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时赫墨言问她是和家人吃饭吗?她随口应了声而已,没有特别要隐瞒的意思。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用爱慕的眼光看她。
这点她自知理亏。「政宇……只是普通朋友。」
「你是真的没发觉还是装蒜?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分明很有好感!」这种事男人看男人可准了。还有,听听她唤那男的什么?政宇?叫得多亲热呀,她都直接叫他「赫墨言」耶!真教人生气。
「你觉得你老婆长得很顾人怨,你心里会好过些吗?」
「你、你……」
「我也不过和朋友吃顿饭你就有意见,那你呢?婚前就听说过你素行不良,没想到不良到可以在公共场所大玩亲亲。」
和朋友吃饭他怎么会有意见?他有意见的是她说谎!
还有,什么叫「玩亲亲」?「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别告诉我她休克了,你在对她施以人工呼吸。」
「那女的喝醉了,她自己靠过来的,我有保持距离,是她一直靠过来。」
「是喔?那你干嘛不索性离开?」
「她开始动手动脚,我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来,可是她忽然就吻过来了。」
梁冬薇越听火气越大。「你当我是白痴吗?说得你好像是受害者。赫墨言,以往我还觉得你挺有担当的,现在才知道你是那种『都是别人的错』的豆腐族!」
「我没有说谎,她自己挨过来的,我有拒绝!」他真的很冤,对于那种喝醉的女人,大动作的拒绝只会引起骚动,对谁都不好。
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最讨厌这种半点担当也没有的男人了,得给他一点教训。梁冬薇冷着脸来到赫墨言面前,在他搞不清楚状况时,用力将他推坐在床缘。
「喂,你……」
下一刻,她双手撑在他肩上,一只脚曲起放在他双腿间,大毛巾下摆因为长腿拉开的角度而显现出的空间引人遐想。
赫墨言的眼底暗潮波动,他很清楚在毛巾下,她什么也没穿。
他一直不去想方才推开门时乍见的春光,可现在……画面却无法自抑的不断浮现在脑海,梁冬薇骨架匀称纤细,该有的却半点不偷工减料,体态柔美,皮肤光洁细腻。
「你怎么拒绝那女的?现在拒绝给我看。」本该用质问的语气,梁冬薇的眼神却妩媚得如同勾引。
「那女的是那女的,你是你!」该死的!她的膝盖又沿着他大腿内侧往内滑,他会有反应的!赫墨言额上渗出了薄汗。
粱冬薇凑近他的脸,唇吻上他的。「我看到了,那女的也是这么吻你,你拒绝啊!」感觉到他胯下的紧绷,她得意的笑了,找着时机抽身。
赫墨言迷恋着口鼻间的馨香,突然反客为主的捧起她的脸吻住她,他的吻温柔而不急躁,令她心跳如擂鼓。
他的唇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近看他的眼璀璨如同子夜星辰,她的胸口一跳,忘了自己恶意的勾引与嘲笑念头,反而迷失在那两泓映着星辉的静潭深眸里。
赫墨言目光深浓起来,一个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哪能做到一再受挑逗却没半点反应,当梁冬薇望进他眼里时,就注定了情况失控。
她是他的妻,教他如何拒绝她?
裹在梁冬薇身上的大毛巾落了地,房里的呼吸声逐渐地急促。这种事只要她不愿意,以赫墨言的性子也不会勉强,但原本恶意起念捉弄、无意进行到底的欢爱,何以一路失控?
疼痛过后,她初尝了男欢女爱的喜悦,他的温柔超乎想像……
这一夜情潮几回起落,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两人才累极的相拥而眠。
第6章(1)
空气间流动着玫瑰香精催情的气味,茶几上美丽的玫瑰造型蜡烛未熄,柔和的烛光掩映着床单下随着原始节奏而起伏的身影。
在一阵令闻者脸红心跳的春音流转后,偌大的房间隐隐有着男女交错的急急喘息声,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洗浴的流水声。
梁冬薇躺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泡澡的乐趣,最近她老是腰酸腿疼,真是的……一想到自己为什么腰酸腿疼,她丽致的小脸不禁染上了两抹红晕。
打从某个吵架的夜,两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之后,「这件事」几乎成为他们每天的例行公事,而既然都结了婚,这种事也是她该履行的义务,更何况那个男人长得高大、行为举止粗鲁,但在亲密时倒总是体贴而温柔。
她喜欢他爱她的方式,因此对于他的求欢,她从不拒绝,只是……真的好累。
其实累的话,她大可以拒绝,那一位先生求欢频率是高,可这方面他还真是绅士……咳,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好怪,不过却很贴切,只要发现她有些勉强,他就会打住,到了后来往往都是她自己主动缠上人家……
「啧!我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不久前听到同事谈这种事还会皱眉呢,现在却乐在其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肉欲的人!
门口出现赫墨言拿了大浴巾走向她。「赫太太,再泡下去皮都要皱了。」他已经在另一边的浴室淋浴过,且换好衣服了。
「噢。」梁冬薇起身,让他用浴巾环住她。「又是黑的。」
「什么?」
「你的衬衫。你衣橱里清一色都是黑衣服,而且大多属中国风,怪不得明明没混过,却可以当到老大还兼打手。为什么那么喜欢黑色?」
「以前在工地工作,这是比较看不出脏的颜色,后来习惯了,就觉得这颜色最适合自己。」
「你喜欢中国风?」
「我不喜欢打领结,那是在正式或非正式场合都得体的选择。」
「可是我喜欢你穿浅色的衣服,我第一次造访这里时,你就是换了一套浅色休闲服,那是我头一次觉得你还满帅的。」不想跟他说,她一直觉得他是型男,真的算得上是帅哥了,而且最近看他,越来越觉得他好看。
加上化身材高大,她想他一定很适合穿西装。
「也就是说,除了那次,你从来不觉得我好看?」赫墨言故意凶狠的说。
梁冬薇笑了出来。「赫先生,要摆酷装凶请戴上墨镜,你现在这样看着我半点杀气也没有,你的眼睛真的好——妩——媚——」以前不敢说的,她现在常拿来取笑他。
婚后赫墨言在外依旧冷酷,脾气不太好,做事有自己一套原则,可在私底下,尤其只有夫妻两人在时,他真的就任由她欺负。有时她实在太过分了,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赫太太,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说。」
他眉头一挑,轻易的将她扛上肩,惹得她惊呼一声。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恐怖的人物呴?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他将她放在床上,尚未伸出「禄山之爪」,她就忙抗拒的尖叫又狂笑。
「哈哈哈……别闹了。」这男人知道她怕痒,老是来这招。
「过来。」
「才不要!」
「你不过来?那好,我过去。」他作势过去,又惹得她一阵尖叫。
但梁冬薇哪是赫墨言的对手,她很快被逮住,在他怀中求饶,「别闹了……」
从小到大,她好像没这么幼稚过,说真的,都二十好几了,还这样像小孩般的玩闹,实在够幼稚。她的性子照理说不会这样,可一遇到他,她就是能玩得这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