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飒……」她嘤嘤地申吟。
他推高她的睡衣,浑圆白嫩的ru房展现在眼前,豆大的乳尖早因动情而挺立。
他托起她雪白的娇乳,张口含住娇嫩的蓓蕾,她倒抽口气。她熟悉两人之间的激情,弓起身体,磨蹭着严飒精壮结实的身躯,像猫儿般被取悦,娇娇地嘤吟。
六点半……
她的理智也和抗拒一样随着高涨的情欲而迅速消灭,老妈的交代飘得好远,她妩媚地娇吟,性感地迎向他。「严飒,我那个……」
他将手臂伸到她背后,打横将她抱起来。「我们去浴室。」
她一手勾着他的颈子,主动吻住她的男人。她熟悉他,知道如何响应能让他欲望更加攀升,她另一手爱抚着他结实赤裸的胸,纤细柔软的指腹捻揉着他同样敏感的男性乳尖……
男人邪魅地勾起唇角,紧绷的身体宣告一触即发的欲火。「我的宝贝这么热情……」
他吻住她,两人吮吻着对方,她娇媚地申吟。「唔……」所有的顾虑全抛到脑后,她灼烫的身体迫切地渴望他的占有。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那设定的音乐、那设定的音乐——
老妈!
这下子,被冲走的理智统统回笼了。「放我下来!」她焦急喊着。
欲火中烧的严飒怎可能喊暂停,他抱着心爱的女人,吻着她柔嫩的红唇,火烧屁股般地往浴室冲!
「等等!严飒,我妈的电话!」
于妈妈姜是老的辣,怕女儿赖床赶不上高铁,就来个夺命连环Call,打完第一通没接再打第二通,于佳麒这下也急了,以老妈的个性铁定要打到她接电话为止。
严飒在浴室门口停住脚步,一脸无辜,好像她哇哇叫是叫好玩的。
「怎么了?」
于佳麒气到指着铃铃响的手机,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放我下来!我妈的电话啦!」
严飒欠扁地耸肩。「进浴室就听不到了。」
于佳麒懒得和他说话,满心兽欲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双腿乱踢,直接跳下来,飞奔跑去接手机,那个没良心的严飒居然还对着她来不及整理睡衣的背影吹口哨。
她狼狈扯着睡衣下摆,接起铃铃作响的手机。「妈,我起床了!」
「按怎样这久?」
该死的男人!「喔,我在刷牙洗脸。」
「有影起床呒?」于妈妈没那么好骗。
「真的,我真的起床了!」
女儿的声音也不像在睡觉,于妈妈算相信女儿起床了。「佳麒,你阿爸说八点半在车站外口等你。」
「喔。」
「对,我昨袂记问你,你袂只是转来拜拜马上转去台北厚?」
啊?!她压根儿没想到要在台南多停留几天。「呃……难得回家,当然会多待个几天……」但这时候绝对不可以和老妈说太多,先回家,再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要转来几工?」就说于妈妈不是省油的灯,一眼就看穿女儿的拖延战术。
「两、三天吧……」于佳麒敷衍着。
「啊?是几工?」于妈妈「甜蜜蜜」地再确认。
她立刻皮绷紧,马上修正。「喔,是三、四天啦……」
于妈妈还算满意。「啊泥好啦,你爱上班,休息太久也歹势,你赶紧衫换换乀,出门坐车。八点半喔,你落车时卡电话厚你阿爸知呒?」
「我知道,你别担心啦。」
「叫我别操烦?唉,拢几岁人啊,还要我卡电话给你提醒?你实在是爱我烦恼到皮皱头毛白是呒?」
「妈……」女儿求饶。
「贺啊,不念你了,你甲早出门甲早转来啦!」
老妈总算结束通话,于佳麒无力地坐在床沿,这是老人家表达亲情的方式,她明白,但……有时候也挺磨人的。
严飒双臂环胸,一脸不爽。「你要回台南三、四天?」
「嗯。」话说回台南的事,她还没机会和严飒提起。
男人欲火未灭,可是很难摆平的。「那我呢?」
她抬头,正巧见着他双腿间的巨硕毫不客气地昂扬着。
喔……她像被打了一拳,举手捣住双眼,不想长针眼。
他更不爽了。「看来你对我兄弟很有意见?」
「不敢……」
「别想顾左右而言他。你回台南,那这个,」他指指自己的兄弟。「他怎么解决?你把他惹得兴致勃勃,再双手一摊出门搭车,这样对吗?」
于佳麒抬头,对这个任性、满脑子情色的男人没啥好脸色。「你可以和我回台南。」
严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好啊,我就和你回台南,有何不可?」
这男人是精虫冲脑喔?「你不用工作?」
「有笔电、有网络,任何地方都一样。」
原来……
她打起精神试探。「如果你和我一起回台南,我妈不会放过你的,她会卢你卢到你愿意说出一个确切的结婚日期喔?」
严飒耸肩。「没差,我会和伯母解释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和结婚没两样。」
谈到问题重点,她心跳得好快,还要姿态柔软,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平心静气讨论。「但毕竟没有经过程序完成终身大事,不是吗?台南长辈很重视嫁女儿的规矩,都是要遵守古礼……」
她明示得够不够清楚?
只可惜,严飒只有对工作才有坚贞不变的「Together」然后「Forever」。
「你别担心,我有把握和伯母说清楚,况且这个时间结婚,也没春天的花或冬天的雪来衬托,夏天结婚是种折磨。」
折磨?
就算他这么说,她也不相信到了冬天他会主动提结婚,或者再等到明天春天,他会主动提结婚……
她心里一股委屈。和严飒这样莫名其妙地交往了十年还不结婚,可比夏天结婚还要折磨人吧?(莫名其妙交往了十年是老妈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拳头。
「严飒,我问你喔……你有想过结婚吗?」她轻轻地问,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拳头。
「老实说,」虽说他光着屁股在女友眼前晃来晃去也很自在,但还是找了件浴袍套上去,否则一直光溜溜的,佳麒没分心,他会分心想着「其他事」。「真的没有,对那些事我没兴趣。」
结婚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仪式、一个程序罢了,他和佳麒的感情不需要那种世俗的仪式来肯定和见证,有太多其他、更重要的计划需要他完成,所以不必浪费时间在「结婚」那冗长无聊的仪式中,然后只是满足别人的期待和想法。
他的想法,经过十年的相处,她不会不知道。
只是沮丧和失落那么强烈,仿佛心脏被利刃划开一刀似的,好不舒服……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她抬头看他,清澈的双眼藏着不愿透露的指责。
这够像逼婚了吧?坦白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响应他的无知了,要女生向男生开口索求婚姻?真是够了。
严飒俯身,望着他心爱的女人。「我怎么觉得你还是那个让我意乱情迷的大一新生?」
他吻上了她,细腻待她珍贵如宝贝一般。
鼻好酸,有股想哭的冲动。如果在一起十年,两人朝夕相处觉得厌烦了,那么分手也许就是顺其自然,不会不舍和心痛。
她很清楚,如果和严飒真的只能这样,这段让家人越来越不谅解、她的期待无法成真的感情,还有什么动力能维持下去?
严飒看到佳麒眼中的茫然,他立刻分析,迅速作决定——
「等你由台南回来,我们就去公证。」