要用到我们出动的时候,都是不太平静的时候?」
「答对了。」瑶光遗憾点头。
「哈哈哈哈,你活该!」换玉衡指着他鼻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