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戒指?”孙晓湘惊喜地睁大眼珠子。“你帮我找回来了?”
“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不能不要回来。”他会回来得晚就是绕去取回这个。
“你怎么做到的?”她兴奋地问。
“我找到那群人后,要人也将他们一个个打成猪头。”
想起那天他到宾馆找她时带着的人,她不免担心:“你跟帮派有挂钩?”
“我是商人,顶多是无良商人,但不是混帮派的。这些人是我付了高价请来帮你查林则彬的下落,逼他去向你下跪认错的。而那次去宾馆找你,我怕有麻烦,所以也将他们叫去。”
“原来如此。”她呼了口气,可不想他与帮派扯在一起。
邝睿为她将戒指戴上。“这次好好保管,不要再有任何机会搞丢了。”
“我会的,老公。”她露齿一笑,动情地勾住他的颈子,啄向他发热的唇。
“晓湘……”他眼神忽然变得好幽深。
“你先前不是说要生个孩子吗?有了孩子后,看谁还敢要我们分开。”
“你真的相信我不会背弃你?”
“真的相信。”她毫不犹豫。
“你忘了自己以前犯的错,就是太相信男人了?男人不可信,尤其是像我这种男人。”
“你也清楚我的个性,做任何事总是一头栽下去,我相信你是我的最终,不会是我的过客!”
为她一番深情告白所动容,他紧紧拥吻住她……这是一场灿烂的火花,彼此是对方燃烧的原料。
爱情,发生在他们相识的那一瞬;红线,牵系在他们相知的那一刻。
这一次毋需多言,最自然的时候,就是该相爱的时候,他深情吻着她,褪去彼此的衣服,没有什么人事物能够阻挡他们……
两个该在一起的人,就该在一起。
第8章(1)
甜蜜的早晨,就从两人睁开眼看见彼此相窝在一起的那刻开始,但是很快地,就结束在门铃作响的时候。
“你们这是做什么?”邝睿应门后怒问。
“我们是警察,来带走你太太的。”两名警员带着逮捕令上门抓人,一见到穿好衣服随后而来的孙晓湘,立即将她铐上手铐。
面对这突然的遭遇,她错愕不已。“为什么要带走我?我做了什么吗?”
“有人供出你涉嫌诈财与侵占他人财务。”警员说。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邝睿立即上前,阻止他们将人带走。
“我们没有搞错,供出她的人叫林则彬,别说你们不认识,那家伙说他与你太太是情侣关系。”警员冷笑,像是在嘲笑什么。
邝睿铁青了脸庞,孙晓湘也极为尴尬。
“那无赖在哪里?”他怒火高涨地问。
“他在警局,有话你们可以到那当面对质。”
“不,我不要去警局,我没有犯罪!”她惊恐地躲进邝睿怀里。
他抱住颤抖的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给他的律师。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律师的陪同下出现在警局,也见到了同样被铐上手铐的混蛋林则彬。
五个小时候,邝睿找到刚有外头喝得醉醺醺回来的赵国强。
一见到他,他立即揪住他的衣领,失控大吼,“告诉我林则彬那人渣究竟在搞什么鬼?”
赵国强被吓得当场酒醒。“你……你是说帅彬的事吗?他被抓起来了,你要找他得去警察局……”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竟然去自首自己犯了诈财侵占罪,还拉我老婆下水,说她是一分子。晓湘是清白的,这王八蛋为什么要这么做?”邝睿双眼布满红丝,眼神吓人。
猛缩脖子,他支吾其问,“那是因为,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眯紧了眼,邝睿咬牙怒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告诉我,或是以后都没有任何机会再开口说话!”
见他眼神疯狂,赵国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当场脚发软地跪下招供,“有一个自称是你父亲派来的人,给了帅彬一大笔钱,还带他还清了巨额外债,但条件是要他指控孙晓湘也是从犯。让她入狱——”
闻言,邝睿瞬间僵如硬石。原来这件事也跟老头有关,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那老头……还是人吗?他的心紧缩成一团。
“帅彬也是挣扎很久才下定决心这么做的,他也是被逼急了……”赵国强怕被牵连,直打哆嗦地帮林则彬解释。
邝睿再度揪起他,骂道:“晓湘与那小子曾经在一起过,还替他向我求情,他竟然还做得出陷害她的事,他真是个混蛋!你去告诉他,不管那老头给他多少钱,我都愿意付他双倍甚至更多,你叫他立刻更改供词,放过晓湘!”
“这个……你给再多的钱恐怕也没用……”赵国强一脸为难。
“为什么没用,他不是很爱钱吗?”
“他是很爱钱,可是……没了命,要钱也没用。”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邝睿立即拿出皮夹,朝他脸上砸了大把钞票。“把话说清楚!”
赵国强见钱眼开,什么都愿意说了。“这个……这件事帅彬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我也是在他酒后无意间得知的……数年前,他对一个女人诈财骗色后……帅彬不小心将人杀死,后来……后来新闻见报却是说那女人是意外死亡……你爸就是以这件事要挟帅彬配合的……诈欺侵占罪比起杀人罪要轻多了……我想帅彬不可能会翻供的。”
听完,邝睿用力合上眼,紧握住双拳,脸色是一片惨灰。
因林则彬的供词,检方判定孙晓湘涉嫌重大,且因考量其夫家的财力,家人极有可能协助逃弃保离境,她因而被裁定收押禁见。
孙父孙母闻讯赶至看守所,见不到女儿的面,两老抱头痛哭,更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们伤心失望极了,看到站在一旁的邝睿更是一脸愤慨,好像女儿会沦落成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
邝睿也无从辩解,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他已经用尽办法了,可是还是见不到晓湘,那老头阻断了他所有可能营救晓湘的路。
耳边持续传来孙父孙母痛心疾首的哭泣声,他愧疚得难以形容,只得走上前喊道:“爸,妈——”
“住口!我们当不起,这次晓湘出来,我会要她立即与你离婚!”孙父怒容满面地斥喝。
他正要多说什么,为晓湘找来的辩护律师正好由看守所内走出来,想对孙父孙母说的话无暇在此刻多说,他转而迎上律师。
“怎么样?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吗?我太太什么时候可以被释放?”他抓着律师焦急地问。
律师摇头苦笑。“林则彬指正历历,我想,短时间内她可能出不来,只能在看守所度过。”
一说完,孙父立即白着脸跌坐在椅子上,孙母的眼泪更是溃堤。
邝睿眼眶泛红,颤声问:“如果真的被判刑,那会怎样?”
“诈欺罪最重可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可是她还有侵占罪,最重可判七年,两罪合并,我想十年以上跑不掉。”
他当场呆住,就连孙父孙母也哭不出来了。
十年以上……她的人生全毁了……因为他,全毁了!
“对了,刚才我去见过当事人。”律师是唯一可以见嫌犯的人,他由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上头没写半个字,只画了笑脸。“这是她要我转交给你的,也要我转告孙父孙母,请不要担心,她没犯罪,司法会还她清白。”
闻言,孙父孙母只能继续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